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愣了一下，被他压着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姜屿感觉到了，只说:“嗯，借伞。”
“哦。”
她收回手，后脚跟点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气氛有点奇奇怪怪。
伞到了他手里，他不走是怎么回事？
秦舟摩挲着自己的手，偷偷地往上一瞄。
这不瞄还好，一瞄就被人逮个正着。
姜屿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站得离他有点远，他的手往前递了递，谁知道，小姑娘突然窜上前。
“下着雨呢，你衣服后面不是有帽子吗？”
秦舟站在他身前，双手越过他的肩膀，从后面一拉，她没记错，就是有帽子。
有帽子还不戴？
不是傻逼，就是耍帅。
当然，不管姜屿是傻逼还是耍帅，她都是不敢讲的。
秦舟抿着唇，害怕自己不厚道笑出声，摸了摸他的头顶，湿了一片。
“你头发都湿了。”
好不容易放松的姜屿，后背又僵直了。
少女的手在头顶作祟，柔软的身体跟他的只有一拳之隔，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柠檬味清香跟有意识似的，不要命地往他鼻腔里钻。
他动也不敢动，生怕她站不稳，一只手把伞拿远了点，一只手……虚挡在她腰后。
远远一看，就像他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相偎。
不知道情况的秦舟还皱着眉头，小嘴不停地念叨:“这么大的雨，你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没有伞，也不管别人借，还不知道等我一起回去吗？”
“……”
“看你，头发都湿完了，回去生了病，你又得赖我身上。”
听似抱怨，还有些娇气。
但姜屿此刻听来，他不仅不反感，还莫名觉得……很受用。
秦舟看不见他的表情，两手挠了挠他的头发，把面上的水揉开，才把他的帽子从后往前给他戴上，顺便在他喉咙口系了一个蝴蝶结。
“……”
她的手无意中顶到姜屿的喉结，他虚扶在她腰后的手紧握成拳。
“好了。”
秦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退下，然后警告他:“不准摘帽子。”
“……”
姜屿装作若无其事，缩回自己的手，塞进裤兜里。
他嗯了一声，秦舟才笑。
“走吧，我们回家了。”
姜屿揣在裤兜里的手曲了下，指尖发热。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扶上了她的腰。
那看上去纤细无比、白净又柔软的细腰。
一不小心就会断的腰。
还好，他守住了。
不然，她一定会觉得……很突然吧。
怕自己再往下想，姜屿问秦舟:“你不看节目了？”
“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除了她。
秦舟调皮一笑，语气里有藏不住的自豪和得意:“你看到我跳舞了吧？你不觉得，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他看点了吗？”
“……”
“我才没心情看其他班的表演，还不如回家多刷两道题。”
提到刷题，姜屿就想起她这次考试的年级第一。
他扶着伞往前走了，秦舟赶紧跟上。
而后，他低沉的声音和雨声重合在了一起，传进她的耳朵里。
“年纪第一，厉害啊，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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