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嬉笑的人突然收敛，那副疯狂的样子若是换了旁人早就第一时间离开了，李楠楠毅然，那一刻整个人都感觉在颤抖，想要走，但是却又因为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并没有离开，只是颤抖了下腿，然后瞪大了眼睛更为严肃的盯着对方对峙。
“死就死！怕你不成！我跟你说，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方漳不行，如果让我知道了的话，哪怕是用掉了我这条命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有趣，更有趣了。
卞夏至见这人并没有因为害怕而离开，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变得更奇怪了。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该说是胆子真大，还是没有脑子，他说话向来不开玩笑，若是只是说笑的话，他不会说，早就将人带走杀了。
但是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
眼见着快要进去了，卞夏至也懒得再跟她耽搁时间。
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解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只是听说方漳人不见了，担心她有什么意外，所以我才过来看看，问问情况，并没有打算做什么，而且如果我真的要做什么的话，为什么不带着别人一起来，就我一个人的话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卞夏至很无奈，笑着瞧着女人也是觉得有趣。
他来也不会什么都不带，只是单纯的想要问问方漳人去哪里了，只要确保人没有事情，且不是卞立冬故意做的事情的话，那么他如何都无所谓了。
李楠楠闻言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回答，这让心中有误会的她一时半会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磕磕绊绊的嗯嗯作答。
“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你了，谁让你之前做出那种事情来着，不过既然你是来问方漳的情况的话，到可以跟我一起进去，我也是听说了方漳人不见了所以比较着急就来看看来着。”
李楠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做错了认错什么的倒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凶的人竟然会有这么温和的表现。
听到目的很单纯后，李楠楠也松了口气，脸上扬起笑容，然后示意卞夏至跟着自己一起往前走：“好了，那我们就进去吧~我来之前已经联系过方伯父了，他知道我要来，你的话，应该没有说吧？”
卞夏至挑眉，是，他确实没有说，毕竟他没有那个意识，而且觉得没有必要，再者他去哪里从来都不需要跟对方说明情况，直接来就是了，哪儿来的那么多有的没的。
但瞧着李楠楠骄傲的样子，卞夏至难得的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看着，然后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敲开门，老张来开的，在看到李楠楠的时候还楞了一下，毕竟当时出事的事情方漳也并没有隐瞒，所以他们也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虽然后期在没有见小姐跟她沟通过，但很难得她还记得小姐的好，这就足够了。
微微让开身子让人进来，打了声招呼：“李小姐您来了，先进来吧，小姐最近这段时间都没在，记得您来之前联系过，是好奇小姐去哪儿了吗？”
李楠楠挠挠头嗯了声，叫了声张叔，对这个老人是方家的管家，也是方漳很重要的家人这件事她也清楚的。
对方这么说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跟方漳之间最近是发生了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碍于担心，还是进去了。
至于后面的男人，自然也是跟着。
只不过等人进来之后，老张一看，原本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拉了下来。
愣愣的看着来人，一把将李楠楠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满眼防备：“李小姐，您小心，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来？如果是还要做当时的事情的话，那么很抱歉，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能跟在方总身后这么多年可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管家，如果不是因为方漳需要照顾，当年他也不会退居二线。
即便是现在年龄大了，但是面对一个卞夏至那还是轻轻松松的，甚至于，对方能不能打得过，估计也得打过之后才知道。
卞夏至没有任何反应，毕竟这样被针对的情况他见得多了，只是被言语攻击，也不算攻击，对方还是很有礼貌的。
他微微颔首，手从口袋里掏出，然后深表歉意的躬身道：“很抱歉没有联系您就自己过来了，我也是想了解一下方漳的情况，毕竟您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是很喜欢她的，当初抢婚失败也是因为不想方漳因为这件事而后悔，所以纵然我的性格不会允许我做出这种事，但我还是将人送回来了。您只需要告诉我方漳去哪里了，多久回来就好，我就会离开，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装乖谁不会，只是要看人罢了。
卞夏至也有这一面，不然的话在社会上混迹那么多年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性格怕是也会无法发展到这一步。
老张皱紧了眉头，也不知道相信还是没相信，但对方既然是一个人来的，先不谈实力如何，但最起码有个七八分相似。
而身旁的李楠楠见老张这个样子也慌了，急忙打断说：“那个，是真的张叔，您不要误会，我可以保证！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做了什么的话，我负责！那，我们先坐下来聊聊？就耽搁您一会儿时间？”
老张默默地收势，拍了拍衣角点点头：“行吧，那两位先坐着喝杯茶。”
声音变得有些冷淡，因为卞夏至的缘故，对待李楠楠也没有了之前的熟络，本身李楠楠之前也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所以才断了联系，他愿意给好脸色也是因为小姐的吩咐，毕竟朋友嘛，总是这样分分合合。
但如果对方不知错，还错上加错，即便是有小姐的吩咐，老张也没有办法温和起来。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张叔。”
李楠楠松了一口气，见场面总算是控制下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吓死了，但是好在卞夏至也算是控制住了没有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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