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朱笔拿起来,在一道奏折上面细细写着:“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罚了哪一个,都是要闹的,要说朕一碗水端不平,说朕不公正,你说啊,这个皇帝当着还真是辛苦,这就一碗水端平好了,谁都不偏心就是了。”
皇后差不多算是知道了皇帝的心思,这是要太子和羽王两个人谁都不偏心,都一视同仁地安抚下来,虽然算是饮鸩止渴的法子,但是眼下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皇后看得出来,分明皇子之间的争夺一触即发,但是皇帝好像还是想要自欺欺人的将这些血腥残忍再留一段时间。
而转到这边,北地永王府。
顾宁柯从幽州回来之后,人好似就不像从前那般的开朗,顾凝玉给他安排了一个王府里面的闲散职位,顾宁柯有些惆怅地靠在自己屋子里面的窗户上。
自己是来到王府许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已经习惯了效忠于王爷,但是顾白偶尔还是会提醒他,要有自己的见解,顾宁柯有些难熬的坐在软凳上面,手里是一本顾凝玉送给他的香谱,说是什么时候,只要自己能够将谱子上面的每一种香料都制作出来,也就知道该如何为人处世了。
顾凝玉的话叫顾宁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是谢恩接下了香谱,原本是没有想过要做的,过了些时候,才将这香谱拿出来,鬼使神差的学着做上面的香料,原以为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但是顾宁柯看着手里面的东西,不禁有些头疼,手中的香粉熏得难受,怎么就不像书上写的沁人心脾,顾宁柯揭开了香粉盖子,想要往里面再囫囵加点东西,算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另辟蹊径一般,寻找个出路才是好的。
这时候顾凝玉走了进来偏院,见到顾宁柯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这是在糟践东西呢,要是被顾白瞧见了,又是要心疼一阵东西再说教你说教得没完了,想想也是,要咱们家小少爷突然静下心来,是件不容易的事,让我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顾凝玉看了一眼,只觉得万分的可惜了东西,好好的金贵香料,竟然是被这样一堆一堆的胡天海地的浪费了,顾凝玉赶紧将衣裙一顺,坐在了顾宁柯身边,这一下确实叫顾宁柯有些紧张了,但是转念一想,王妃毕竟是自己的姐姐,现在也有了孩子了,算不得要避这嫌的,便没有说话。
顾凝玉将手中的香谱翻了翻,还是翻回到了顾宁柯看的那一页上面,是鹅梨帐中香,顾宁柯也真是挑,这香制作工序繁琐不易,算是上上佳品,他一个入门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东西。
顾凝玉赶紧用小刀将还新鲜的梨子削开盖子,在掏出里面的梨子肉,细细的倒入调制好的香粉,将梨子切成一个小瓮的样子,放到火上去。
“这香料不比人,是金贵的东西,一次不成就没有第二次,可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东西,你一贯莽撞,你看看,这个梨子等会是要放在银瓶里面,熬煮一夜,再烤干了研磨成粉末,方得一味芬芳的。”
顾宁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顾凝玉的话,眼睛虽说是瞧在梨子上面,但是嘴里的话确实半点都没有认真的意思在里面。
顾凝玉也是发现了,才说道:“你好像是有些不高兴,是王府里面住得不舒坦吗?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你大可以告诉我的,何必要难为自己呢,要是不喜欢住在这里,不若我给你安排一个外面的小院子吧。”
顾宁柯这才回神过来,赶紧说道:“不是的王妃娘娘,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住在王府里面,是王妃娘娘和王爷对卑职的信任,怎么会有挑剔的心思呢,娘娘不要编排卑职了。”
顾凝玉只是将手上的调制香料的事情做好了,才轻声说道:“你这个样子我也是不放心的,你要说自己是因为些什么有由头的事情难过,我倒还好跟你说通,但是你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伤心难受的,我也没有法子啊,不若这样吧,你要是想你的姐姐了,不如你就将她从幽州接过来吧,你们姐弟团聚若是能够叫你安心一些,我也就心宽了。”
顾宁柯顿时就慌了,竟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顾凝玉是在怀疑自己从幽州回来之后有了二心吗?顾宁柯赶紧绕到前面跪下说道:“王妃娘娘,卑职绝对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家姐还是在幽州好好面壁思过才是,娘娘安好,王府安好,才是卑职所期盼的事情。”
说罢,顾凝玉算是有些松了一口气般坐在书桌后面:“你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我,我没有怀疑你的心思,也没说过你的姐姐是个坏人,不过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断送了她一生呢,你也是个有气性的,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顾宁柯已经是证明了许多次自己没有别的心思了,这样一来,就不用再多担心了,毕竟也算是顾家的人,要是能够让他为自己所用当然是好,如果他还是有二心,当然就是半点也不能容忍的。
等过了些时日,羽王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封地里面,羽王府一整日都是被阴沉沉的气氛给缭绕着的,下人们伺候的时候半点大气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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