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嗔此刻很虚弱,脸色苍白,咧开嘴笑了,“没有用的,这种毒粉太过罕见,除非是苗蛊……不过我最讨厌那种东西了,打死也不去。”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还记得那天我说了什么吗?”
不等他回忆,她又接着道,“快上车时候我说:“走啊,我们回去。等下一定要吃好多好多芝士和可乐才能补回来,要是有个芒果千层就更好了,好饿啊哈哈哈……””回忆这些的时候,她嘴角微扬,显然很开心。
陈掩沉不住气,被姚远拽回家又折了回来,她伸开胳膊,拦住要出去的成嗔,“医生团队随时可以手术,到时候我们陪你一起去求医。”
六点。
公寓外的凉亭里。
“上一次走,也是月夜,第二天我们就去云南了。”陈掩拿着酒杯看着,随口感叹一句。
“是啊,我记得,上一回,院子里的桂花都开了,我们还喝了新鲜的桂花酒。”
“是啊,上一回的月亮,也是那么圆呢……”
“哈哈,你也记得。”陈掩乐了,“不过好在,虽然没有人送别,这一次我们还有酒喝。”
他们的酒里下了迷药,陈掩抬头喝干酒杯里的低度白酒,心里想,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
成嗔看着她喝干,一言不发,只是目光里,好像有晶莹闪烁。
“是啊,上一次的月亮,也是那么圆呢……”陈掩是真的醉了,到最后竟然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成嗔看着她倒在桌上,直觉好笑。
傻丫头,送死的事,我怎么会让你去呢?
八点。
“成嗔姐,”看着几个人都沉沉睡下之后,陈掩等在门口,成嗔看着她摇摇头,小声“嘘”了一声。
她们走出来,一直到看不到公寓的屋顶之后,直到走上人声鼎沸的大街,成嗔才说道,“都准备好了吗?陈掩。”
“嗯。”陈掩点点头,一边打开包袱,自顾自数着,“伤药带了,手枪带了,子弹在我们的军靴夹层里,皮带是特制的,特意叫人改造过了,不是动物皮但是关键时刻能抽鞭子,发射细针,钱都换成了一百,不带一切电子设备,出门全靠纸笔,通讯有天线,村庄里也都打好招呼了……”
陈掩掰着手指头,一边数着一边歪头想着,到最后终于抬头看向成嗔,“应该没有什么落下的吧?”
“没有了。”成嗔看着她,温柔道,“咦,你怎么笑了?”
“因为今天的月亮很好看。”说着,成嗔抬头,目光看向天空。“嗯,连月亮都在成全我们。”陈掩也抬头看,宽慰着成嗔。
成嗔笑了,复又低头看向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道,“是啊。”
“陈掩。”陈掩正在低头收拾着包袱,又重新把包袱系紧,刚放在手里掂量掂量,“怎么了?”她起身抬头,却被成嗔一下子砍刀,晕了过去。
“对不起。”她仔细接住她,又把她慢慢放倒,战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跟了她们。
陈掩武功不够,听不出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战眉从人群中挤出来,对成嗔说,“走吧。”
飞机要开了。
我们走了。这四个字压在纸上,压在了陈掩的心里,他们都不知道,渐渐竟成了压在陈掩心上的一块重石。
那天,从陈掩跟她说起伊始,战眉就想起过要跟她一起了,成嗔正有此意,陈掩武功不够,心理又过于天真单纯,本就不喜欢看人间的江湖险恶。
又怎么会喜欢基地里的打打杀杀?什么潜伏,那么磨人性。
磨得人心中只剩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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