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十九道内,棋局千变万化,稍有不慎面临的便是满盘皆输。
白凝安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一个人静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又一子。
反观棋盘,黑子和白子各自为王,每一子落下的点都恰到好处。整个棋盘已被棋子占去一半,可却没有一方露出赢的迹象。
白凝安执起黑子,正欲落下,突然伸出一把折扇,将白凝安的手移向另一处。
“放在这里,方可分出胜负。”花玉楼说道。
白凝安将黑子推向花玉楼道:“一子可不能定输赢。”
花玉楼坐下道:“扭转战局只在顷刻之间,你已经输了。”
修长的手指执起一颗黑子,不正不好的落在白凝安的正前方。
白凝安见状也拿起一颗白子,落在黑子左下方。
很快,原本实力相当的两方露出明显差距。
黑子的攻势十分猛,只要看准机会,就能吃掉一大边白子。反倒是白子,只是一味防守,从未主动进攻过一次。
花玉楼看着棋盘上寥寥无几的白子笑道:“你若是在不进攻,只怕很快便要输去。”
白凝安抬眸看了眼花玉楼,右手的棋子不紧不慢的落下,“现在定论还为时过早。”
二人皆不再说话,专心看着面前的棋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棋局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白凝安将棋子落在最后一个空位上,缓缓道:“平局。”
花玉楼看着黑白两子的坐落方向,突然笑出了声,“这局不算,再来!”
兴是许久没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花玉楼显得十分兴奋。
白凝安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仿佛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无论花玉楼做出这样的攻势,白凝安都以防守为主。每当花玉楼觉得胜券在握时,白凝安下一步的落子便会让他大吃一惊。
渐渐的,花玉楼的注意力完全聚集在棋盘上。他不在乎输赢,他只想知道白凝安究竟会做到怎样的程度。
白凝安的每一步棋都像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它隐藏着自己的杀心,只待你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便会将你杀的一干二净。
花玉楼落下一子后,白狐突然出现,来到花玉楼身后,贴在花玉楼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这些话,花玉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随后下意识的看向白凝安。
白凝安的脸色平静,长睫毛遮住眼中情绪,目光紧落在棋盘上,没有半分波动。
花玉楼道:“今日便到这吧,改天我在陪你下棋。”
白凝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花玉楼走出院门,白狐紧随其后,出去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眼白凝安。
白凝安看着棋盘久不作声,只见她眼前的白子,落在一处。
瞬间,定局已出。
花玉楼走在路上,回想起白凝安那平淡的面容,心底总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你说,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花玉楼问道。
白狐道:“大抵是伤心过度,所以不愿在过问那些令她伤心的事。”
花玉楼道:“先盯着,有事及时通禀。”
白狐应道:“遵命。”
一天时间悄然而逝,白凝安这一天也过得十分平淡。除吃饭外,她剩下的时间便全部在下棋中度过。
白狐特地撤去一些看守的人,给白凝安放出一些逃生的机会。可白凝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心都在自己的棋上。
面对这样的结果,白狐也有些诧异,可依旧没有放松对白凝安的监视。
入夜,白凝安所在的房间早早便熄了灯,一片安静寂寥。
花玉楼在外忙了一天,回府的第一时间就是来到白凝安房外,静静注视着那早已熄灯的房间。
不知站了多久,晚风带来的寒气已将外衣侵湿。
花玉楼突然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气声,随后便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花玉楼听到这声音,立即上前推开了门。
借着月光,花玉楼看到白凝安一人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下。
“怎么了?”花玉楼点燃烛火,上前道。
白凝安抬起头,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花玉楼!”白凝安伸出双手,紧紧搂着花玉楼的脖子。
听着白凝安的哭声,花玉楼只觉自己心痛无比,只想尽快安抚好白凝安的情绪。
“发生何事?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说出来,我替你解决!”花玉楼慢慢抚上白凝安的背,轻轻拍动。
白凝安哭了一会,便抬手将自己的眼泪逝去,“对不起,我失礼了。”
花玉楼怀中一空,有些不舍得攥紧双手。
“无事,你告诉我,为何要哭?”花玉楼温柔道。
白凝安低了低头,眼眶还有些微红,“只是做了个噩梦,没有别的事。”
这话说出来好似十分难为情,白凝安白皙的脸颊上也爬上一丝红晕。
花玉楼没想到白凝安会因为这样得事情而哭泣,怔了一秒后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这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显耳。
下一秒,白凝安就发觉自己身下一空,随后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
白凝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双手连忙抓住花玉楼的衣裳。
花玉楼抱起白凝安后,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随后为她盖上薄被。
做完这一切,花玉楼便欲离去。
可还没走出两步,白凝安的手就抓住了花玉楼的手,望着他道:“别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花玉楼不忍拒绝,坐在床侧道:“一个噩梦而已,不用怕。”
白凝安眨了眨眼,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就...”
白凝安话到一半,便泣不成声。她不想让花玉楼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忙将身子转了过去,泪水打湿枕头。
花玉楼将手放在白凝安肩上,轻声安慰道:“今夜我陪在你身边,你安心睡吧。”
白凝安回过头道:“好。”
花玉楼温柔一笑,又将滑下去的被子提起一点,随后便像他说的那样,守在白凝安身侧。
大抵是刚才噩梦来的可怕,白凝安就算再次睡下,眉头也十分不安的皱起,好像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围绕在周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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