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女帝换衣时，妙常师父就在殿外阶下请王夫喝酒，王夫没喝，但是把妙常师父喝过的酒壶拿回来交给婢子了。”
女帝在内室稍稍沉默：“好。”
她没在说其他的，婢女也就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百里襄回来了，几个内侍拎着食盒跟着他进来，妥善的放在外室桌上，纱帘已经挂起，女帝正在里面梳妆，在铜镜里看着他们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眉目清冷。
“昨晚都在宫里住下了？”
“嗯，除了几个孩子，我让妙常师父也住下了。”
他在看内侍盛粥，面色无常，安稳的坐着等她过来一起吃。
女帝起身过去却并未坐下，而是绕去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轻揉：“我不喜欢那个妙常，她那一套歪理邪说，并不适合胤华。”
百里襄给她夹了些开胃的小菜放在碗里：“怎么会？这些日子胤华跟着妙常师父学，性子沉稳了不少。”
女帝趴在他后肩看着他：“我就是不许，我就喜欢他的锐气勇猛，就和你一样。”
百里襄微微抿唇：“可那是景玉举荐的老师。”
“那就让她去教导胤玄。”女帝抢话道：“胤华聪明伶俐，该学的都学了，也是少年人了，再大一些就会沉稳下来，倒是胤玄，他还是个孩子，景玉又时常不在，那些人也教不好他什么，以景玉和胤华的关系，必定是十分信任妙常了才会把她推荐给胤华的，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妙常去教导胤玄吧，而且她将要出嫁，也得让她放心。”
她这一席话倒是十分为景玉考虑，说的时候还不忘一直看着百里襄，想看他作何打算。
百里襄想了想才点头：“也好，我觉得胤华只能这个德行了，再好的师父也教不好了，胤玄看着聪明机灵，是要好好寻一位师父教导。”
女帝不悦：“胤华什么德行了？他不是你教的吗？”
百里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把女帝拉下来：“吃东西吧，先不说这个了。”
他贬低胤华让女帝很不高兴，阴沉着脸吃饭，没吃几口就放下了，慢慢的喝着牛乳。
百里襄吃到一半突然说道：“我把景玉禁足了，那孩子心火旺了一些，得养养心性。”
女帝诧异挑眉看向他：“你会舍得罚她？往日我不过是骂几句，你就和我吵了，怎么，她冲撞你了？”
“这倒不是，只是...她的心性太差了。”
他不说，女帝虽然奇怪却没有多问，静默的喝着牛乳。
“母后。”
胤华跑着进来，身上汗津津的，随手用衣袖擦去额前的细汗。
女帝眉眼温柔下来：“一大早的，难不成你也去跑马了？”
说着还故意看了百里襄一眼，百里襄微微皱眉没说话，依旧在吃东西。
胤华规矩的见了礼，蹭到女帝身板坐下了才笑道：“儿臣送胤玄和小妹回去了，在宫门口遇上了国相，国相说宫里不许纵马，儿臣急着来母后这里蹭饭，就一路跑着进来的，母后不会是吃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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