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也笑着说道:“是啊,王爷,铺子那边有卫姑娘帮忙照看着,生意比之前还要好呢。再加上德子这几天也经常过去帮忙,所以王爷便不用想着铺子那边的事情,安心养伤也就是了。”
祁桓望着远处秋日里寂寥的天空,说道:“听说大皇子卧病不起了。”
朱雀回道:“是,听说是昨日在街上逛街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晕倒在了街头上,本来以为是风寒,找大夫看了看,吃了些药,但是又过了一阵子就那么晕倒了。大家都在议论说大皇子是中邪了。王爷你怎么看?”
说起大皇子,祁桓的语气听起啦冰冰的,这在朱雀看来十分正常,毕竟他的眼睛是大皇子派人弄伤的。
“中邪也不是不可能,但愿人能没事。”
朱雀点点头,说道:“不过,现在街头上都是巡逻兵,章家人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所以在京都城里清查人口呢,连十五那天的月亮都看得不安生了,原本我还十分期待十五那天的花灯会,现如今,街上所有的花灯架子都被撤下去了,今年怕是看不成花灯了。”
祁桓低头看着她,从她脸上看出来很明显的失落,便说道:“今年的花灯是看不了了,但是我保证,明年的花灯一定好看,好不好?”
这个语气是商量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对妹妹那般的体贴入微的安慰,看得朱雀一时恍惚,仿佛回来了十年前她迷路的时候,祁桓送她回太后殿的那个夏日。
那个夏日的少男少女,保持着最纯真美好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没有血腥,没有杀戮,没有算计,没有家族的参与,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成长轨道上的那般迎着旭日阳光,耀眼得很。
朱雀恍惚间,说了个好字,看着祁桓那蒙着白布的眼睛一时间觉得很心疼,伸手摸了摸,祁桓起初没想到朱雀会伸手触及自己,但是当那一双手搭上来的时候,祁桓握住了,说道:“不妨事,过些天便好了,不用担心。”
月笙在旁边自然是察觉出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低着头不敢看了。这时候,书房外面有个声音响起来了:“王爷,我想吃些糕点,夹子里没有了,我来讨一些。”
月笙一听那声音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祁桓说道:“王爷,咱们不能在这么放纵她,她现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刚才卫姑娘进来,她还给了好一通脸色呢,要不是我在旁边拦着,她就能骂起来卫姑娘了。”
祁桓眉头一皱,低头望着朱雀问道:“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刚才不同我说,你进门时候不开心也是因为荷叶的缘故?”
朱雀十分为难笑了笑,说道:“王爷严重了,我本就不是王府里面的人,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虽然荷叶姑娘的态度不是十分好,但是听说她是王爷的恩人,所以也不必为了我去苛责了荷叶姑娘吧。”
祁桓望着窗外的荷叶的身影,说道:“要说恩人恩人的,也得受人恩惠的那人说的才算,就她做的那些事,放在平常人的身上定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况且我已经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天,本来是想厚待她到终老的,但是既然是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心思才是,”说着,便转身跟月笙吩咐道:“她不是说糕点吃完了吗?就去小厨房吩咐做些特别的糕点送给她,吃不完的那种便可了。”
朱雀自然是没听出来这话里面的深层次意思,但是月笙跟了祁桓很长时间,自然知道他想要自己去做些什么,要送荷叶一些吃不完的糕点,这天底下的糕点无论做多少,就是做一车也有吃完的时候,只要人活着,就会坐吃山空,但是这人若是死了,便也不会吃完了。
月笙早就看荷叶不顺眼了,便想着待会弄些老鼠药什么的放在碗里面给她混在糕点里面这样的话,荷叶不用吃苦,他们也不用整天都看着她烦心了。
祁桓是想好好待她,留着她到以后的,但是她自己不去珍惜祁桓对她的恩情,反而把自己报答祁桓的事情整日放在嘴边上,这就是有些该死了。
还没等月笙出去,荷叶又在外面喊了起来:“王爷你到底听没听见啊,我的糕点吃没了,快派人给我送一些过来。”
祁桓皱着眉头,月笙见了忙走出去,说道:“荷叶姑娘,糕点吃完了就先等着,我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做,你且在花圃里坐上片刻,我稍后就送过来。”
荷叶这才满意点点头,说道:“那你可快一点吧,这会子都快晌午了,我吃完了想回去睡觉呢。”
月笙忍住了心里的冲动,还是把那心里面的火给压了下去,说道:“姑娘放心,厨房做起来很快的,约莫着个把时辰也就做好了。”
荷叶打了个哈欠,连声谢谢都没说,就回花圃坐着晒太阳去了。
虽然祁桓是个好脾气的,但是怎么说,朱雀都觉得荷叶的行为已经到达了一个让人窝火的点,如果这样的人放在朱雀的别院里,朱雀一定是会让人给打发出去的,但是现在是在王府里面,所以朱雀自己也不好表现的出格,人家主人还说些什么,自己就不要在这里说些废话,不过那个叫荷叶的究竟是给与了祁桓什么样的恩惠,才让祁桓对她如此忍让,朱雀很是想知道,但是方才问月笙的时候,月笙便说这件事祁桓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朱雀也便就不在祁桓跟前提起来了,也便就自己在心里面瞎想,该不会是祁桓昨日里喝了酒,让人家姑娘家失身了吧,但是好像也不对,这样也不是什么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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