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鸾大口的吃着方春芝给她煮的鸡蛋肉丝河粉，上面还有些绿绿的葱花，香气扑鼻，一海碗她都吃完了。
“对了，奶奶，过年的时候，还是别让人给姑姑安排相亲了，没一个靠谱的，而且现在就姑姑这个条件，很多人都赶不上。”
“但是那么大年纪了，我们现在还在世，等我们不在了，她该怎办？”
方春芝还真的是担心程慧嫁不出去。
“奶奶，姑姑长得好，然后现在又是国家教师，怎么会嫁不出去的，你就别操心了，她只会找个更好的。”
程鸾这么肯定的说着，方春芝这下倒是真的放心不少，点点头，算是肯定了程鸾的说法。
“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方春芝和程瑞看着她出门，但是程鸾还是先直接去了一趟程晶晶家，送给了她一条好看的围巾，说了几句话，天色更阴沉了，她只能匆匆的离开。
不过程瑞亲自送她回了新房子这边，被沈秀芳留下来吃完饭，没同意，直接拎了一条好几斤的大鱼给他。
原来程鸾离开的这会功夫，自己的舅舅来过，送了好几条的鱼给他们家，这鱼才刚刚收拾好，本来准备第二天送到老房子给程瑞他们。
晚饭程鸾说什么都吃不下，不过晚上烤火看电视的时候，程鸾还是啃了好几个烤红薯，那香甜的气味，程鸾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不过这次回来，程鸾明显感觉到程伟不太对劲，以前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也不会想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而且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
“你怎么了，看我好像有些怨气一样。”
晚上程鸾推开程伟的房门，轻轻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
程伟居然不肯承认，程鸾微微笑了一下，坐在了程伟的床尾，这要是以前，程伟绝对会叫，但是现在只是撇了一眼。
“说吧，如果我能改正的，一定改！”
“都说了没事，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程鸾干脆直接躺在了程伟的被子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现在每天我见到的人，都在拿我跟你比较，我就算不吃饭不睡觉，我都做不到跟你那样。”
终于程伟是用吼的吼出了这句话。
“原来是这样啊，你管别人干什么，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你看看你的手指头是不是有长有短，但是每个手指头都有作用。
你已经是除了我之外最棒的学生了，这已经很够了，难道你希望我是比别人家的，他们这么说只是因为嫉妒呀！”
程鸾这么说，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能这样鼓动程伟的人，居心不良。
程伟没有说话，程鸾知道道理她都懂，只是懂得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程鸾笑了笑，叮嘱程伟别想那么多，早点睡觉，然后就离开了。
被子很温暖，而且还有太阳的味道，程鸾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母亲趁着天晴的时候给她晒过很多遍了。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没有起床铃声的摧残，程鸾一觉睡到八九点钟。
穿着沈秀芳做的棉鞋，柔柔的，很温暖，要不是大红色的，程鸾都想穿到学校，穿到北京去。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屋子居然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一样，程鸾打开锅盖，里面一大盆鸡汤煮的粉丝还温热着，香气扑鼻。
程鸾倒是没有客气，端起盆子就开始干早饭，因为她知道，只有她在家吃的越多，沈秀芳才会觉得心里更好受些。
“年轻真好。”
程鸾觉得那盆粉丝怎么也有两升，她居然也干完了，昨天觉得油腻腻的鸡汤，在加了水，再煮了粉条之后，好了很多。
锅里刚好有些热水，她动手洗干净了碗筷，然后才刷牙洗脸，做完这一切，看到程平和沈秀芳，手里拎着许多的东西走回来了。
“早饭在锅里，你赶紧去吃！”
“我都吃过了，碗都洗干净了。”
沈秀芳看到程鸾的第一句话，就赶紧让她去吃饭。
“要是没吃饱，这里还有卤牛肉，还有点热，那边有桔子苹果。”
“那么多，要是还没有吃饱，那真的就是猪了！”
“不然呢，你哪次回来不是喊饿！在家里都不能吃饱，在学校该怎么办？”
沈秀芳如今联想倒是挺丰富的。
“妈，学校的饭菜是随人挑的，一份辣椒炒肉带饭也就一块多钱，要是不够，难道我不会再来一份，而且稀饭和咸菜汤什么的都是免费的。”
程鸾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解释过了，在附中都不能吃饱，那怎么能培养好学生。
“那你回来还跟关饿牢一样！”
程鸾微微笑了一下，“这不正好说明我再学校吃的多，吃的好，要是平常就是小鸟胃，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沈秀芳一下子居然没有办法反驳，只是瞪了她一眼。
当天是新年，十点来钟，程鸾的爷爷奶奶和姑姑也都到了，午饭极其的丰盛。
沈秀芳温了酒，还用姜烧了可乐，桌子的中央用排骨炖的山药，下面红色的炭火将上面的锅煮的一直冒泡。
一家七口人，和和乐乐的吃了顿中饭，程鸾耍宝似的说了很多吉祥话，程瑞喝方春芝自始至终都没有合过嘴。
最后，沈秀芳说中午的剩菜太多，强力挽留方春芝他们留下吃晚饭，但是实际上，又添了不少的菜。
吃完饭天都黑了，依旧说要回老房子去，一手拎着火炉，一手提着哑铃般的手电，头顶是清冷的月光，三个人抄小路回家了。
程鸾再屋外看了好久，知道那黄色的灯光变得很小很小，最后消失在山间。
“妈，是不是等小姑结婚了之后，爷爷奶奶才会到家里来住？”
程鸾坐回火盆边上，笑着问了一句。
“随他们吧，他们现在能照顾好自己，他们愿意在哪就在哪，等到真的不能动了，就你爸一个儿子，这责任我们是逃不掉的。”
方春芝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看着电视，还能跟程鸾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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