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毋庸置疑。
宦海沉浮几十年,荀江声早已看透一切浮华利禄,一心只想做个纯臣,无意党派之争,决计不会蹚这趟浑水的。
虽然,前几日,荀江声确实在楚王府吃了个哑巴亏。但若深究起来,那也是因为他和荀珃父子二人之间的私怨所致,与楚渊并无干系。他不会是非不分,因此而迁怒楚渊。
还有就是,荀江声一心扑在做学问上,凡入宫学者,在他眼中不论身份贵贱,皆一视同仁,不会因私情而有所偏颇。只要跨进了宫学的大门,即便是荀珃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因私废公。
一句“本官知道了。”便把递话的人给打发了。至于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荀江声并无心追究。
那不是他该担心的事。
望着拾阶而上,有说有笑的相携而来的二人。那一日在楚王府的不快记忆,瞬间从头脑中跳脱出来。
但这,并不影响荀江声遵照宫学的规章制度,合理安置二人。
“荀大人,贵公子果然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颇有……”新上任的宫学小吏对荀江声推崇至极,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与之亲近的机会,使出了浑身解数欲讨好他,不想一开口就找错了方向,马屁没拍好,直接拍在了马蹄子上面。
“宫学乃我大靖最贵重的学府,宫学之内不讲私情,更无父子。”对上荀江声的黑炭脸,萌新小吏吓得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颤颤巍巍地低头听训。
“如有再犯,决不轻饶。”荀江声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走了。
“完了,全被我给搞砸了。”拍马屁拍马蹄子上的宫学小吏,委屈巴巴的呢喃:“今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同荀大人讨教学问了。”
“别灰心,会有机会的。”荀珃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宫学小吏的肩膀,劝慰道:“荀大人他就是这么一个凡事都把规矩礼法放在第一位的老古板,并非刻意针对你。所以,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吧。”
荀珃出面替荀江声说话,楚渊早有预料,所以并不觉意外。
面上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嘴上也可以说得满不在乎。但是,其实在荀珃的内心深处,她还是十分渴望能够重拾与荀江声之间的骨肉亲情的。
楚渊当初切身体会过那种复杂的情绪。所以,他更能理解荀珃。
不由得握紧了荀珃汗涔涔的小手。
感受到楚渊无声的支持,荀珃心中欢喜,捏了捏楚渊的大拇指以作回应,面上的笑容也随之灿烂了几分。
“荀公子所言当真?”宫学小吏被荀珃干净的笑容感染,眼里霎时闪起点点星光。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说,我所言能不能当真啊?”荀珃不答反问。
“多谢荀公子出言开解。”宫学小吏对着荀珃端正的行了一个揖礼,承诺道:“下官陈诚,日后在宫学荀公子有用得着下官的尽管开口,下官定竭尽所能。”
陈诚的阵仗弄得有点儿大,荀珃想决绝都不成了,只得摸了摸鼻子收下了陈诚的一片诚心。
入宫学第一日,既有荀江声全程坐镇,又有太子君樾保驾护航,那些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再没敢冒出头来,公然的兴风作浪。
偶有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的恶作剧,也都被荀珃不动声色地给一一破解了,根本就没能闹到楚渊面前去。
一整日下来,楚渊除了外表看起来格外病弱外,内里依然精神抖擞,一拳打死一头牛都不成问题。而荀珃与他恰恰相反,看着活力充沛,其实早被折腾得心力交瘁。
刚上马车,不多时,脱离紧张氛围,全身心放松下来的荀珃,再也支撑不住,和楚渊正说着话,就迷迷糊糊地倚着车厢壁睡着了。
“小珃,小珃……”
楚渊轻唤数声,不见荀珃回应,心下了然。
“绕开闹市区,改走小路吧。”
秦战没问原因,单手勒住缰绳,调转车头,退回上一个十字路口,改走人烟稀少的环城小径。
眸光透过白纱,努力地想要将眼前人看清,入目的仍是一片模糊的光点。
即便如此,在楚渊的心目中,荀珃的俏丽容颜,依旧无人能及。
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你这个小东西,让我拿你如何是好呢?”嘴上似在无奈地烦恼相询,眼中却盛满了宠溺的柔光。
随着车厢的轻微颠簸,额头轻触车厢内壁的荀珃一声嘤咛脱口而出,楚渊长臂一伸,一如初见那次,径直将人揽入怀中。
不过这次,楚渊打算往后余生都不再放手。
怀中人一无所知,还拿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楚渊的胸口,随后整个人往下滑了滑,直接枕在了楚渊的腿上,嘴里念叨着“熊宝宝,抱抱。”双手猝不及防的环上楚渊的腰际。而后,笑容浅淡的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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