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的眼睛吧，就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很骄傲，鼻子高挺，鼻孔也还大，这一看就是呼吸顺畅。
嘴巴笑笑的薄薄的，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特别会招女生喜欢的那种。
就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画好，眼睛表示这简单，但是手却有自己的想法。”
程鸾睁着眼睛瞎说了一堆，肖越听了只能摇头。
“你自己觉得说的过去么？”
“说得过去，说不过过去的，我真的就只有这样的水平，你费逼着我画，我能有什么办法。”
程鸾叹了一口气，像是现在委屈的人是她一样。
肖越听了，直接往屋外走，身后的程鸾突然笑了，喊了一句。
“不是，肖老师，你这就生气了？”
“最后一节课要上课，生什么气，要是真生你的气，我早就气死了。”
头也没回，肖越回答着。
程鸾哦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坐下，随意翻看肖越最近画的画，然而几个月过去了，也就几张画。
而且多是风景和花卉，程鸾随意翻看了几下，然后重新将画整理好，放回原处。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拿起一张画纸，却只用铅笔勾勒出了大致的形状之后，迟迟没有下笔。
“你这是在等它自己完成还是怎样？
如果你只是想自娱自乐，那就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但是如果你想拿出去炫耀，那你就直接临摹好了。”
等了好久之后，楚凌云终于开口了。
“不是，我在想画画的诀窍到底在哪里，想我这样没有天分的，学着也只是浪费。”
“有句话叫做勤能补拙，而且你画的形状还可以，就是那个上色就糊了，这只能说明你在调色的时候，心里没底。
然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不断的调整，其实那种感觉就像是做包子，你水和面粉的比例没调好，稀了加面粉，然后又干了，你又加水。
一次两次还没什么，折腾多了，自己没信心，其实那面团已经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了。”
程鸾听了点点头，她有些好奇楚凌云怎么会知道包包子和面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天清晨，程鸾觉得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但是感觉又有些不同。
就连操场上，好像多余的沙子都没有，更不要说教室和人了。
但是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她坐在教室里，正在打瞌睡，突然有人敲了她的桌子。
程鸾都吓得抖动了下身体。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来的是省里的领导，不要给学校丢脸，昨天跟你们说的。
不管是上课和下课，要是被我看到像野人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程鸾，你出去！”
听着王建设这么所，程鸾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平时她就算是趴着睡偶读没有问题，刚刚不过是坐着眯了会眼睛。
而且今天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让她出去，这事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不是，我已经醒了，而且我保证不睡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校长他们在会议室等你。”
王建设没想到程鸾的想象居然这么丰富，无奈的解释了一下。
“哦，我这就去。”
省里的领导到学校，确实是件大事，程鸾走到会议室，看到学校的老师，个个都穿的整整齐齐的西装，看上去挺正式的。
“报告！”
门是敞着的，但是程鸾还是站在门外喊了一句。
“进来！”
宋思远的声音，程鸾走了进去，站在门边，乖乖巧巧的。
“杨书记，这就是程鸾。”
宋思远笑着伸手指了一下程鸾，然后介绍了一句。
其中一个年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脸又长还没有什么肉，看着像是笑，但是却让程鸾觉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你就是那个十岁就有初三实力，坑了骗子，不走寻常路的那个程鸾。”
“我是叫程鸾。”
程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就装傻。
“行了，别拘束了，做吧！
本来是到县里考察，但是听说你最近在洪市名头很响，所以我们临时决定过来看看。
咱们山区居然能出这样一位神童，也是不容易啊。
你给我们说说，你还会些什么？”
这人又问了一句，程鸾当场傻在哪里，她现在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样问话，万一她怯场怎么办。
“我会的啊，就文化知识方面，参加中考，考我们的市重点没多大问题。
天生五音不全，不会唱歌，这个是后天没有办法改变的，至于其他，我现在还小，现学应该也还来得及。”
程鸾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
“不错，不错！”
几个人相视而笑，然后不断的点头，这让程鸾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就不错了。
“好了，人也见了，学校我们也看了一下，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学生的学习劲头，老师也都能安于工作，确实很好。
那接下来，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希望能再接再厉，争取多培养出来几个想程鸾一样优秀的学生来。”
刚刚被宋思远点名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笑笑的说着。
“杨书记，都这个时候了，留下来吃个饭？”
宋思远一脸的真诚。
“不了，杨书记等会还要去县里开个会，下午还要回去。”
程鸾认识说话的这人是县里边教育局的，被他这么说，宋思远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那还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看着这几个人真的就起身离开，程鸾有些傻眼了，学校从得到通知，这布置了好几天。
昨天已经里里外外打扫过一遍，今天早自习全校也再检查了一遍。
结果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操场还没看到有车停过来，但是这才第三节课还没有下课，这些人就急飕飕的要走。
“这些什么人啊？”
跟着宋思远，程平还有刚刚在会议室的其他人，将人送到操场的车边，看着车子开走。
程鸾小声的问了一句。
但是半天没有人理她，那些大人还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着什么，最后带着这人又回到了会议室。
程鸾见状，赶紧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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