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听着直皱眉头,想不到祁桓在那么早便认出了朱雀的真实身份。由此可以看出祁桓确实要比常人聪慧许多,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辨识力。别的人先不说,就是章韶光这样的,本身就很喜欢朱雀不说,在淮南的时候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将朱雀给认出来,祁桓不过才同朱雀见了三四次便就这样轻易将她给认出来了,关键是还装作不知道,若是这样的话,祁桓这个人心思真的是很深了。
那么既然祁桓将朱雀给认了出来,会不会对卫鞅的真实身份也便就知道了?
“那他知道我是谁?有没有问起过我的真实身份?”卫鞅低头问道。
朱雀摇摇头,说道:“你出现在他的面前比较少,他自然是不会认出你来的,况且他小时候也没有同你见过很多次,对你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挺多就是觉得侯府卫鞅死了,侯府灭门了等等,再说,当年的一把火章骞的部下为了完成任务,找了些乞丐来代替我么,侯府的人都被烧死了,这是全京城都都知道的事,所以也便就不般怀疑是你了。你想想,那样大的火我一个人能逃出来就是很稀奇的事了,这是祁桓能想到的最大的奇迹了,你还指望着他往更大的奇迹去想?所以他便也就没认出你来。”
卫鞅点点头,说道:“没认出来是最好的,要是认出来事情也许就棘手的多了。”
朱雀不明白卫鞅话里面的意思,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认出来你的真实身份,反而事情会棘手很多呢?”
“他若是知道我是侯府的独子,知道我没有死,且有一身这样高深的功夫,指定是会让我去征战沙场的,而后我想在侯府的冤情都辩白之后,就带着你归隐,所以这便有些棘手了。”
“那这有什么?你直接告诉他你不想当不就是了,他还能强迫你不成?”朱雀笑着说道。
卫鞅很认真说:“怎么不能,你想,祁桓若是在章骞的扶持下等登上皇位,那无论作什么都是要在章骞的允许范围之内的,说白了就是个傀儡,再说了,我要为侯府洗刷冤屈的话,若是有章骞的插手那还能得了,所以祁桓在上位的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把章骞除掉,起码不让他干预祁桓的权利。虽然我与祁桓的目的不尽相同,但是在除掉章骞这一点上,还是殊途同归的所以他愿意和我合作,但是合作之后,祁国百废待兴,他需要有人帮他恢复这一切,需要祁国的力量变的欲来越强不要再走下坡路,所以便很需要人才,他一旦知道我是侯府独子,平阴侯后代,哪能就这么轻易放我回去了?”
卫鞅说的这一长串,朱雀都懂,只不过在朱雀听起来,刚才那番话里她最兴趣的不是祁桓不放卫鞅走,而是祁桓要铲除章骞。
“你怎么知道祁桓一定会选择反抗呢?你怎么不知道他会顺从章骞,安安稳稳坐着皇帝的宝座吃穿不愁美人在侧呢?”朱雀问道。
卫鞅看着天边的月亮,似乎比着先前更为明亮了他指着月亮给朱雀说道:“祁桓就是像这天上的月亮,以前生活在阴影里面这暗就罢了,活得凄惨也就罢了,但是一旦有机会挂到八月十五的天空之上,就一定绽放属于他自己的光芒,就像这样,一旦升到了半空之中,一定会十分耀眼,成为明亮的存在,试问,他体会到了光芒万丈的快乐,还会去甘愿躲在阴暗角落里发霉死去吗?”
卫鞅说的话,朱雀觉得很有道理,但道理是这个道理,放在祁桓身上却未必合适了。于是便问道:“你是怎么会觉得祁桓就一定会想光芒万丈呢?”
卫鞅看了看她,说道:“我虽然只同祁桓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只通过那一面便知道了他不是一般人,他既能够在那样水深火热的宫里隐忍生存十几年,自然也会养精蓄锐,上天这般苛待他的结果,并不是他的低眉顺眼的顺从,他从来都不会选择屈服。他的一切默默无闻只是养精蓄锐,就像是一只蝉能够在地下埋十八年,一旦遇到合适的时机就会蜕变,他也一样,只要逮到了机会,便会迎难而上,绽放出自己的万丈光芒,你以为他这么些年只是在默默忍受别人的欺凌而不敢作声吗?你错了,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缺少一个能够一飞冲天的机会,一旦这个机会来临,他绝对会紧紧握在手上。绝对会不让这个机会白白浪费了,那些年老天强加在他身上的磨难,痛苦,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卫鞅说着,朱雀在一旁听的直心中乱跳,不敢相信这就是祁桓本来的脾性,毕竟在朱雀看来祁桓只是一个避世的高人,远离一切纷争,只为了自己内心清净,虽然今日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让朱雀对于祁桓的印象有所改变,但是怎改也不会改到像卫鞅说的那般野心勃勃。
“你不相信我说的?那咱们便打个赌便是了,我堵祁桓上位不过半年的时间就会铲除章骞,不仅是章骞,连章府,章家的朋党,都会铲除的一干二净。”
朱雀这下子确实是被吓到了,说道:“这不可能的,如果祁桓上位了,那边少不了章韶嫣的功劳,他怎么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呢?他怎么会铲除章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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