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祝本身就是金阳阁的人，那他肯定知道赵一的实力。
他既然知道赵一的实力，就知道赵一的强悍已经到了让人无法直视的程度了。
可是他现在的这种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纪南蹲下来，想要扶着赵德祝站起来：“赵先生，你应该知道，要是真的打起来。恐怕是令公子放过我吧？”
赵德祝抬起头来，看着纪南突然无奈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纪南先生。”
纪南的眉毛都要拧出水了，他甚至现在想要拧出水来给赵德祝清醒一下。
犹豫了一下，纪南还是开口问：“你不会不知道你儿子多强大吧？”
“我当然知道了。”
赵德祝站起来，伸手示意纪南身后的谛听和地藏：“他要是真正爆发起来的话，这两位大师也不一定是对手。”
纪南点点头，这句话说明赵德祝还算是正视了自己儿子的实力。
赵德祝停下来，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纪南身后的众人：“我在其他的大厅安排了吃的，请大家去那里吃东西，我想要和纪南先生单独聊聊。”
这话刚说完，谛听就拉着地藏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纪南回头对着邪鸦他们点点头，他们也转身离开。
赵德祝对着其他人点点头，让他们陪着邪鸦他们去吃饭。
而纪南和赵德祝两个人，则是留在了偌大的宴会厅中。
赵德祝谨慎地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把大门关上，转过来看着纪南：“纪南先生，你接下来看见的人，还请不要震惊。”
纪南做好了准备，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心脏还是停跳了一下。
因为这个人能够出现在这里，还有接下来对方说的那些话，都让纪南想不到。
或者说，纪南就算是天马行空也想象不到事态会是这样发生的。
一扇小门打开，一个身上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
他出现的时候，掀开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
当纪南看见了那张沧桑的面孔的时候，心脏猛然就停了下来。
“东方……不灭。”
纪南僵硬地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然后转向了赵德祝：“你们竟然认识！”
现在这个大厅里，最混乱的人就是纪南了。
最轻松的人就是东方不灭了。
就像是在东国的皇城中见到的那样，东方不灭看着依然很邋遢，胡子也没有刮。
但是就是因为他几乎都没有改变，所以纪南一眼就认出了他。
“所以说，赵德祝，你是南国的罪人吗？”
纪南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赵德祝。
赵德祝摇摇头，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东方不灭：“没有，这个男人，东方不灭，也和我们的王认识。”
“你说什么！”
纪南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在象棋中，将帅不见是一个规则，也是现实世界中的一个映射。
可是在现在，赵德祝告诉自己，东国的王和南国的王竟然认识，而且这样复杂的局势……
“没有啦，我只是当年提点过现在的王几句。”
东方不灭笑了笑，然后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实际上，金阳阁也是我建议建立起来的，还有当年的谋杀继承人的事情，也是我一手策划的。”
当他讲完了这些话的时候，纪南的脑子彻底的背清空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结束四国混乱的局面？”
“所以你出现了啊！”
东方不灭伸手示意纪南。
纪南笑着摇摇头：“不，我还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和你合作的那个组织，到底是……”
“我能够活到现在，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东方不灭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对着纪南开口讲了出来。
纪南口中的话戛然而止，但是还是不屑地笑着。
因为他不相信东方不灭。
这时候，东方不灭站起来，拿着手中不透明的水壶走到了纪南的面前，把盖子打开后，递给了纪南。
他甚至不用看一眼，就能够闻到里面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血！”
纪南抬起头来看着东方不灭。
这个本应该是东国王的男人，吧手中的水壶丢给了赵德祝，然后一把把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当纪南看见了那副一丝不挂的身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站起来，伸出了自己颤巍巍的手，但是却不敢触碰。
因为东方不灭的身体，干枯到了骇人的地步。
这一福身体，才是真正的除了骨头之外，只剩下了一张皮。
东方不灭展示了几秒钟后，把衣服拿过来又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接着，他拿过了自己的水壶又喝了几口。
“这些鲜血，就是维持我生命的源泉，也是我的脑袋能够正常的一剂良药。”
东方不灭说着，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我随时都会死去，这也是我把自己的位置给弟弟的原因。”
“但是无论是现在跟着你的东方舞，还是其他的人，都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为什么？”
纪南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看着东方不灭下意识地问。
“因为东国无论是谁，最后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东国就是你的四肢。”
虽然东方不灭说的很轻松真诚，但是纪南还是不相信：“那我们北国呢？”
“北国的人，都是你的朋友，东国的人，是可以为你牺牲的。”
东方不灭靠了下去，抬起头来又喝了一口。
赵德祝走过来，把一个平板递给了纪南：“其实当初的所有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只不过东方先生帮我们执行的更好了一些。”
纪南看着那些记录，自己看完一页，就会销毁一页。
当他看完的时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因为东方不灭在其中的位置，永远都是最关键的。
就像是一个……
对啊，他能够看到未来。
“那你这些年做了什么？”
纪南转过来，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问东方不灭，
“我做的事情很简单，促使四国之间产生混乱，让你能够有发挥的余地。”
东方不灭说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接着，一个曼妙的声音在门口轻声询问着：“请问要添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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