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就是这样。
要么不说话,一开口,便有无数问题来堵人。
缭乱的灯火乱了眼睛,季平舟眼睛被刺痛着,疼痛难忍,便用手揉了揉,“不提了,咱们回家。”
大片的沉默如夜幕正以吞吐之势覆盖下来,车外的鸣笛声,车内空调出风声,甚至他们平息情绪的呼声都成了这片空间里最后一点生机。
禾筝懂得适可而止,她的话也就那么多,不会再多说,在没有确定两人身份平等下来时,她都不会再像十几岁时那样幻想地久天长,不是冷漠,是理智。
可这份理智却常常伤到身边人。
下了车,她每一步都走得脚下生怒,季平舟拦不住,只能跟在后面帮她拾鞋。
进了客厅,禾筝将抱枕抱在身前,当做自己的盾牌,季平舟润色了嗓音坐过去,揉着她的长到腰际的头发,手指一点点挨到她脑后的位置,让她的人整个靠近自己怀里,他这辈子都是被人仰望的,这样哄人的时候屈指可数。
“还生气?”
禾筝不安生地动了动,“不敢。”
明明敢的很,季平舟忽而觉得怀里这具躯壳他抱了许多年,但总也摸不到心跳的地方,虚无缥缈的感觉很是让人害怕,他握着她的腰,手落到每个地方,含着卑劣的心思吻她。
好在禾筝没有拒绝。
她揽着季平舟的脖子,好几次身心不在一起,恍惚听到他说:“咱们也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天知道他有多羡慕方陆北。
可禾筝全当没有听见,宁愿用吻堵住他生涩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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