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陈家十分喜欢这个掌上明珠,加上姚饶自小的一路保护,故而陈掩不谙世事,娇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她最怕的就是姚饶不理她,曾经从未以为自己对他有严重依赖心理的陈掩此刻却后悔不已,上课神情恍惚不说,就连梦里都是在追着姚饶的背影喊“对不起、对不起”。
她拼命追着,好像要弥补什么。
每天都神经兮兮的,教导员看她精神状态不太好,还特意给陈妈妈打了电话,叫她多开导开导陈掩。
她正好乐得清闲,更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等待姚饶上。她开始攒钱,把钱都打给姚父姚母,她甚至学起了做饭和家务,只是为了在最好的朋友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她的父母,等他回来的时候给他看,看,我把你的世界照看得很好,欢迎回来。
派出所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她一边煲着汤一边拿纸巾擦着围裙上的脏污,“叔叔阿姨别担心了,至今也没有坏消息不是吗,说明他还活着。”她不敢抬头,怕眼底的犹豫会变成泪水掉下来,她生生咽下“说明他可能还活着”,尽可能留给老人家心底里对儿子最后的希望。
她甚至把自己也骗过了。姚饶,我等你回来。
欸?不行,还是头晕。自从上次在宿舍门口晕倒之后就一直有头晕的老毛病了,医生说的……
说的什么来着?她扯着头发蹲下来,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越想,脑子里就好像是有根弦在震一样,嗡嗡地疼。
这下倒好,头疼的毛病没治好,还落下个失忆的毛病。
成嗔曾给她送来过学习资料,女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平静开口:“姚饶他……”
“他没死。”陈掩干脆道,此刻她根本不在乎成嗔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她转过去继续蹲下来擦窗台下的卫生,把后背留给成嗔。
“好吧。”成嗔耸耸肩,不置可否,甚至可以说是不甚在乎,如之前所有人的回答一样,无条件顺从,听起来索然无昧,陈掩垂下眼,睫毛的阴影覆在脸上,像一把小扇子。
少女弯膝背对的倔强模样让她想起了谁高中时也是如此。
半阖眼的样子和她苍白的脸看起来十分单薄,她清瘦许多。
成嗔想,脚下的跟鞋声却半分未停。
这天,姚母踩着凳子,非要把儿子书架顶层上的积灰擦干净,却因为高血压复发而被姚父搀回去静养,陈掩只好拿着抹布,继续完成清洁工作。
登高时却不小心打落了一个本子,她从椅子上下来,看到那上面写着——陈掩,别哭了。
要换从前,陈掩肯定得狠狠吐槽姚饶一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还把日记写得这么煽情,杀马特啊?非主流啊?
忍了许久的眼泪,此刻却像是开了闸的自来水一般,她蹲下来,拿袖子粗粗抹了一把脸颊,深呼吸几口气才把眼泪憋了回去,简单收拾后,再不敢进他的房间。
陈妈妈渴望孩子走出来,给成嗔去了电话:“小嗔啊,陈掩最近状态不太好……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她,你也知道,她一向不听我和她爸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辛苦的,酬劳你来定……”
当成嗔背着米白色双肩包踩着同色水钻凉鞋来到她面前的时候,陈掩正在睡觉,半梦半醒间人影绰绰逆着光站在床前,女生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是她下意识地:“姚饶……”
女生的一声嗤笑将她成功惊醒,陈掩吓得惊掉下巴,直接从床的一边跌落下来:“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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