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腾地一下羞红了脸的荀珃,无比希望自己是真的醉糊涂了,眼花了,不曾亲眼瞧见楚渊的唇瓣附上她遗留在酒坛边沿上的水渍。
“小珃亲手酿的梨花雪百喝不厌。”小珃尝过的梨花雪,更是有着旁人无从比拟的独特味道,温润、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嗯,方子是我亲娘留给我的。”
只一句话,楚渊便知道荀珃已经知晓当年的真相。
他没有急于把人揽到怀里劝慰,而是若有似无地引导着荀珃仔细道来,认真的做一个耐心倾听的合格听众。
显然,楚渊的表现甚和荀珃的心意,令她格外满意。有人无条件愿意倾听,她自然也不吝啬,当真心甘情愿地打开了话匣子,所有的委屈、不快尽数道来。
一个人憋着心里的话,毫无负担地竹筒倒豆子般悉数吐了出来,心中的郁结之气便也随之消散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气悄悄地上了头,荀珃整个人被熏得娇娇软软地,一时不稳便斜靠在了楚渊的肩上,微仰着通红的俏脸定定地瞧着他,似在说:“我说完了,你可以安慰我了。”
“心里还闷的慌吗?”
荀珃摇了摇头。
“还想接着喝酒吗?”
荀珃又摇了摇头。
“得劲儿了,跟我回房好不好?”
这回荀珃没再摇头,重重地点了点头。
梨花雪喝着甚是绵柔、甘甜,可是后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荀珃一口气儿就喝了一坛半,即便楚渊哄着喂她喝了两次醒酒汤,酒劲儿还是上了头,一下子睡到了次日黄昏。
“醒了就起来吧。”显然已经被楚渊发觉了,但是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荀珃就羞得慌,现下不知该以何姿态面对楚渊,本着再最后挣扎一下的念头,紧紧地闭着眼睛死活不应声。
“再不起来,晚饭可就凉了,说不准肚子也要抗议喽。”楚渊心情大好的守在榻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荀珃一颤一颤的眼睑和绯红色的脸颊瞧。等着看荀珃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败下阵来。
“咕噜噜~”
好吧,不早不晚,这肚子叫得可真太是时候了!
管他呢,缩脖儿一刀,抻脖儿也是一刀,或早或晚的事儿罢了。
兀自做好心理建设,荀珃倏地睁开眼,一掀锦被直挺挺地跪坐而起,努力地挺胸抬头才堪堪与楚渊平视。为了增强威慑效果,惺忪睡眼亦努力地醒着神儿,凶巴巴(软乎乎)地瞪着楚渊,妄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殊不知,自认为十分凶悍的表情,实则要多软萌就有多么软萌。那副小模样,任谁瞧上一眼,都要心生怜惜,爱慕不已。
当然,楚渊是绝对不许旁人瞧见半分的。
他的人,他一个人看就好了。
“乖,先起身去洗漱一下,再来吃饭。”
听着楚渊的温言软语,对上他那双饱含笑意的明眸,感受着发顶带着他的体温的轻抚,荀珃情不自禁地点头称是。
待准备好一切应用之物,楚渊却没有向往日一般守礼地退出内间,将时间和空间留给荀珃一人。
荀珃疑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替她问出心中所想:“我要换衣服了,你怎么还不走呀?”
“你手上有伤多有不便,青衣也不在,我留下帮你。”一对上荀珃,楚渊就仿佛掌握了读心术,面不改色,言简意赅地作出回答。
闻言瞧了一眼自己被裹成大号粽子的右手,动了动做起事来不太灵敏的左手,荀珃不死心地在彼此之间指了指,意有所指道:“不太合适吧?”
“岳父和父王、母妃已经商定了咱们的婚事,不日婚书和下聘的礼单就会送到你的手上。所以,理论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了。咱们夫妻之间守望相助,没什么不合适的。”
“嗯。”荀珃被楚渊忽悠得晕头转向,觉得他所言颇有道理。
待收拾妥当,被楚渊抱着在圆桌旁落座,荀珃瞥见自己身上的鹅黄色女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稀里糊涂地都经历了些什么——楚渊替她换衣,洗漱,挽发,描眉,点唇……
偷偷地瞧了一眼正卷起衣袖,亲自为自己布菜盛汤的楚渊,羞窘的荀珃不由得轻叹一声,感慨道:“果然,美色误人啊。”
“没有你美。”
调戏不成反落下风的荀珃,嘟着嘴巴幽幽道:“哥哥,你变坏了。”
楚渊但笑不语,一小口一小口地耐心投喂。睡了许久,荀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素日里她是无肉不欢的,现下却也顾不上再挑剔许多,楚渊投喂什么她就吃什么。
有情饮水饱,也不外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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