第317章 不得不从
“没事就好。”徐子其松了口气。
“不过，你让云竹教我还真是选对了人。”姜素说道，“她的剑法跟你应该不相上下。”
“那是自然。”
徐子其轻笑，“师出同门，又怎会有差别呢？”
姜素侧身，将他的身子也扭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姜素又是一笑，伸手抚摸着徐子其的脸颊，“那，你跟她究竟谁厉害呢？”
徐子其覆上她的手，“你猜？”
由于距离靠近，这暧昧的气息被勾兑的格外浓郁。
姜素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我在问你，你回答就行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当然得问了。”
徐子其的语气放得格外温柔。
忽然间，他又凑近了他跟前一些，“因为，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地位。”
姜素觉得脸有点发烫。
她推了他一把，背对了过去，被子蒙过半张脸，瓮声瓮气道：“你和云竹有什么可比性？神经。”
徐子其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将她腰间狠狠扣住，再欺身压了上去，“既然你不说，那么, 我就来向你证明一下……”
大被蒙过头。
两人缠绵悱恻……
一夜过去。
天亮了。
姜素迷蒙睁开眼睛, 突然发现徐子其正侧躺着在她旁边，静静观察着她。
早上刚醒来，她有些懵，赶忙往后一退。
“你, 你干嘛这么一直看着我！”
“怎么？我自己的女人, 还不能看了？”徐子其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能看是能看, 但你也别一直盯着人家啊。”
姜素嘟囔了一句。
背过身去, 又顺口问道：“对了，你今天不上朝啊？”
“不去。”
徐子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着她的背影, 徐子其想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 可是刚刚伸过去，却又及时的停手。
“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啊？”姜素还没有睡醒，根本就没有把徐子其的话放在心上。
“出征。”
徐子其平静的回答。
这声音很是空洞, 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哦，那你去吧。”
姜素还在睡梦之中，说话也压根不经过大脑。
可是下一刻，她的脑袋里的一根弦忽然绷紧。
她坐了起来，紧盯着徐子其，“你刚才，说什么？出征？去哪儿出征？”
“席江国。”徐子其如实说道, “皇上昨天下达的命令，给了我三天时间做准备。”
“三天？”姜素忽然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么快？可是这都快过年了，怎么还让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昭阳公主的死，实在是给了皇上太大的打击。”
徐子其深呼吸了口气, 目光涣散的看向一旁，“这是君令, 不得不从。”
出征席江决定，下得这般草率, 看来皇帝这是动了真怒。
不过，现在去席江国, 要面临的风险是相当巨大的。
而且席江国的五皇子蜀虑还可能和顾北丞有勾结！
这…这摆明了是在给徐子其下圈套啊！
姜素心头一紧，一把按住徐子其的手臂，“不行, 你现在去太冒险了。而且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你不能这么耗！”
“我知道你的顾虑。”
徐子其勉力笑笑，“但倘若我不去, 这北华可能就挑不出第二个人了。”
说着，他表情又严肃的一沉，“这一战事关重大，容不得胡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姜素来了火气，狠狠拍了徐子其一掌，“你为了你的国家可以什么也不顾！连命都不要！我呢？我怎么办？”
姜素再一次情绪失控。
她也不想这样。
可是实在是忍不住。
徐子其不忍她如此，赶忙将她搂进怀里安慰，“你放心，我能应付。”
“徐子其！你就不能为了你自私一回吗？”
姜素抬眼看着徐子其。
徐子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紧紧的一拢。
看到他的迟疑，姜素收回了目光，语气里是无尽的失落，“行，我知道了。”
姜素起身，给自己穿上衣物。
徐子其起身，“姜素，你别又同我闹别扭，我……”
姜素快步想要拉开门出去。
可是行到半路却又停了下来，扭头冲他奔来，扑进他怀里。
她的头埋进他的胸口。
徐子其也被姜素这一举动惊了一跳。
迟疑了片刻，才将她紧紧搂住。
“姜素……”
“你闭嘴！”
姜素毫不客气的斥了他一句。
徐子其受惊，忙不迭的住口，却听她轻声道：“徐子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今后，你还对你这么那么不负责的话，我就永远都不见你！”
徐子其愣神了许久，这才反应了过来。
一张清冷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这个毒誓，可比你昨晚说的，要重多了……”
徐子其半开玩笑, 将她又抱紧了几分。
姜素嗅闻着徐子其身上的气息，缓缓说道：“那你后天就要出发了？”
“嗯, 后天大早。”徐子其的声音隔着胸腔传来。
“行，那出去这段时间，你记得吃药。”姜素提醒了徐子其一遍。
他身上的毒，还只是稳定阶段。
如果暂停服药，可能会随时毒发。
这样的结果，她是一定不愿意看到的。
“那个药，我已经让二殿下给我调配过了，对稳定体内的毒素很有效果。”徐子其向姜素解释。
“是吗？”
姜素对徐子其的话有所怀疑，不过也没有细问，“好吧，你心里有数就行。”
想起云竹，姜素又叹了口气，“哎，本想接云竹下来，咱们吃个年夜饭呢，现在看来是又过不成了。”
“武安府的事，我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徐子其顺着姜素的话茬道：“记得守好我们的家，等我回来。”
他这句话，包罗万千。
但是也没有引起姜素的怀疑。
毕竟出征在即，人多少有些伤感，乃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扣扣扣。”
门外响起三下规律的敲门声。
“翎王，王妃，起了吗？”
有一清亮的女音传了进来，是恭恭敬敬的询问。
姜素这才反应过来，把自己和徐子其之间拉开一道距离，“哦，起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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