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静静的为山洞铺上一层薄纱。
丁零渐渐恢复清明，事实上……在后面，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丁零捧起她的脸，再次轻声道：“对不起。”
“不要……”苏月茵迅速的捂着丁零的嘴，她咬着唇，羞怯无比：“白素贞一条蛇都知道报恩呢。”
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特别是丁零，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月茵，或者说，该怎么面对他师父……
似乎是感受到了丁零心中的挣扎犹豫，苏月茵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升起了微笑：“起来吧，明月还在外面。”
直到两人都穿戴整齐也没有再说话，最后还是丁零打破了沉默，他一把拉住想要走出山洞的苏月茵低声道：“我……会负责的。”
苏月茵身躯微微一滞，她嘴角升起好看的幅度，却没有回头：“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哟。”
说着，她一脚踏出，飘身回到悬崖。
丁零怅然若失。
下山的途中，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回到那个半山腰的山庄，苏月茵直接从后窗进屋。而丁零则和明月则走到前门叩响了旅馆大门。
住进房间后丁零给陈刚发了条短信，让他就在旅馆等着自己后，他进冲进浴室，开始不停的用冷水冷却自己的神经。
当他躺到床上时，明月也跳到了床上，然后隔着被子骑在了他的身上。
“干嘛？”丁零眯着眼，看着明月那半透明睡衣中那若隐若现的两点，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我先说……今天离我远一点，我刚食髓知味，你要招惹我，小心我把你打来吃了。”
明月的小脸立刻通红一片，她感受到身下某个东西迅速变坚挺，她冷哼一声，一捏粉拳就直接捶了下去。
“我……”丁零痛得做了个仰卧起坐，他一把抓住明月的肩膀，然后又倒了下去。
明月伏在他的胸前，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
丁零嗅着明月的发香，这才猛地想起，明月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挨着自己睡觉了。要知道，自从明月变成“人”之后，她就一直卷缩在丁零的怀里睡觉的。从五六岁睡到十二岁，再睡到十五六岁……
“丁零，你打算怎么办？”虽然很享受能听到丁零心跳的感觉，但明月还是扬起了小脸：“你总不会打算就这样不管人家了吧？”
丁零叹了口气：“我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想修行，就去幽虚天吧。如果想继续在省城医院……那我就多练几粒闭灵丹给她。”
“然后呢？”
丁零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说起来，他对苏月茵肯定有好感——一个漂亮的、有爱心的、没干过坏事的好妖精，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都能引起他的好感。不过也仅仅是好感。
但人家今天为了自己牺牲贞洁，这种本来只在书上才有的剧情出现在他自己身上之后，他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了。
沉默了片刻，明月替他给出了答案：“培养一下感情吧，她是妖，不可能和普通人结合的。”
说完，明月不等丁零说话，她便捂住了丁零的嘴：“相信我，她不会介意的。”
丁零嗡嗡的道：“可有人要介意啊。”
一听这话，明月立刻颦起了秀眉，她美眸一闪，不乐意的道：“我都不介意，她们有什么好介意的？”
……
当天晚上，明月没有再缩进丁零的被窝，而是老老实实的抱了床被子在另外的床上睡下了。她知道，丁零这家伙今晚****焚身，如果她稍不注意，说不定就真要被丁零给打来吃了……
丁零如果真要吃她，她会反抗么？明月躲在被窝里，想这个问题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明月叩响苏月茵的房门，却半天都没有回应。推开门时发现苏月茵早已离去。
已经猜测到这种结局的丁零有些沮丧和失落，草草的和明月吃了早饭，然后便回到前山宾馆去接上陈刚。
在鬼市开户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特别是当明月拿出令牌后，青城派更是大力协助，半天时间就装好了电话，签好了网线还送了台电脑。
至于买卖方面，早就得到了白酥酥指示的白家店铺更是直接把秦福借给了丁零，让他手把手的先带陈刚一个月再说。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扛着圣灵长剑被风挽雪抓来当壮丁的木讷家伙在鬼市居然也升到了超凡境，看来他离脱离苦海已经不远了，就是不知道风挽雪什么时候才把人家给换出去。
想到风挽雪，丁零便想起了这丫头为了自己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的承诺，而给自己送来价值上亿的灵剑的事。
平心而论，这妮子很厚道。
看着电话，他拨通风挽雪的手机，他心中想着，通不通是你的事，反正我打了……
电话响了三声后，风挽雪那略带矜持淡漠的声音响起。
“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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