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阴冷就不是被子和衣服能抵挡得住的，扛了一晚上真的很难受。
再次醒来已经快到早餐时间。
叶念初站在洗漱池前，捧起水洗了把脸。
旁边的女生正好也抬起头看镜子，她脸色苍白，套着两件病号服，浑身还冷得在发抖，仿佛她们俩过的不是一个季节。
是隔壁宿舍的张娴。
对方的气色差到给人一种，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感觉。
“你没事吧？”叶念初拧上开关。
张娴偏过头盯着她看，好半响才说话，“没事。”
跟在张娴后面离开，在走廊上与秦慕白擦肩而过，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没有交流的机会。
——
下午放风时间。
三四个病人都低着头似乎在草坪上找什么东西，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
“那些病人在说什么？”钱平崇皱着眉问。
“听不懂，可能是这地方的方言。”旁边的玩家说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个地方越来越奇怪？”骆斌仰起头。
眼前的建筑好像比前几天更加老旧。
变化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我也有这种感觉。”钱平崇点点头。
叶念初站在一旁，默默观察草坪上的病人，突然瞧见附近一个病人手上的斑疹，联想到不久前秦慕白发现的治疗麻风病的药物。
她心中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往回走，决定后面的时间要离这些病人远点。
——
又到了晚上。
七八点钟的时候，四间病房的十一个玩家，加上曾慧都在走廊上。
少了一个人，他们发现张娴不见了。
“下午你们谁见过张娴？”严盈开口询问。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都说没见过。
“吃晚饭的时候她也不在病房里。”严盈想起护士推车进来送饭时的场景。
NPC好像事先就知道张娴不在一样。
她肯定出事了。
靠着墙的钱平崇站直了身体，“我们一起在四楼找找，注意不要落单，九点半回来。”
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晚上不能落单。
大意的几个玩家都已经出事了。
一群人在四楼经过一番搜寻，最后在女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里发现了张娴。
她脸上两个血淋淋的洞，被挖出来的眼睛一个在地上，一个没找到，但是她的喉咙鼓起，像有东西堵着。
两个男玩家一起把她抬出来，众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骤然间，她伸手用力抓住一个玩家的裤腿。
“啊！！！
诈尸了！”
被抓住裤腿的刘善大叫着甩开她的手。
张娴头颅艰难的动了动，两个血洞对着他们，嘴里艰难地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随后就没了气息。
没人听出来她死前说了什么。
叶念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混在NPC中间的秦慕白，“她喉咙里有东西卡着。”
“不会是......”梁思彤闻言震惊地退了一步。
是什么大家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几个承受能力弱的一想都快吐了。
骆斌迅速检查了一下尸体，得出结论，“她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指甲缝里有自己的血肉。”
众人听后沉默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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