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江尾随掠下,手中雁翎刀不离殷淞的后心。殷淞边招架边向后飘,终于稳稳落在院中,当殷淞的脚踏了实地,心里就踏实了许多,他毕竟武境比殷江高。殷淞狞笑着,把手中宝剑抡圆,十几道剑气构成的银色光环不断向殷江袭去,这可是他苦练了许久的绝技,压箱底的绝学,从不拿出来示人,今天被逼无奈的殷淞终于使出了他的杀手锏。
殷江被殷淞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面极力以刀气抵挡剑气光环,一面被迫后撤。殷满把宝剑插入面前的地上,大笑鼓掌道:“四哥,妙啊!好功夫!”
殷淞一边奋力挥剑进攻,一面咬牙切齿道:“殷江,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当时若是能乖乖退走,不这么苦苦相逼,我还当你是兄弟!现在,你只有死路一条!”
殷浩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右手忍不住又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出剑支援三哥。转眼间,殷江就已经被殷淞逼退到东厢房门口,殷淞的宝剑攻势凌厉,已经把殷江的所有退路都封住,殷江已经没有退路了。殷满看到这个架势,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狰狞的笑意,他娘的遗愿终于要实现了!
身处绝地的殷江忽然怒喝一声,武境再度暴涨,雁翎刀上的红色刀气吞吐不息,殷江的武境竟然和殷淞势均力敌起来。殷淞攻势正猛,陡见这一变化,心头大惊,急忙向后连退几步,由攻转守。殷浩忍不住惊喜道:“三哥太棒了!总是能给人惊喜!”
谁想到,一旁观战的洪奔雷和程重越却对视了一眼,齐齐叹息了一声,洪奔雷更是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太操之过急了,要是能再忍一忍就好啦!”
殷浩不解道:“老爷爷,三哥明明胜利在望,你怎么说他操之过急了呢?”
洪奔雷摇摇头,“你这孩子啊,等有一天你成为高手的时候就知道了!殷淞的武境是自己的,内力也是自己的,收放自如,你看他进可攻退可守就知道了。可是殷江的武境和内力却是你爹借给他的,既然事已至此,何不借此难得的良机磨合一下,稳扎稳打,最后再绝境一击岂不是出其不意?他武境骤然提起,只能短时间内压制对方,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等殷淞适应了他的打法,他就有麻烦了!”
殷浩这才恍然。而西厢房根下,殷满也是急的头上冒汗,四哥没能趁机拿下殷江,反倒被殷江一步步倒逼了回来,这如何是好?殷淞更是心里没了底,头上冒出了冷汗。对面殷江的武境两次上涨,现在已经和他持平了,虽然他自己的剑法更高明一些,可是如果殷江的武境能再涨一次,岂不就要超过他了?
可他并不知道,对面殷江也同样捏了一把汗,因为武境虚高,刀法并不纯熟,所以殷江被殷淞一路逼到了东厢房根下。他无奈只能靠强行提升武境来应付一时,武境有所提升是不假,可是现在暴涨的武境就如同一匹烈马一样,难以降服。武境不是他练出来的,远不是他现在的能力所控制得住的。武境虽然看起来像是高手,可是他却缺乏一个真正高手的经验。
殷淞正在着慌,猛然殷江又一刀砍来,殷淞急速闪躲,却没料到殷江的刀气十分狂暴,破空而去,一道弧形刀气把西厢房屋脊上的琉璃瓦斩了个粉碎。殷淞先是被殷江狂暴的刀气吓了一大跳,旋即狂喜不已,原来殷江武境虽高内力虽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刀气,不然怎么会一刀斩到屋脊上去。
洪奔雷和程重越一起摇头,殷满不明所以,吓的二目如灯,赶紧逃开,他身后的那些刀客剑士们也纷纷跳到了一旁,才没被屋脊掉落的碎瓦砸到。那些碎瓦都掉在了地上,地上腾起阵阵尘灰。殷满急坏了,生怕殷淞输掉,可是见殷江的刀气如此猛烈,殷满实在没有勇气再冲上去,殷满心中暗道,这刀气要是撩在我的身上,管保十死无生,殷满心中有了惧意,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逃走。
殷淞稳了稳心神,迅速调整心态,剑上再度加力,既然殷江对刀气的控制力很差,那自己也就不用怕他了。殷淞的剑身之上,银色剑气暴涌,疯狂向殷江进击,看得程重越和洪奔雷连连点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反观殷江,虽然武境涨上来了,可是自己却拿捏不住这些狂暴的内力,一道道外入的刀气四处乱飞,不是猛了,就是过了,就是打不中对面的殷淞。更可笑的是,虽然没伤到殷淞,却把殷满身旁观战的刀客和剑士打伤了好几个,那些刀客、剑士连连叫苦,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这些人早就逃之夭夭了。有聪明人就跑去取来盾牌,试图抵挡殷江外放的刀气。
殷淞一见如此,心中狂喜不止,抛去心中所有的包袱,不断抢攻,殷江又再度被殷淞压制回东厢房下。殷浩在一旁唉声叹气起来,洪奔雷却扑哧一起笑了起来。殷浩无奈道:“洪爷爷,你又笑什么?”洪奔雷向殷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再度望向对战的兄弟二人。
猛然间,殷江忽然一记刀波横斩,斩向了殷淞的腰间,殷淞出剑去挡,当一声响亮,殷淞被震退出三四丈远,手中的宝剑也被刀气斩断了。殷淞被震的虎口发麻,殷满比殷淞还要吃惊,殷浩却又在一旁兴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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