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钟灵钟姑娘,并且我也刚刚得知,她被选为圣上钦定的观音大士庙的守护常住!”
蔡思齐一指钟灵,象宣布格莱美奖得主一般,好姿势一个潇洒啊!
蔡大人能不高兴吗?因为他看到,就象他意料中的效果一样,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有的人还发出了“啊!”的惊呼声!
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是说钟灵担不起“异于常人本事”的那句话,现在大家知道这件事,彻底就可以让钟灵甩脱这个罪名。当然,钟灵甩脱了,也意味着他从这件事的担责中摘了出来。
所以,蔡大人的姿势能不潇洒吗?
“不可能,她只不过是一个愚昧的村妇罢了,怎么可能如你说的,做出水车这种精妙的农具?”
得,刘絮还气急败坏了,知道水车是一种精妙的农具,看来他也不是不关心钟家的产业啊?
钟灵脸上露出了讪笑,虽然她不知道蔡大人是如何知道水车是她提供的设计方案,但是看眼下的情形,蔡大人更加急于表现的是钟灵的才能而不是用纲常来套压她。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她刚获得皇上授予的最大光环——护寺常住,而且这个常住还得才能卓越才行。钟灵忽然发现,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如果自已做一些超常出格的事情,会让人非议了。因为,她是才能卓越的护寺常住,没准她做得越离谱,这里的人就越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呢!
见刘絮彻底抓狂了,郑熠忍不住摇摇头,他觉得钟灵这个未婚夫到底是谁给她订下的?看样子钟自强夫妻不象会做这种蠢事的人,也许他以前表现不错?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呸,要不是如此,勾栏院里的姐儿们也不会争相对他有意了。
当然,勾栏院里的姐儿们最看重的还是刘絮花钱如公子哥般的作派,否则,就算他长得貌比潘安又有何用?
郑熠这么不无恶意地想着,在心里大肆贬毁着刘絮,不过,面上依旧淡漠。
这种男人,根本就配不上钟灵,连给她**都不配!不对,这种想法也不对。郑熠不能否认自已一想到这个场景,便全身一阵地不舒服,赶紧把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从自已脑海里驱走了。
在场的人各怀心思,但面对刘絮的指责,蔡思齐依然十分好声气地道:
“护寺常住自有她天赋意禀的一面,不信,大家可以当场考验,现在马上叫人拿来纸墨笔砚,要她当场画出草图。”
那水车外表看似简单,但若真是用草图的形式表现,不知道几多复杂。如果没有美术功底的人,可能连象形的图也画不出来,也许白纸上只会留几个大墨疙瘩。
钟灵成竹在胸,知道这也是证明自已实力的难得机会,有心要在众人面前炫技一下,于是她也不客气地走到刘里正叫人铺好的长案桌前,拿起笔,蘸了下墨水,便在宣纸上沙沙地画了起来。
在下埕等着的村民,就看到钟灵拿起画笔,在宣纸上又勾又画,动作娴熟,偶尔不时皱皱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大家都十分好奇,不由地都踮起脚尖,勾着头往上面看。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一张水车设计的草图在钟灵笔下成形。她用镇纸将草图压好,防止风吹起,以免未干的黑渍糊了纸面,然后便恭敬地对一直站在边上为她镇场的蔡思齐道:
“蔡大人,我做好了,请明察!”
蔡思齐和一众他带领的官员,立即呼啦啦地围了上去,大家一看钟灵画的草图,不由地都大为赞叹。只见草图不光有各个结构的正面、剖面,包括如何隼接都一一标示出来。
这份细腻和心思,光看草图就知道,钟灵绝非刘絮口中所言的愚昧村妇。
郑熠看着这张图,一直略略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的心里,浮起了一抹好奇:这个女子,她到底有多少绝招还没有使出来?眼见自从认识她以后,就见她一路顺风顺水,从一个贫下中农家庭上升为村里的首富,而且以他的粗浅了解也知道,钟家的钱来得还都是明路。
“好,大家看看,这就是钟姑娘的才华!恐怕连我朝许多男子都不如!不过,这是神灵的恩眷!不愧她这个守护神使之名。”
蔡思齐着手下将这幅草图用双手高高举起,然后拿到下埕,给围观的村民一一看过。
“嗯,果然设计精妙,难得一个女子竟有这种见识!”
“这图画得好象啊,这不就是水车湖边上的水车吗?”
“你傻了?本来就是嘛!”
村民们种种议论声传来,但从他们的情绪上来看,他们都已经被钟灵现在的表现折服了。
刘絮看到舆论已经不站在自已这一边,再加上,村民们也慢慢醒悟过来,如果今天钟灵被质疑了,招惹了圣上大怒,恐怕整个村子里的百姓都讨不了好,大家对他们父子俩都表现出了嫌恶之情。
也是,刘聪明本人虽然对儿子大方,但对村民极为吝啬,这么多年在镇上开店,甚至村民们赶集到他店里打尖喝碗茶的事情都很少,村民们本来就对他们父子在心里暗暗不满了。
本来钟灵担任护寺常住对村里有利无害,有些人虽然心里嫉妒也不敢反抗皇威,但是刘絮这么一闹,是要把大家拖入死地,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了对刘家父子不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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