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不痒不痛地过着,转眼秋天就过去了,司徒昱修在秋猎上打了几只墨狐,尽数都剥了给顾凝玉做成过冬的披风,此举既讨了顾凝玉的欢心,皇帝也不禁赞赏司徒昱修善待王妃,是其他兄弟的表率。
入了冬,王府的每顿饭都添了一道锅子,也是司徒昱修担心顾凝玉畏寒,照料她的身体,这么一遭下来,但凡是给顾凝玉请安的命妇们都夸赞她福气好,得一个夫婿如此疼爱她。
顾凝玉倒也本分,没有下雪便没将披风拿出来,锅子也是在司徒昱修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才让厨房准备,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该小心谨慎,这点道理,顾凝玉还是懂的。
这日,顾凝玉正要去司徒昱修的书房里,远的在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什么响动。
顾凝玉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便轻轻叩了叩门:“王爷,你午膳都没吃多少,臣妾给你送来了些点心。”
顾凝玉和司徒昱修之间是甚少会以本王臣妾这些自称的,顾凝玉大胆时还敢直呼司徒昱修的名讳,不过今日书房中似乎还有其他的人,顾凝玉也就不得不遵守礼仪。
司徒昱修在书房内明显也是怔愣了一下,顾凝玉什么时候这般懂规矩了,便扬声说道:“进来吧。”
顾凝玉进入屋子,发现是司徒昱修信任的下属,索性顿时就懒散起来,将手里的点心随便往桌子上一放,坐进椅子里面:”王爷,最近安城百姓差不多都算不得饥民了,不过粮食是只嫌少不嫌多,撑过年是没问题,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下属见到顾凝玉这样懒散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王妃娘娘来得正是时候,属下正同王爷商量着这件事呢。“
下属还没有说完,司徒昱修便示意他出去:”本王会和王妃商议的,你先出去吧。“自从快过年了,顾凝玉东奔西走,今日不是哪位夫人邀请她喝茶,明日就是哪位小姐来跟她请安,这些个妇人也忒不会看眼色,叫他和顾凝玉单独呆着的机会越来越少。
顾凝玉见到司徒昱修这般急切地想要和她说话的样子,不禁逗笑了:”王爷你这般急慌慌的是要做什么,叫你吃点心,你还没个正形,且与我说说,想到什么法子了,能够处理安城百姓饥荒的事情。“
顾凝玉自然是知道司徒昱修的心思的,想和自己多待会儿,也就不矫情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司徒昱修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这是个好事,我正想和你说呢,不过你可不许说出去,这是咱们的私房话。“
顾凝玉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司徒昱修,你还要不要你这个脸皮了,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谁跟你是私房话,你刚才还和那人说过了,你岂不是也要和他夜话私房?还不许说出去,真是。”
司徒昱修受了她几句娇嗔,极为受用,就不再玩笑,认真说起来:“是这般,年关将至,谢家的二把手谢涛也将回到安城和谢家主团聚,这谢涛便正是谢家粮食买卖的掌事,他此番回来,也递了一张拜帖给我,说是要来拜见我,想来这件事也有眉目了。“
顾凝玉仔细在回忆里搜寻起和谢涛有关的记忆,谢涛是谢家主的亲弟弟,掌管家中的粮食生意,也是个极为精明严肃的人,谢涛也有两子,大儿子有嫡出之名,谢涛一直有意培养他接管家中的生意,想来司徒昱修是想要拉拢他的。
“谢涛的大儿子今年恐怕也是不小了,王爷若想将他收为己用,怕是还要费些力气。”
司徒昱修知晓顾凝玉聪慧,不用点拨就知道自己并不会直接和谢涛商议,毕竟谢家谢荣的闹剧多少和司徒昱修还是有点关系的。
司徒昱修虽然赞许顾凝玉睿智举一反三,却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佯怒轻声说道:“妇道人家管这么多做什么,浸你猪笼。”
顾凝玉一听,火气上来了,伸手就去揪住司徒昱修的脸:“你说什么,好呀,浸我猪笼,我这就跳去,拉上你,一起跟我淹死得了。”
二人正在打闹,房门被敲响,屋外是老嬷嬷的声音:“王爷,府中半月的账本送过来了,都已经查明清楚,并无大碍,您可要过目。”
司徒昱修看了顾凝玉一眼,还是说道:“送进来吧。”
门打开带进来了不少寒气,顾凝玉看了那老嬷嬷,是年嬷嬷。
“年嬷嬷最近是在帮王爷打理府中的杂事?”顾凝玉问道。
年嬷嬷委实也辛苦,又要替自己打理后院的事情,又要替司徒昱修管理仆人们的薪资,现在连账本的事情都要过手了,过年还真是麻烦。
年嬷嬷恭敬地说道:“老奴不过是做些小事,不及王妃娘娘辛苦,老奴能为王妃娘娘分忧便好。”
顾凝玉是极为喜欢年嬷嬷的,虽然她刻板,但却是极为讲道理的,府中的下人也是极为敬佩听从她说的话的,给顾凝玉省了不少事情。
年嬷嬷将账本放在司徒昱修桌子上,告了个礼便要退下。
顾凝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年嬷嬷,等会,你最近可见到唐嬷嬷了?”
司徒昱修听到顾凝玉提起唐嬷嬷就心慌,刚走了一个冯晓,现在提到唐嬷嬷,顾凝玉这不是要提起那个塞给自己的唐晴么。
司徒昱修打算先发制人,年嬷嬷是极会看颜色的,司徒昱修有话要说,年嬷嬷就安静地呆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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