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是那颗从不死身躯上挖出来的心脏？”
闻言后，苏浩砸了声舌，却并不感觉惊讶，这个疯老头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偏执型精神病患者，而一个精神病的思维方式正常人是很难理解的。
正如这家伙一脸平静的说出自己吃了心脏的事实，却还不认为自己该被关进精神病院一样，有几个偏执型精神病会亲口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
“好吧，你被赶出研究院的原因我明白了。”
稍作停顿，苏浩又迟疑问道：“你怎么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我不关心，不够，你在精神病院被关了十年，出来后是如何获得的研究材料？研究院总不可能再放你进去……还有那颗吃掉的心脏后来怎么样了？你的身体就没出现点什么特殊的生理反应？”
“愚蠢。”
疯老头一脸鄙夷：“那个怪物的身体可是不死的，即便是摘离出来的心脏也是一样，那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被区区人类的胃消化？”
“那就是研究院在你吃掉后取回去了？”
想从一个人的胃部取出刚吃下的东西并不困难，洗胃、反呕、甚至剖腹手术都可以轻而易举做到，作为全球也称得上顶尖的东瀛生物研究所，一场突发手术并不难搞定。
“怎么可能，心脏又不在我的胃里，他们找不到的。”
疯老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手伸到了心口处：“毕竟，它一直都在我体内跳动着，即便是我死了，这颗心脏恐怕也不会死亡。”
“……”
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恶寒感，苏浩虽然还没完全搞明白这里面的情况，却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话题到此为止。
“所以你的研究就是永生不死的端粒酶以及重组基因的病毒么？”
“没错！怎么样？很伟大的研究吧？！”
见苏浩终于搞明白了自己的研究是什么，疯老头得意笑道：“自古以来所有人都在追寻的永生不死，以及你难以想象的力量，肆意重组自身基因组的能力……一旦我的研究完成，人类将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什么异能特技、什么知识传承区区不在话下！”
“是很伟大的研究。”
苏浩很痛快的承认了，唯独这一次没有和疯老头唱对调。
疯老头的研究几乎快触及到系统的基础雏形了，如果再加上模块化的意识程序，以及空间技术的储物空间和驭兽空间，那就是他所拥有的系统的简化版。
砰！
扣动扳机。
霰弹枪的枪响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回荡于下水道的这间小屋内。
“可惜我不需要。”
红白液体洒落一地，死不瞑目的疯老头尸体朝后倒去，剩下的半张脸还凝固着狂笑，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送上了黄泉路。
想知道的大部分都知道了。
苏浩并不打算从疯老头嘴里问出具体的研究数据……实在不行，在这间小屋里搜一搜研究日志和资料也能获悉对方的进展。
毕竟，系统他已经有了。
即便心里还是有点好奇系统的真实面目，但揭露系统根基的问题，也是得以后再说的事情。
至少一同研究系统的合作对象不可能是这个疯老头，苏浩信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把他带出去，既然注定是杀掉对方，早杀晚杀都一样。（驭兽空间只能装自己的宠兽和死物，不能带其他活物。）
说起来，他倒是更好奇疯老头的研究进度为什么会造出这么一堆变异老鼠？
拿老鼠当实验品不奇怪，问题是这群老鼠为什么变成那副奇怪的模样？
按疯老头所言，他已在下水道待了近十年了，研究进展却还困在这么奇怪的地方？从这些变异老鼠的身上他可半点都看不见有什么独到的特殊之处。
【支线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经验值3000点，历练值600点！】
“总算是完了，看来下水道井盖还真是这疯老头弄爆炸的？”
事情一波三折搞到最后苏浩都快把最初进下水道的初衷忘光了，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偏离了支线任务的目标，擅自闯进另一个事件里了。
话说下水井盖到底是怎么爆的为什么爆的，他都仍是一头雾水。
“算了，这些细节都无所谓。”
摇摇头，苏浩目光凝聚到疯老头起伏的胸口处。
明明脑袋都被轰成烂西瓜了，一切生理体征都已停止，但他的胸口脉搏却依旧平稳如初，血液自顾自的循环着，从脑部伤口处泉泉涌出。
“不死的心脏么？”
他深呼吸一口气，下意识将手放在左胸膛前，感受自己心脏强有力的跳动频率。
一招手从储物空间掏出食物链巅峰的小刀，苏浩又在小屋中挑挑选选出一个大小合适的玻璃罐子，走到疯老头的尸体前，蹲下身。
刀刃捅下，将其左胸处刨开。
在特殊材质的小刀下，即便是体质比常人高两倍多的异能者胸骨，也如切割黄油般轻而易举。
指间灵巧转动刀尖，划出一个椭圆，一枚跳动着的鲜红色心脏脱颖而出。
他可不是心脏外科医生，也懒得去区分步骤的做心脏分离手术，手法简单粗暴，直接把这颗心脏用小刀扎穿挑起。
反正这颗心脏是不死的，怎么造作都没事。
“真让人好奇，把心脏扔进储物空间里会怎么样？”
经苏浩测试，储物空间是一个完全静止的空间，里面甚至不存在时间流逝的概念，同样也无法存放任何活物，一旦有活物进入就会立即死亡。
而这颗心脏则是不会死亡的特殊之物。
死亡与不死的绝对概念。
两者碰撞，就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盾与最锋利的矛相碰撞一样，究竟是矛会刺穿盾？还是盾能防住矛呢？
带着好奇心，将这个稳定跳动的心脏扔进罐子里，随便从地上捡起块破布，擦擦手上和罐子边缘的血渍，又将罐子扔进储物空间内。
一进入储物空间，罐子内跳动的心脏瞬间静止，像死物般不再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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