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鸾心情沉重的吃完了这顿饭，最后拒绝了文娟送她回学校的建议，坐着公交，转了两趟车才到达学校。
“文老师真的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程鸾好奇的问了一句，虽然这个女人看上去脾气不好，不怎么好说话，但是人不算差。
“嗯！”
更多的话楚凌云也没说太多，程鸾也不想打听太多，像她这样的人，就算离开了男人一样能够生活得很好，而且渣男早点认清楚更好。
但是回到宿舍的程鸾，只有她一个人在，其他的女生都出去逛街了，不到晚上就寝之前，应该是不会回来。
程鸾躺在床上，拿着刚刚文娟给她的转账信息，上次给的稿子文娟收了，给了她六千块钱。
这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更让她激动的是，如果出版或者影视话，到时候还会追加，虽然是被当了枪手，而且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清。
但是能拿这么多钱，程鸾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也就暑假两个月晚上时间写的，比起全家四口人辛苦那么久，这笔收入算是轻松又高价。
程鸾甚至开玩笑说，如果都能一口价，她一个月能写一本，但是得到的也只是文娟的笑笑。
最后程鸾也只是尬笑了，到底不是王宁宁。
想到王宁宁，她觉得好像又有一个星期没给人家打电话了，现在五六个月了，应该更像是国宝被保护起来了。
看了看时间，晚饭前，这个点，王宁宁应该是醒着的。
拿了电话卡，程鸾也不顾腿的酸痛，出门去给王宁打电话了，果然接到她电话的王宁很是高兴，聊了很久，最后直接给程鸾一张二十块钱的电话卡给打废了。
意犹未尽的王宁快速的回拨过来，但是这会没聊两句，程鸾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的劝阻的声音，王宁只好说下次再聊，挂了电话。
程鸾看着手里的废卡，无奈的笑了笑，要是再晚一点打电话，就怕王宁再吃晚饭，但是如果是这个电话之前，自己家里应该没人。
所以注定是不能打两个电话了，还是等下次去买过电话卡，再给家里打电话吧。
回到宿舍，程鸾拿过王宁宁给她的，托人从广东给她带的活络油，那种侵入骨髓的感觉，是能稍微麻痹一下痛感。
想了想，她还是放了下来，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身的臭汗味，找了衣服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站在风扇底下，那个清凉，舒爽无比。
吃了药，躺在床上等脚舒服了一些，爬起来吃了点饼干，天黑了，宿舍的姑娘回来了，果然给她带了不少的好吃的。
程鸾连声道谢，同时也将文娟给她的书还有口红分给了她们。
“啊，你怎么会搞得到这么多的签名书，还是名作家的。”
文娟的大名她们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嗯，我暑假认识的，还有幸参演了她写的一个剧。”
程鸾微笑着回答。
结果就是，几个女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程鸾，然后问了很多的问题。
但是程鸾只是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说了，比如男女主是谁，片场的演员之间的一些趣事。
结果问题越来越多了，毕竟男女主是当红偶像，虽然程鸾也只见过几次。
等程鸾拿出签名照的时候，几个女生的眼睛放光。
“啊，我要拿去翻拍，然后永远保存起来！”
程鸾感觉这个可能比她们拿大大学通知书更激动。
“哪有你们这样的，好歹我也参加了，你们这么好的近水楼台，居然不要我的签名照！”
“好，等你长开了再说，现在拿你的照片，等过两年谁认识这事谁啊？”
程鸾郁闷了，这是变相的嫌弃她长得丑啊。
“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不懂珍惜，物以稀为贵你们难道不懂？”
“好，你给我们每人发十张，我们一定好好的保存，若干年后，说不定就靠着能发财了。”
程鸾突然想到当时很流行的，不仅是印有明星照片的明信片。
还有很多不干胶的大头贴贴纸，很多很多年前，大家都会吧歌词抄在一个可爱的小本子上，然后贴上许许多多的的贴纸。
程鸾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笨，那这个来买，那说不定老早就能发一笔小财了，现在一切都晚了。
想着想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真的生气了，我们只是觉得大家都那么熟了，以后拍照的机会多的是，合影不是更有价值？”
这几个女生看到程鸾叹息，以为是玩笑开得她生气了，赶紧解释了一下。
“不是，我就是在想，一条发财的大计摆在我的面前，我居然鼠目寸光没有珍惜，现在只能追悔莫及。
不对，我虽然离开了，但是可以让我弟去继承我那光辉灿烂的事业啊！”
程鸾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
她下次找文娟要照片，然后翻拍，无限复印，再交给程伟。
程鸾越想心里越美，陷入了自己的蛋生鸡，鸡生蛋，最后高楼汽车都是自己的发财美梦当中了。
“算了，不管她了，她这是掉钱眼里去没救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程鸾也没有掖着瞒着，所以她们都清楚，除了学习以外，挣钱才是程鸾嘴伟大的目标。
只是程鸾是靠着口红挣了些钱，但是随着时间的变迁，北京的天气越来越冷，程鸾的腿也越来越不行。
她止痛药的剂量也越来越大了，最后她几乎是在两个小时之内吞了十来片。
终于，她从教室的凳子上，就那么歪倒在同桌男生的身上。
台上的老师还在讲课，那男生抓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还小声的喊着她。
“程鸾，程鸾！”
“怎么了？”
但是此时教室人不多，除了正在板书的老师在黑板上发出的硁硁声，很是安静。
突然听到下面的声音，不悦的转过头来，就刚好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点。
“把她叫醒，今天这堂课，我们是要讲新的内容！”
只是叫醒程鸾，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看着她的脸色发青，嘴唇也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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