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变二接了匕首，用牙咬住。
匕首很锋利，可惜，马头也很结实。这什么木头啊？
“铁桦树！”高善行说，“这木头比钢铁还硬。”
“那怎么办？”李变二哀呼。
“牺牲鞋子吧。”楚瑜说，“要不然一会儿你的脚也得被夹成肉泥。”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两个马头，以及不断被挤压而有些疼痛的右脚，李变二没有再犹豫，匕首一挑，将鞋带挑开，借着绳子的拉力，迅速抽出了脚。
好不容易拉上来人，三人瘫坐在地上，高善行对着隔了一个大洞的对面的高君蓝说，“都跳过来吧。”
不过一米三四的距离，对于众人都没有负担。
高君蓝蹲在地上，看下方，除了两匹木马，下方是一层密密麻麻的鹅卵石，大小不一，形状不一，小的是刚刚掉下去的，大的是原本就有的。下方高度五米多，人掉下去，有点不太好上来。
“有什么不对吗？”楚九思问。
高君蓝摇头，“暂时没发现，先过去再说。”
李千变咳嗽起来，似有些止不住。
“你们先走，我们最后。”李变三说。
高君蓝皱眉，然后点头。
似乎难得的顺利，只剩余李千变与李变一、李变三没有过来。
李千变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高君蓝有一些莫名的心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脚下的土地抖动，之后，轰然崩塌的声音响起，一行人全都跌落下去。
变故在一刹那发生，手中还拿着匕首的李变二本能地将匕首往洞壁上一插，稳住了下落的身形。
“赶紧松手！”高君蓝的喊声未落，无数鹅卵石从洞壁喷出，朝李变二的面门铺天盖地而来。
高君蓝鞭子一甩，将李变二仰面的身子转了个圈，改成面朝下跌落。
没有想象中跌落鹅卵石上面的闷疼，倒像是平整的土地的感觉。
高君蓝呼出一口土气，发现他们跌落在崩塌的泥土上，偶然可见被李变二那把匕首所插洞壁跌落的鹅卵石。
看着周围散落站立的匹匹黑马，高君蓝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东西拐子马阵无缝连接无地分马阵，就问你爽不爽？
想起李千变之前说的大师“只借阵形”的话，高君蓝抬头与还站在上方原位置的李千变遥遥相望：因为猜到会有变故，所以才要最后再走吗？
“天哪！我的鞋！”李变二的声音响起，“幸亏今天穿的是软底不变运动鞋，怎么挤压都没事。”
他从一旁一堆的鹅卵石上捡起自己的鞋穿上。
之前，他将脚抽了出来，没有了脚撑着的鞋，两只马头夹不住，掉了下来。
高君蓝移开目光：也许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喂，你们怎么样？”李变三略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
“没事！”李变二喊，“都是土，比摔到石头上好多了。”
“要不我们也下去？”李变三看向自家老爹。
“下去？下去干什么？”李千变说。
“不下去，我们也过不去啊！”李变三看着前方塌陷了足有十几米的地面。
“下去你还上得来吗？”李千变低语。
“什么意思？”李变三看向自家老爹，之前还咳嗽得满脸通红的人，现在腰不弯气不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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