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玉在屋子里面将养了几日,沈嬷嬷每日都会来,名义上是请安,实则是想要催促顾凝玉赶紧去看望看望张氏。
顾凝玉实在是被胁迫得没有法子了,只好在第不知道几次的时候,对沈嬷嬷说道:“嬷嬷啊嬷嬷,你真不愧是个会念叨的,本妃知道了,今晚就会去张氏的偏院里用膳,你叫张氏不必准备什么,本妃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沈嬷嬷总算是能够带着好消息去张氏身边了,便笑着说道:“娘娘愿意为张夫人解开这个心结自然是好的,老奴这就告退。“
顾凝玉摇摇头无奈地笑着,张氏也实在是太过容易把自己陷入死胡同里面了,这么一件事竟然都成了心结了。
这时候,月明沮丧着一张脸,端着手里的盘子走到顾凝玉身边:“娘娘。“
顾凝玉好奇地说道:“月明,你这是怎么了,哭丧着一张脸,谁给你气受了?“
月明将手里的一盘精致糕点放在桌子上面说道:“娘娘,是王爷,您叫奴婢送过去的糕点,叫奴婢送回来了。”
顾凝玉觉得难以置信,司徒昱修竟然会不要她给的东西,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顾凝玉并没有在意,只是着急着让花明给自己梳妆,好去张氏那里。
花明也笃定地坚信司徒昱修和顾凝玉的感情,就没有说什么,仔细给顾凝玉梳妆打扮起来。
傍晚。
顾凝玉来到张氏的院子里面,还没有进张氏的屋子,便轻声说道:“你们最近可有好好伺候张夫人?张夫人的胎象如何,可有累着还是伤着,张夫人的所需所求都尽量给满足着,王府里哪里缺了少了,这里都不能少。”
顾凝玉就算放轻了声音,在里面的张氏也是听见了,赶紧高兴地坐起来,让沈嬷嬷扶住自己站起来准备行礼。
顾凝玉届时走了进来,看见大着肚子的张氏准备行礼,便亲自快步上前去扶住张氏说道:“何必行此大礼,你怀着身孕不方便,就不要计较于这些礼节了,坐下吧。”
张氏见到顾凝玉,心里又腾升起一股愧疚之情,不禁落下来眼泪:“娘娘,礼不可废,您还是让臣妇循例吧。”
顾凝玉知道,张氏这哪里是想要行礼,而是在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只好是让她扶着肚子在地上行了礼,成全了她的心意。
张氏起身之后,看着顾凝玉,但是知道人言可畏,没有直言。
倒是顾凝玉,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从前的事情你就不要伤心了,我不曾介意的,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这不是风寒一好了,就过来看你了么。”
风寒一说不过是托词,但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最重要的是,这算是变相告诉了张氏,自己的风寒好了,也是原谅了张氏。
两人就这么说了些话,张氏的心里也总算是解开了一个结。
顾凝玉让花明搀扶着往自己房屋走,步履都是轻轻的,想着那个孩子出生之后该何等可爱,要准备些什么物件。
顾凝玉刚走进自己的屋子,就觉得气氛不对,月明竟然是跪在自己的门外,脸上满是哭过的样子。
花明和月明的跪礼平常都是被顾凝玉免去了的,今日怎么会跪在自己的房门口哭成这样。
顾凝玉有些不悦,这王府里能够惩罚自己身边的人还能有谁,不知道司徒昱修又要做什么,今日还退回了自己的糕点。
“你在外面吧,我自己进去。”
花明上前去扶起了月明,就说道:“王爷今日心性不定,娘娘您小心些。”
顾凝玉有些好笑,她要小心什么?对自己的枕边人?
顾凝玉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桌子上并没有膳食,司徒昱修不是进来跟自己用膳的,看来是有别的事情,但是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反倒是有些不快起来。
什么都不说,就开始对她身边的人这么严厉。
顾凝玉还没有走近内室,就说道:“王爷您未免也太大的威风了,不是今日还不要我送的东西吗,王爷既然见到臣妾心烦,你何必要再来臣妾房中添堵呢。”
顾凝玉以为司徒昱修会跟自己斗嘴,谁知道看见的却是司徒昱修斜靠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在做什么?”
司徒昱修没有回应,他的手里握着烛盏,摇动摆转之间,烛火摇曳映照出光影,照在他的脸上,在阴暗的房屋里面,如同鬼魅。
顾凝玉顿时心尖都有点颤颤的,舌头都打结:“你这是做什么,摆这副架势,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好吗?”
司徒昱修依旧是躺在床上,灯火下似乎是垂着眼帘,烛油如同是美人哭泣出来的红泪,滴落在桌面上。
总算司徒昱修是说话了:“你,刚才去哪儿了,今日我推了你的点心,你都不曾来找我。”
顾凝玉好久都没有听见过司徒昱修这种声音,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审问犯人的时候,过度的阴柔,带着惑人的引诱之意。
顾凝玉咽了咽喉咙说道:“我刚才去了张氏的侧院,她的身体本就羸弱,最近又总是爱伤心,怀着孩子呢,住在王府里面,我不得不多管一次。”
司徒昱修轻声笑了,笑得顾凝玉心里直怕,这?她没有做什么吧。
“你去安抚张氏是为了什么呢。”
顾凝玉不知道司徒昱修为什么会问这样的奇怪问题,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道:“张氏身上怀着的是许凌的亲生骨肉,张氏又是许凌的正妻,这个孩子多么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干嘛还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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