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想着,一以前卫鞅在闯荡江湖的时候,总会在挺溜的地方买上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带回去送给朱雀。那个时候,他便在想阁主对小姐真的很好,虽然现在没有成亲,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虽然阁主有时候在朱雀面前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阿言却知道那是阁主故意摆出来,十几岁的时候还好些,一旦卫鞅进入二十岁之后,对于朱雀的冰冷便变本加厉增加了很多,这让阿言觉得自家阁主是故意,虽然他不知道阁主在筹划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对朱雀的远离并不是因为内心的厌恶。
似乎带着难以言说的无可奈何,似乎在交代后事一般在想给朱雀找一个可心的人家,帮他照顾她一辈子。
所以阿言也便对于朱雀一口答应这个宁王爷产生了不满,小声提醒朱雀道:“小姐,那日公子不是约了你去看花灯了现在,你再约宁王爷不就是要重到一起来了?”
朱雀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自然是记得他要带我去看花灯,但是我也记得他说过万一来不来了这句话,我在京都城里就是要玩的开心的,谁要等一个不确定的答案耽误了看花灯的好时辰。”
祁桓听了,微微笑了一笑,他对朱雀口中的公子没有什么印象,便开口问道:“卫姑娘你们口中所说之人是谁?是哪家的公子?”
朱雀还没开口,阿言先开口了,毕竟他看这个宁王爷心思也不是那么单纯,阁主不在,自己要帮他击退这个难缠的人,他笑了笑,酸不拉几说道:“王爷同我们家小姐没见上几面,定然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同公子从小长大,青梅竹马,虽说在外面叫一声二哥哥,但其实也只是表哥表妹的关系,他们来早就已经定下了婚约,就等着以后成亲入洞房了。”
这一席话自然使得祁桓愣住,因为他只知道朱雀没有死,却不知道她是如何从那场火灾中逃出生天,也不知道除了她,当年侯府其他的人有没有同她一起逃出来。现在朱雀所在的卫家同原本的侯府是个什么关系,是侯府的亲戚还是其他,这些祁桓都无从得知,因只有朱雀知道这些,上次祁桓托人去淮南打听她的消息的时候,除了卫家有几口人,具体是做什么生意这些再也正常不过的消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消息了。
这就说明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那户姓卫的人家是个极其清白的人家,要不然深不可测,以至于他们亲自去了淮南也打探不了什么消息出来。
如果曾经当过他伴读的少年同样没有葬身火海的话现如今应该也是他这般年纪,如果,他还活着话,应该也是同朱雀定下婚约的人。
祁桓心中有个莫须有的念头,他觉得这个姓卫的表哥应该和卫鞅有着某种联系,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但是他心里面有个声音确实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祁桓的直觉很准,准到有时候都会吓到自己,包括他见朱雀第二眼是就觉得她很面熟,觉得她就是那个十年前葬身火海的那个姑娘。
祁桓觉得只要再让自己见一眼他们口中的表哥,那么他一定会认出那是不是卫鞅。
人都会长大,模样也会变化,但是身上总有些气质变不了,现如今,祁桓回想到十年前的少年,就想到他亲自到宫中跟自己说不再做伴读要去学武功亲自征战沙场的那个画面,那个时候,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骐骥,眼中满是对于现状的不满,那个时候的少年是雄心壮志的少年,即使现在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身上那股毅然决然的气质应该不会改变。
祁桓因此说道:“卫姑娘,我还从未见过你那个表哥呢,既然他约你看灯,你又答应同我一起看灯,那不如我们三个人仲秋一起看灯得了。”
朱雀一听直接楞了。看灯还能三个人一起看,她以前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淮南的时候,她若是想出去玩,首先就去找卫鞅,卫鞅不在或者是没有空,就去找阮沐表哥,从来都没有三个人一起玩这样奢侈的时候,现在祁桓的提议确实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况且,她以为祁桓是喜欢自己的,现在既然能够这么的坦坦荡荡约自己去看灯,那边说明对自己真的就是朋友之情,但是,如果仅仅是朋友的话,能够每天坚持给自己送糕点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呢。
不过,想来以前她鞅哥哥做过祁桓的伴读,又允了卫鞅去学武功的请求,想来同他鞅哥哥交情应该是不错的。他既然想见她的表哥,那便让他见就是了。
“那好,不过我可得跟宁王殿下提前说好了,我表哥说那日不一定有空,若是有空能看灯的话,自然是好的,但是若是没有空的话,怕是不能顺遂殿下的意愿了。”朱雀补充了一句。
祁桓微微一笑,望了眼秋日蓝澈的天空,缓缓说道;“不急在一时,既然你表哥在京都城里,有的是时间见面,不够他现在是在那里做事?”
朱雀没哟说出骞翥军,因为这个名字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是章骞的私家军队,祁桓久居在府里,对京都的事朝堂上的事,都不上心,,自然是不会知道骞翥军的名字了,所以朱雀就说道:“我哥哥现在是给章家人做事,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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