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清本想下午给自己放半天假，因为查网络话题的背后推手，硬生生把自己大半个下午全搭进去。
“从数据上看，近来基本和你有关的每一条话题，都是被买上热搜的。”
傍晚，那条不属于陆沉清通讯录上任何联系人的号码再次来电。
电话那段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没有波澜：“陆，你又招惹上什么人了？”
陆沉清正巧在喝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呛得咳嗽起来，她抽了几张纸擦干嘴边的水渍。
她不服气地啧了声：“你就那么确定是我惹的别人？”
“在法国，你有一天不出去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这刻发生了某种变化，“本以为你回国会安分些，才三年多，又惹上事。你身上有些毛病是不是该改改？”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陆沉清跟燃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嗷嗷。
陆沉清不悦道：“连你也嫌我性格不好了？人生还真是没意思，以前没见你这样说过我。”
对方听闻陆沉清这语气，似乎笑了笑，他笑得压抑，只像哼了声：“怎么，还有人敢嫌你性格不好？”
他的语气真是变幻莫测，顷刻间就冷的令人发颤：“还有这样的人？叫什么名字，男的女的？我替你好好教训。”
“师父，……”陆沉清声音变得温软不少，还有些撒娇的意味，“他也不过就是说了我几句，您这架势只像是要跟人干架。”
“干架？”他沉默几秒，继续用没有情感的声音道，“干架我不行。但是把他这辈子所有丑事扒出来做成视频黑进电视台来个循环播放倒是可以。”
他继续问：“说吧，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女人，我会手下留情一些。”
陆沉清有些急了，师父这手段也太狠了。
何况，她知道，师父是说得出就做得出的人。
陆沉清说：“那件事我也有错，你别计较这个，不许你翻人黑料！”
“看来是男的。”他心情又变得好起来，“我猜，肯定不是乔肆那小子。他向来和你一个性子，你敢打架，他就敢给你补刀。”他声音略显低沉，“这么说，是个和你性格互补的人？如果是这样，我也放心些。”
“什么跟什么啊！师父，你都在说些什么，”陆沉清哭笑不得，“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除了乔肆之外的任何人！”
对方静了几秒：“是吗？”又道，“但我也不曾见过，你还能宽宏大量地饶恕欺负你的人。”
陆沉清撇撇嘴，小声道：“我又不是恶霸土匪，哪有那么凶巴巴的。”
“你说什么？”对方没听清。
陆沉清大声道：“我说，都过去三个小时了，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已经查出来，热搜到底是哪些人买的了？”
男人应了一声，“那是自然。不仅人替你查出来，只要你想，他过去任何时间做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你。毕竟黑进监控系统，或者他本人使用的手机，也只是随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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