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珃一脸天真的看向柳卿卿,笑盈盈地把问题抛给了她:“当日被救的是柳小姐,柳小姐应当是最清楚的啊。”
当日情形如何,柳卿卿自是无比清楚。但此事关乎柳卿卿的脸面,她又怎么肯轻易认下。
“我当日惊吓过度,昏厥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只见世子守在我身旁,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是楚渊冒名顶替,你全然不知情,你是受害者?
切,真当只有你生了一张巧嘴,想颠倒黑白就颠倒黑白,想把屎盆子往谁头上扣就往谁头上扣吗?连你本人都是我造出来,跟我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啊。
荀珃静静地看着柳卿卿卖完惨,不咸不淡的说:“哦,想必当时柳小姐是真的吓坏了,所以连我家世子的解释都没有听进去。”上嘴唇碰下嘴唇,空口白牙,谁还不会说了。
柳卿卿:“……”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解释啊?
“那也没关系。趁着今日,我就再和柳小姐解释一遍,免得柳小姐报错了恩情。”
话落,荀珃把秦战推到前面来,指着秦战说:“喏,就是这位秦战秦公子,他才是柳小姐的救命恩人。当日就是他单枪匹马杀入重围,将柳小姐从歹人的手里给救出来的。”
荀珃言之凿凿,说得也确是事实,容不得人反驳。
柳卿卿不得不配合的做出难以置信的吃惊状,以显示自己也是刚刚得知事实真相。
“不论如何,除了要感谢秦公子的救命之恩,也还是要感谢世子和荀小公子的搭救之意的。”
“别,我和世子当时不过是替秦战暂时看护一下柳小姐而已,实在当不得柳小姐的重谢。柳小姐要报恩还是找秦战这个正主吧。”荀珃退后一步,将秦战留在原地。
最终,恩情落到了秦战的头上,谢礼进了王府私库。
因着楚渊卧病在床,闭门谢客的缘故,柳卿卿连楚王府的门都没迈进去,就匆匆折返了。
“王阿婆,今早送来的青菜很新鲜,明早麻烦您再送一些来。”
“好嘞,荀小公子的吩咐老婆子我记下了。”
目送荀珃优哉游哉的进了府门,围在王阿婆身边的女人们炸开了锅,纷纷和王阿婆套近乎,探听小道消息。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楚王府门前发生的一切,就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京都的街头巷尾。
今后,柳卿卿都甭想再借机沾到楚渊的身上,抠都抠不下了。
大门在荀珃身后关上的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系统君的声音在荀珃的意识里幽幽响起:“这下你高兴了?”
荀珃没有否认,很痛快的承认了下来。
系统君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斩断柳卿卿和小渊渊的情缘,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哟,我可没有那个能耐,凭空斩断旁人的情缘。”荀珃默念口诀,刷的一下出现在系统君的面前,捏住了他的鼻子警告道。
系统君好不容易从荀珃的手里把自己的鼻子解救出来,不服输的质问道:“你敢发誓说,小渊渊的情缘不是你故意斩断的吗?”
“这个我还真敢。”荀珃坦坦荡荡道:“是哥哥自己对柳卿卿没有生情,他们的情缘才会断掉的,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和你没有关系才怪呢!
不但有关系,而且还是大有关系。
系统君看破却不能说破,所有的秘密都只能他一个人嚼碎了,烂在肚子里,不为外人道。
对于藏不住秘密的系统君来说,不亚于蚀心磨骨的酷刑。
“不过嘛,哥哥和柳卿卿的情缘没了,对我虽然没什么好处,但是千金难买我高兴啊。”荀珃故意火上浇油。
系统君:“……”
“总之,小渊渊的情缘断了,小爷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尽快找人把小渊渊的情缘给续上。”添堵谁不会啊。来呀,继续啊。
荀珃:“……”
不等系统君踢人,荀珃自己圆润的离开了他的地盘儿。
当铩羽而归的柳卿卿气得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躲开耳目悄悄地关起门来砸花瓶的时候,荀珃和楚渊正并肩坐在王府后院,清泉湖边的树荫下,一边儿吃着柳卿卿亲自送来的冰镇贡果,一边儿优哉游哉地钓锦鲤。
眼看着楚渊耳尖儿一动,迅速收竿,又得一尾色泽艳丽的锦鲤。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楚渊脚边儿都要被装满的大鱼篓,再看看自己脚边儿空空如也的小鱼篓,荀珃泄气的收了鱼竿,靠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的看楚渊钓鱼。
侧耳听了一会儿,不见荀珃这边有动静,楚渊也收了鱼竿。
“自己吵着嚷着要来钓锦鲤,怎的不玩儿啦?”
“还不是因为他们认主欺生,只咬你的鱼钩,不咬我的鱼钩,都没有办法愉快的玩耍了。”荀珃气鼓鼓的和楚渊告状。
“原来如此,这些锦鲤着实不像话。”楚渊煞有其事道:“改日哥哥带小珃去花鸟鱼市,让小珃亲自挑几尾不欺生的锦鲤,放到清泉湖里来养着,陪小珃愉快的玩耍,好不好?”
荀珃越听越不对劲儿,在楚渊大笑出声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
“好啊,哥哥也来欺负我。”
荀珃舍不得对楚渊下手,就只能对他鱼篓里的锦鲤下手了。
拎起楚渊脚边儿的鱼篓,把它当成楚渊一通猛摇,泄愤之后,一股脑儿的把鱼篓里晕头转向的锦鲤都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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