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乔肆忍不住向现在的陆沉清提起当时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抱着一只黑猫,出现在我面前。”乔肆说,“我不觉得你是来送猫的,我觉得是猫把你送来了。”
猫?
陆沉清拿着沾了蛋糕白色奶油的叉子,看着乔肆的眼睛,满目疑惑的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乔肆说的大约是什么。
是那只跟着她走了几千米路的黑猫吧。
但陆沉清并不知道乔肆为什么要说,是猫把她送来了。
陆沉清问道:“说起黑猫,后来呢?我倒没有关注了,你后来把那只猫怎么样了?”
陆沉清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那是与乔肆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关系好的时候可以彻夜聊天,在重要的时刻能够第一时间想起彼此。但是偶尔被其他繁忙的事务缠身,一忙忙了好几天或者几周,聊天记录也就停步不前,直到下一次音乐节或者酒吧演出,两人遇见了,喝上几杯酒,或许就能把之前未能聊下的天给续上。
所以关于那只黑猫,只是陆沉清刚好和乔肆聊天的那几天碰上的。
在之后,陆沉清因为要准备考试,和乔肆断联了几个月,再聊起天时谁也没有谈起黑猫的事情,陆沉清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那只黑猫温顺得很,是有主人的。第二天我就找到它的主人了。”乔肆道,“第二天乐队有演出,我又把那只黑猫也带去了乐队,刚到酒吧,就被酒吧老板撞上,说是附近有寻猫启事,和我带来的猫一模一样,再之后,就找到了它的主人。”
“嗯,那还算是一个好结局。”陆沉清说着,将草莓蛋糕最顶部的红色草莓一口吃下了,“不过,你为什么忽然想起这只猫。”
乔肆没有明确的给陆沉清答案。
他模糊不清的解释,又温柔而深情的看着陆沉清的眼睛说:“因为是那只猫送来了你。”
是得益于那只猫,他才在深秋的夜晚,四下无人的街道,悄悄见她一面。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不化妆的样子,竟然是那样的温柔可爱,才知道她并不永远是社交场合的不可接近。
那也是第一次,他和她没有旁人的,独自的见面。
乔肆不光记得那只被陆沉清抱在怀里的黑猫,还记得街道边昏暗暖黄色高高的路灯,被冷风吹动的几乎光秃秃的树枝,又飘下的几片落叶,还有一些枯黄的树叶像老人不甘心被岁月臣服的牙齿,倔强得在枝头摇晃但并不坠落。
“说什么呢。”陆沉清听不懂乔肆话里的意思。
但她却也想起了那手无足措的那天晚上:“不过,我的确对小动物没有什么耐心,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它们。那只猫跟着我回家的时候,我的确手忙脚乱,确实要感谢你的帮助,以至于让它找到了主人。”
乔肆想起那天夜里,喘着粗气跑到几公里以外的便利店买猫粮,谎称自己是照顾猫咪的老手。
他嘴上一边说着“不过如此”,又心虚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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