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臣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嗓音也是低哑到了极点：“真的就那么想要知道？”
唐汝思索了一番，而后微微一笑：“不是王爷说要做这个交易吗，哪里是臣女想要知道啊，臣女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不然王爷同臣女说说，可还有别的法子能不回答王爷的那个问题？”
唐汝的一番话倒是让沈鹤臣哑口无言了些，盯着她笑了笑。
男人的大掌落在了唐汝的头顶，伸手摸了摸，温柔极了：“本王这一生没什么所求的，唯独一样东西，叫本王心心念念了许久……”
唐汝心脏跳动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似乎猜到了沈鹤臣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像是要说这句话，总之啊，唐汝现在的一颗心就像是乱麻一样……
男人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莫名的给了她几分心安的感觉，这一刻，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他们彼此一般，呼吸都是同步的。
“本王从来不曾想过会情爱上面栽了跟头，本王如今想要的，余生想要的，都只有你一个而已。”
都只有你一个而已。
饶是唐汝早早做到了心理准备，如今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红了脸，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甚至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是不是真实。
可是身边的确是沈鹤臣，这个感受不是假的。
唐汝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杏眸中像是含了水一样，微微抬起头，就这么盯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那王爷猜一下，臣女这边写了什么？”
她笑的温柔，如今也满眼都是自己。
沈鹤臣如今便知晓了，自己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没有白说，起码……看到了唐汝眼中的自己，并且只有自己。
“怎么，如今还要和本王打哑谜么？”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了起来，又低又哑。
唐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没有说出来自己倒是先害羞了。
正当沈鹤臣几乎快要耗尽了自己的耐心的时候，小女人的声音才在这密闭的马车中响了起来。
“一面是写了父母，平安，一面是写了……王爷。”
沈鹤臣唇角微微扬起，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怎么说？意料之中。
毕竟看到了那张纸后面的三个字。
想来，也是写给自己的。
唐汝攥紧了沈鹤臣的衣袖，想要借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微微咬着下唇，紧张极了。
在沈鹤臣即将要耗尽了自己的耐心的时候，她才开口说：“另一面写了……愿守心一人，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愿守心一人，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饶是那样冷厉的沈鹤臣啊，如今在听到唐汝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的那股子念想再也按不住了。
唐汝的这番话，把沈鹤臣自从上来这个马车之后所有的情绪都给带出来了，再也压抑不住。
沈鹤臣眸光都是炙热的，盯着面前这个小女人，胸腔处微微起伏着，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单单是看这一句话旁人或许察觉不到什么，顶多也就只能当成小女人对未来夫君的一种幻想而已。
可是在前面，唐汝却是明确说明了这句话是写给王爷的。
……
唐汝脸埋在沈鹤臣的胸前，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无论沈鹤臣怎么哄她都不愿意抬起头。
害羞极了。
沈鹤臣倒也不着急，直接伸手掐住了小女人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如今瞧见了满脸绯红，就连视线也是慌乱不已的唐汝，四王爷微微绷紧了自己的身子。
在唐汝坚持不住想要说些什么话的时候，沈鹤臣眼神变得认真，低头直接朝着那红唇处亲了上去。
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每一次就是这样胆战心惊，叫唐汝刻骨难忘。
唐汝下意识的在他靠近的时候就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襟，像一只小兽一样低低的唤了一声，轻柔极了。
在唐汝看不见的地方，沈鹤臣环着她腰间的手早早的就攥成了一个拳头，就连脖颈处也是青筋暴起。
到底是怕吓到她，不过是轻轻一吻就离开了。
便是如此唐汝还是害羞的不成样子，压根不愿意再抬头了，怎么说都是不愿意抬。
为了防止沈鹤臣做出刚刚的动作，唐汝甚至还抓住了男人的大掌，不愿意叫他有任何实施自己想法的机会。
那纤细的不行的手腕，沈鹤臣一只手就能控制住俩，如今倒是心甘情愿的被唐汝给抓住，并且丝毫不动。
只是一直低着头看着女人的小脑袋，嗓音也是温柔到了极点。
起码，自从遇见沈鹤臣以来，就是从未听过他这样温柔有耐心的同唐汝讲话。
“我亦是。”
男人的嗓音从头顶响了起来，唐汝如今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在沈鹤臣话音落地许久之后，唐汝脑袋才慢慢转动，慢慢知晓了他刚刚说的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是在回应唐汝河灯上面写的话。
唐汝说望得一人心，共到暮雪白头。
沈鹤臣说，我亦是。
沈鹤臣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他也是把自己给放在了和唐汝同等的位置上面，或者说，把唐汝给放到了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面。
算着时间的，马车也是即将要到了侯府门外了，如今已经是深夜了，万一叫旁人瞧见着马车内的状况……不管是谁，总归是不太好的。
沈鹤臣不知道用了自己多大的忍耐力，才唐汝从自己身边移开，随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她，伸手将唐汝面上有些乱掉的碎发给移到了耳后面去。
唐汝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已经困了，没有什么精神。
总之，这幅小模样更是让沈鹤臣不愿意离开她。
更不愿意叫旁人瞧见了这副模样的唐汝。
她只能是自己的。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好好休息。”
一句话就让唐汝沉浸在先前的幻想给打碎了，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了，唐汝连忙顺着沈鹤臣的力道离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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