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昱修的种种措施在银钱和各种人情的帮扶下面,实施得更为顺畅起来,顾凝玉在这边也算是放下了心。
安城的冬日来得很是早,今年的初雪也是来得早了些。
顾凝玉被花明强行披上了百兽披风,在书房门口的花架下面修剪自己心爱的花枝:“哎,今年的冬日来得又早,又长,花匠们都说这话活不过今年冬天,该如何是好,都开了这么多时日了,却熬不过今年了吗?”
顾凝玉愁得不行,花明则在旁边撑着伞说道:“娘娘,这天儿是又要开始下雪了,您还是回书房里面吧。”
可是顾凝玉却满心都在了一束花上面,只是说道:“你别闹,这地气还是冷飕飕的,如何能叫这花活下来,去问问花匠,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养活这些花儿。”
这时候,在书房里面的司徒昱修打开了窗户说道:“你又在外面做什么,这么冷的天气,你要是冻坏了手,顾凝玉,我就给你剁了去你信不信。”
顾凝玉气呼呼地转过身说道:“你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剁了我的手?等会我进去给你那脸皮子撕烂了。”
两人在这里吵嚷,下人们从前知道的时候都会跪在地上请二位主子息怒,但是现在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当作是两个主子与众不同的闺房之乐。
司徒昱修见到顾凝玉还是不听话,仍旧是拿着一把金剪子修剪受冻的花枝,司徒昱修便赶紧站起身走出书房外面:“顾凝玉,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在下雪,你露着个手去摸什么冰凉的东西。”
顾凝玉还没来得及放下剪子,就被司徒昱修拎着衣领子拽进了书房里面。
金丝笼里面堆砌着暗红的碳块,司徒昱修拽着顾凝玉凉飕飕的手,放在金丝笼上方烤暖:“你要是手生了冻疮,疼死你,别让我给你擦药。”
顾凝玉知道司徒昱修是心疼自己,还是瘪了瘪嘴说道:“我知道了,只是外面的那些花儿,还有什么法子吗,要不然咱们移栽到温泉那儿去吧,有暖气,不至于到了寒冬腊月之后,冻死了。”
司徒昱修并不喜欢那些花朵,他喜欢的是站在花树下面的顾凝玉,但是他知道,顾凝玉是向来喜欢这些无情的草木的,便说道:“若你实在是喜欢,不若就换了花种,又有不少的名种牡丹进来,你不如去挑选挑选,等到开春之后,种在哪儿吧。”
顾凝玉白了司徒昱修一眼,说句没良心的:“这花都在你书房外面多久了,你说换就换,别人风雨无阻的生在那里,你要是把它给换了,岂不是辜负了往年它枝繁叶茂了。”
司徒昱修说不过她,又道:“快过年了,你还是忧心些别的吧,要是忙碌起来了,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你就不要太上心了。”
说罢,顾凝玉也是点点头:“日子过得真是快啊。”
王府里面的年货都准备起来,顾凝玉没过几日就忙碌得跟什么似的,好容易做好了十足的打算,却又赶不上变数,又要开始去走访许多大家,接见不少的夫人小姐。
这日,便挑了个晌午的空闲时候去了城主府中。
永王府之前和孟家有些嫌隙,现在是永王妃娘娘带着贺礼来拜访孟家,孟家上下自然都是恭恭敬敬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半点也不敢懈怠。
孟夫人先是上前行礼说道:“见过王妃娘娘,将近过年的时日了,忙碌了不少,少去给王妃娘娘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顾凝玉只是笑着说道:“孟夫人这是太客气了,大过年的,说什么罪不罪的,快些起来吧,外头冷,咱们先进去可好?”
孟夫人引着顾凝玉到城主府的内堂里面。
还未走拢的时候,孟夫人就招来了一个妙龄女子,说道:“这是近日民妇过继到名下的嫡女,唤作孟铃,铃儿,还不快给王妃娘娘请安?”
孟铃生得有些圆润,但是极为活泼的样子,被叫来的时候,还正和下人在玩毽子,满脸笑意的,见到了顾凝玉之后才一副拘谨的样子说道:“民女,见过王妃娘娘。”
顾凝玉见到她很是喜欢,好些日子都没见过这么活泼的女孩了,便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绿玉镯子给取了下来,握住孟铃的手,给她戴了上去:“好生标致的女儿家,孟夫人真是好福气啊,本妃很是喜欢你,这是一点微薄的心意,暂且收下吧。”
孟铃还不知道自己手上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镯子,在孟夫人不断提醒之下,才跪在地上:“多谢娘娘厚爱,民女多谢娘娘厚爱。”
顾凝玉笑着点点头,说道:“咱们都进去吧,外面多冷啊。”
进了内堂,孟家所有的人才在里面齐全了,见到顾凝玉进来,都站起身各自行礼。
“见过王妃娘娘,请娘娘安。”
顾凝玉由孟夫人扶到了主位上,说道:“今日只是本妃来拜访诸位,倒是叫你们拘谨了吧,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话音未落,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头上带着官夫人的抹额,走上前之后便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前些日子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开罪了您,还请您不要见怪。”
顾凝玉哪里受过这么一个老妇的叩拜礼仪,赶紧上前去扶起来了她:“老夫人说这话就是叫本妃为难了,事情已经过去,王爷也降罪了责罚,今天是你们家里团圆的好日子,何必要说这样不高兴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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