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雀便说道:“今日秋名山的人不少,王爷找的那几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了,左右我闲着也无事,就帮忙看着,以后要游山玩水的还有以后的机会,不用急在这一时。”
祁桓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推辞,想到她应该是还像以前那般有意躲着自己,所以偏偏不许她这样,带着不容置疑口吻说道:“今日我已经让人带了足够的人去,就算是京都城里所有的人都去了秋名山也是应付过来的,你就不用再推脱了,今日便只是同我一起游山玩水,别的一概不用你插手。”
那声音,那表情,让朱雀想起来十年前在深宫里深受欺凌的三皇子,那个时候虽然他被欺负的很惨,但是说话间还是不改当年的霸气,让人听了便不敢反抗,只能顺着他的意图走。
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要做皇帝的,虽然祁桓没有做皇帝的运气,只有这样皇帝该有的脾性,还真是浪费了。
朱雀也就顺着他的意图说下去,“那我们便游山玩水玩上一会子,等我约的朋友到了我接待接待他们,或者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便不同王爷一起游山玩水了,毕竟这次我是帮着王爷你赚钱的,别的都先放下一边吧。”
祁桓听了,知道是自己将她逼得有些急了,也就没再继续逼她,任她去了。
反正以后只要她留在京都里,他便有的是机会接近她,最终将她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成为自己的女人。
朱雀同祁桓用完饭后,便坐上了去秋名山的马车,因与祁桓早上有些争执,朱雀又是最不喜欢这种氛围,也就在马车上同祁桓没说话,只掀开车帘,看过往的风景。
秋天在京都城里进行的很缓慢,却让脚步久久停留在了山峦之间,那些山峰之间长的树木苍翠早就已经变成了层林尽染的橘黄橙红,一时间山上多了醉人的色彩,让人的眼睛在繁华的京都城的灯影里能够休息片刻,哪怕是发一会子呆,看着蓝澈天空层林尽染也会让自己的身心疲惫一洗而空。
朱雀看着帘外山水,祁桓看着身旁美人,一时间难以控制心中情愫,说了一句:“你在生我气?”
朱雀身子僵住,从来不知道或者说从来没有预料到祁桓会来这样的一句,且这样的话听起来,朱雀已经和他的关系很好,好到超过朋友,而是更近接近于那种深深恋爱时期的男女。
“我……”朱雀笑了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王爷是堂堂的王爷,我只是一个门户的淮南姑娘,我根本就没有权利生你的气。”
“你不是。”祁桓脱口而出,这脱口而出的话只是为了反驳朱雀所说两个人的身份差别大。
十年前,他们的身份差别并不大,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王子,她是侯府表小姐,按理说,可以定下婚约,只要当时皇上没有抢先赐婚便是万事都有可能的。
如果不是她的生命止步于那个冬天,如果不是他在那个冬天离开了京都城,他们之间还是会有万般可能。
以前怎样都没有关系,主要是现在他们知晓了彼此的存在,朱雀又并不躲着他,总比之前天各一方人海两茫茫要强的多。
祁桓应该多些耐心,就像这些年来做的那样,静静等待所有事情的发生,这些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就像他知道章家一定会掌握大权一样,他知道朱雀以后一定是自己的女人。
对于胸有成竹的东西,耐得住性子,熬得住所有考验,最终会掌握在自己手上。
祁桓见朱雀说没生自己的气,也就借坡下了,将两人只见微妙的气氛打破,随口问了一句:“卫姑娘喜欢栗子酥?”
朱雀抬眼看了看他,很显然是没又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便又笑着说道:“是啊,小时候便喜欢了,栗子又想又甜,虽然大部分都是用来做糖炒栗子,但是我却最喜欢到成栗子泥的酥饼,那样就等于把所有栗子都放在嘴里,不用剥皮多便利,多好吃。”
祁桓听了直笑,这么些年没见她有些时候还是小时候那般小孩子心性,有什么说什么,俏皮可爱的很,模样虽比较之前是大不一样了,但是性格还是那般娇俏可爱,让人见了忍不住怜爱,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唇瓣微动,闪烁着晶莹,让人不忍让前去一亲芳泽,解开所有的相思。
朱雀自然是不知道此刻祁桓心里所想的,只是说着那栗子酥一时间正在行头上,又说起冬日里喜欢的一些糕点来,说起冬日里街头上的烤红薯,肉包子,笑得眉眼弯弯。
祁桓便说道:“卫姑娘今年会待在京都里过冬日?”
他期待朱雀会留在京都城里,虽然他知道她可能会过了秋天便回淮南去,但是他心里面却真的很想把她给留下来。
朱雀看着远方的山峦飞掠而过,似乎是在想起在淮南的时光,说道:“冬日里应该就回去了吧,我想念淮南的江岸了,在冬日里会有野鸭野雁在芦苇从里孵蛋,我们经常回去偷蛋。”
祁桓不知道她口中的我们包括谁,只知道她所怀念的不是冬日里的淮南,而是行走在冬日里的一群人。
那些怀念,祁桓也有,不过在他的怀念里,满满都是朱雀的影子,祁桓却不知,在朱雀的怀念里,有没有那个在深宫里备受欺凌的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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