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夜傲天在仙府中的仙泉旁坐下来,瞅着他衣服上依旧汩汩涌出的鲜血,花若谜抿了抿唇,伸手去解夜傲天的衣服。
夜傲天却蓦地冷笑:“你不怕这么做对不起你的夜君华?”
花若谜伸出去的手顿了顿,继而继续方才的动作。
一边解开夜傲天的衣服,花若谜道:“君华不是你想的那么小心眼的人,你因为我受了伤,虽然我并没有求你救我,不过你为我受伤是事实,所以我也不会眼看着你重伤不治,君华不会因此生气,所以你也别想着挑拨我同他的感情。”
夜傲天挑眉:“是吗?你觉得对于夜君华你很了解吗?”
花若谜瞥他一眼:“我对他自然了解!”可话说出去,心里却忽然咯噔一下,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我对他,真的了解吗?或者说,我以为的了解,是真的了解吗?
花若谜将夜傲天的外衣脱下来,露出白色的里衣,鲜红的血将衣服染红了大半,花若谜的手指蓦地有些颤抖,只觉得这鲜红的颜色太过刺目,让她的眼角有些刺痛。
心脏某个地方微微抽痛一下,这样古怪的感觉让她有些茫然。
对啊,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夜君华,即便是那样相似的面容,可是他们确实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
那么她心里的难受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到他为自己受了这样的伤感到心疼吗?
对,她只是因为感激所以才感到心疼而已,毕竟会这样拼命救她的人并不多。
或许,自己已经将眼前这人当成亲人朋友了吧..
夜傲天垂眼看着她,神色却忽然有些复杂。
他皱着眉想,刚才那一瞬间,为什么我竟然连思考和犹豫都没有,就冲过去保护她了呢?我可不觉得我跟那夜君华一样悲悯苍生,为什么每次面对眼前这女孩,我的心情就变得那么难以控制了呢?
莫名其妙的就说她是我的女人,被她拒绝第一次的时候,我不是就应该一掌杀了她吗?为啥她一次次的拒绝,我竟然还是没下手,反倒巴巴的自己凑上去,我这么倒贴上去,到底是为啥?
如今,竟然还因为她受了伤,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这疼痛我自己受着的时候,为啥心里这么庆幸,受伤的不是她呢?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想让她做我的女人吗?可是在我眼里,这丫头明明是个根本没发育好的毛丫头啊,连“女人”都称不上,我怎么会同夜君华那家伙一样的品味?
夜傲天的眉头皱的更紧,吓得花若谜只当是弄疼了他,有些抱歉道:“对不起,我手太重了吗?我再轻一些。”
夜傲天看她十分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里衣,露出胸前的伤口,伤口虽然细小,可却极深,伤口周围均是被邪气侵蚀的暗红色,连皮肉都已然开始腐烂。
花若谜似乎被这伤口狰狞恐怖的模样吓到了,手指开始颤抖,竟似乎下不了手。
夜傲天皱眉,心下忽然烦躁起来。
“让开,我自己来。”说着一把推开花若谜,可却因为动作过猛,牵动了伤口,忍不住轻“嘶”一声。
花若谜怒了,一把将他的手按住:“我说过别逞强,这伤口很严重,不许再动!”
夜傲天看着她发怒的样子,两腮微微鼓起,红彤彤的脸蛋,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长长的睫毛因为发怒微微的颤动,蹁跹若蝶。
恍然之间,夜傲天的心忽然加快跳动起来,他下意识的摁住胸口,对这突如其来的跳动感到十分诧异。
刚才那一瞬间,他是因为她而心动了吗?
花若谜见他忽然摁着胸口,只当他哪里不舒服了,忙伸手摸着他的脉搏,只觉得脉息如雷,竟翻腾的跳跃不已,花若谜吓得,赶紧再拿出几颗丹药来,让夜傲天服下。
夜傲天瞅着花若谜手里的丹药,十分不易的暗自红了脸。
夜傲天的伤口处理起来十分不易,先是要将深入筋骨中的邪气吸出来,然后再将已经腐烂的皮肉挖去,再敷以灵药方可。
花若谜将天火之力压成细小的圆球,然后用真元包裹起来,慢慢送进夜傲天的伤口中,再附着一丝神念进去,在碰到邪气的时候将真元罩放开,将邪气纳入真元罩之中,让天火之力将邪气完全灼烧之后,再将真元包裹着天火,扯出夜傲天的体内,如此反复,直到将他胸前所有的伤口完全处理。
这样精细的控制真元花若谜还是头一次施为,精力高度集中,不敢有半点差池。夜傲天身上一共有二十三处伤口,处理完之后,花若谜只觉得身心俱疲,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湿。
抬首看夜傲天,却发现他面色更加苍白如纸,紧抿着唇,连额上的青筋似乎都在颤抖。恍然想起来,她用这么的方式为夜傲天疗伤,那疼痛是难以言喻的,难为夜傲天不发一言,这么生生的挺了过去。
如今虽然处理完了伤口,可是夜傲天起码有三五天无法动用任何灵力,必须卧床休息才行。她这仙府之中虽然灵丹妙药应有尽有,可是独独没有床铺之类的东西,心想着让这么个伤患直接躺在地上也不是回事,花若谜想了想,闭目在仙府中寻了半天,找到一处幽静的山洞,便扶着夜傲天移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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