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昱修当然是不会跟着顾凝玉一起跪的,就稍微站远了一些,好给他们父女说话的余地,顾凝玉倒是没有给司徒昱修躲开的机会,而是转头说道:“王爷,这是臣妾的父亲,今日多谢王爷能够带臣妾来拜见家里的人,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王爷了。”
司徒昱修听着顾凝玉说这些话,脊背一阵发汗,知道了顾凝玉是什么意思,赶紧上前一步去将顾林渊给搀扶起来之后陪笑说道:“岳父好生客气,今日只有家人,没有君臣,凝玉平日理对你们可是甚为思念啊,总算是今日得见了,怎么还这般伤感。”
顾林渊是被司徒昱修给强行搀扶起来了,有些尴尬的说道:“是,今日是不该伤心,马上就是团圆的日子了,是不该伤心,是臣疏忽了,但在这里定然是要分清君臣的,还请王爷不要再折煞臣了。”
顾林渊将二人给引进了相府里面,许氏是女眷,不方便到王府正门去接客,但是也是在小垂门那里等着三个人走进来,见到顾凝玉之后,有些激动得想要给她行礼,却被顾凝玉给制止了:“母亲若是因为礼仪而不管不顾亲情了,女儿定然是会难过的。”
这样许夫人才没有给两人行礼,司徒昱修和顾林渊一道先去书房,许夫人就带着顾凝玉到了前厅去。
顾凝玉到了前厅之后,顾府的女眷大多是站起身给顾凝玉都行了礼,但是顾凝玉仿佛看见了从前的康氏,康氏也看到了自己,要说这康氏的面容委实是变化的有些大了,都说是相由心生,见到康氏这样,憔悴不已,想必自己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顾凝玉侧过头轻声询问许夫人:“要说这康氏倒是我差点没有认出来的,这么些年了,她日子过得不好吗?”
许夫人对于康氏倒是没有什么厌恶喜欢的,左不过都是因为从前康氏的行事作风不太叫她喜欢罢了,便低声回应顾凝玉的话:“你不知道,你走了这么些年,家里还是多少有些变故的,楚氏前些年就已经死了,没得也是可怜,顾江明又纳了两个小妾,多少都是别人的家事,你父亲也不好说什么。”
顾凝玉又让许夫人带着自己去拜见了老太爷之后,回到正厅,司徒昱修正在和父亲商量要紧的事情,顾凝玉就抱着司徒霆到了后院去和那些女眷一一打招呼。
一场下来,司徒霆倒是有些累得困倦不已了,倒是不像其他的孩子一般哭号,只是趴在顾凝玉的肩头不管怎么叫也是不肯醒过来的,顾凝玉也是极为无奈,许夫人见到了,难免心疼自己的外孙,就说道:“王妃娘娘还是带小世子到屋子里面去休息片刻吧,您看小世子,都倦得睁不开眼了,您也不心疼。”
顾凝玉知道许夫人多少是有些溺爱外孙的,光是看到之前的那些贺礼就知道了,现下司徒霆睡得有些沉,顾凝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抱着司徒霆到了许夫人的房里,哄慰着小孩睡着之后。
顾凝玉开始和许夫人唠闲话了:“母亲,你说顾江明一家究竟是遭了什么事情,竟然是能够叫康氏这样的人都是如此变化,当真是叫人有些心寒的,从前那个架势,啧啧啧……现在想起来都只剩下可怜了。”
许夫人听到顾凝玉说起顾江明家里的事情,就叫身边的小厮侍女都退下去了,才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顾江明前年纳了一个小妾,楚氏不愿意,但是那小妾甚为得到顾江明的宠爱,已经是怀有身孕了,府里不少人都劝过楚氏,就算是有了小妾,她的地位也是不会被动摇的,但是楚氏还是结结实实的大闹了一场,那个小妾也是因此滑胎,顾江明为了面子和里子,就把楚氏给关了禁闭,楚氏的性子最是要强的,就算是出来了,她也觉得自己是没有脸面见人了,就在里面郁郁而终。”
顾凝玉听过之后,有些惋惜的说道:“倒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女子,怎的顾江明倒是没有顾及楚氏的颜面,就算是要纳妾,既然楚氏都已经闹出了不愉快了,为什么不规避些呢。”
许夫人似乎也不太喜欢顾江明的所作所为,便说道:“你不知道,顾江明倒是在楚氏死了之后,又纳了一房妾室,偏宠至今,我倒是觉得他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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