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玉说道对着身边的司徒昱修说道:“你看看,我约摸就准备让这些人来,你想着还有什么人没考虑到的么。”
司徒昱修伸手去拿起顾凝玉准备的单子,仔细翻看了一阵说道:“顾凝楠他们一家子你没打算叫的吗?”
顾凝玉从他手里拿过那份名单说道:“王府的宴会,上有皇亲,下有国戚,康槐一家算什么,哪有本事可以登台面了,你不要总是因为顾凝楠的原因跟我说这些话,我不愿和她一道来往。”
顾凝楠已经是很伤顾凝玉的心了,说起来还是姐妹,也是出事之后才知道姐妹,有要顾凝玉帮忙的时候才知道是姐妹,在她散播流言,挑拨关系的时候,半点也没想起来顾凝玉是她的姐姐。
有这么一个妹妹,顾凝玉极为头疼,司徒昱修现在还要在宴会上邀请康槐一家,也难怪顾凝玉跟他没好脸色了。
司徒昱修不知道顾凝玉和康槐之间的渊源,但是看到她不高兴,往日里都会顺着她不再说要把康槐一家请过来的事情。
可今日不同,司徒昱修说道:“前几天有探子过来说了,羽王是悄悄离开了自己封地,也是在很远的地方才发现了他的踪迹,不知道是何时动身的,也没人去留心过,可是我不能不留心,羽王借道北地,必定是要来寻找康槐的,唯有看着康槐,才能够抓住羽王露出来的马脚。”
羽王离开封地的事情,司徒昱修知道后虽然不太紧张,但是也极为惊讶。
亲王擅自离开封地且没有上报的情况下,被定为谋逆之罪杀了也不为过,是什么事情能让羽王冒着死的风险也要离开封地呢,并且还极有可能是来到了北地,司徒昱修只觉得其中的原由,不提也是显而易见的。
顾凝玉这才知道了其中的利害,羽王的心思不言而喻,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司徒昱修是不知情的人,便说道:“那好吧,只是到时候不要多说些什么了,我也不想和顾凝楠有什么多的交集,平白的叫人心里不高兴,还有,那康槐你也少和他说话,你自顾自的玩乐便是,咱们大过年的是想着寻高兴,不是给自己找气受的。”
顾凝玉对顾凝楠的态度已经到了一个点上,自然是连装模装样也懒得了,何况是在司徒昱修面前,便直截了当了些。
司徒昱修答应下来,两人就没有什么争议了。
彼时,羽王果真如同司徒昱修所料想那般,在安城眼线的帮助下,进入了安城一处郊外不起眼的宅子里面。
羽王穿着是一身素衣布装,马车也是极为普通简单的样式,极容易混入商队不被发觉,安城的眼线险些都没有认出来。
上前一步就说道:“殿下来到安城的事情暂时没有更多的人知晓,这处宅子目前都是安全的。”
羽王只是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换上了下人准备的华服,既然进入了安城,就没有必要继续掩人耳目。
一袭暗红色的衣裳,衣袖衣袂都有着烫金流纹的图案,皇上曾经给的嘉奖四团龙密纹分布在衣裳各处,衣襟内出还有白色锦绣的里衣做衬。
这锦衣华服是安城的人早就准备好的,看来羽王的心思绝不是一时兴起,乃是早有预谋。
“安全不安全的都并无大碍,既然能够完好无损地过来,便是有了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探子不解地跪在地上,这和之前上面的其他同僚说得有些不相同,好像没有提及羽王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就是羽王驭人之术里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他没有信任的人,底下人都只是了解他的一部分。
身为臣子,羽王擅离职守,没有尽到庇护封地的职责,身为人子,羽王做下的事情都会切实伤害到君王的心,探子不禁也好奇起来,羽王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才会连自己的声誉都不顾及了。
届时,受了消息的康槐也进入了这间宅子。
原本理当是康槐先到迎接羽王的,但为了躲避安城中诸多眼线,康槐换了多个路线,又派出很多替身来隐藏自己的踪迹,所以才晚来了。
康槐跪在地上给羽王行礼:“微臣叩见羽王殿下。”
羽王见到康槐跪在自己面前,很是嘲讽地说道:“你现在是司徒昱修的下属,怎么倒跪起我来了,不是诚心叫我诚惶诚恐的吗,你没有逮捕我去领赏就不错了,我怎么还会要你跪我。”
康槐和羽王的来往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知道羽王的意思:“臣始终都是羽王殿下的臣子,始终都是不会侍奉第二个主子的,跪主子是一回事,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又是另一回事。”
羽王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只会愚昧地相信主子,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才是,不能为了要着急拜见他就被发现了踪迹,以及这也算是一重警告,要是出了岔子,他不会保住康槐,康槐对外只有是司徒昱修下属这样一个身份。
康槐说道:“是,殿下说的话臣一直铭记于心,不会有半点纰漏,这是最近安城的分布图,请殿下过目。”
说罢,探子将康槐手中的图纸给了羽王,康槐见到羽王满意之后说道:“臣不便久留,便告辞了。”
说罢,康槐离开之后。
羽王撩开了内室的珠帘,里面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肌肤半裸的女子,身上水红色的肚兜衬得皮肤雪白,藕臂纤纤,正捻着一方锦绣帕子,拢带出一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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