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说是急症,但此刻的谢府已经乱成一锅粥,谢夫人十指乌黑,面色更是惨白,嘴唇却漆黑,尤为煞人。
医师并非束手无策,在屋中寻找许久,才将一枚香囊用棉麻布隔着放到谢家主面前:“家主,正是此物害夫人中毒,此毒并不难解,但夫人长久食用阿胶,此毒有了阿胶的催化,深入肺腑,须得多日才能排解。”
谢家主看着那枚香囊,是谢夫人常用的样式,不,不对,这枚香囊的流苏是杏黄色,杏黄是圣上御赐冯家能够使用的颜色,但这个香囊上并没有其他的能够证明是冯家东西的证据,还有那阿胶,也是之前一车礼物中的一样,混毒之人处心积虑,这是要直奔着要取谢家人性命来的。
“快些给夫人解毒,将这密一处理了。”
冯家还是不肯收手,这是要置谢家与死地,彻底撕破脸啊。
此刻,谢传和谢锋都侍奉在谢夫人屋外,谢家主走出来,并没有说谢夫人中毒是因为什么,只是嘱咐道:“此事不可外传,安心做好你们的差事,谢传,祝氏身体可好些了。”
祝氏与王妃交好,若是能够让祝氏到王妃面前多些言语,说不定谢家还有一线生机。
谢传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说道:“父亲,妇人之道不同,如今还是要您出面去和永王殿下商议,得了永王殿下的谅解,我们才有法子可以脱身,只是一个祝氏,恐怕效力不大。”
谢传说得话分外大胆,但谢荣不得不也思量起来,如今阮氏被休弃,阮家与自己势不两立,谢夫人已经被冯家视为弃子,谢锋又因为护送不当的原因被冯家视为眼中钉,也只有一个谢传能够在永王面前说上一两句话,若是能有了永王的庇护,冯家的针对就不算什么了,况且还有个怀孕的祝氏,谢荣当然知道谢传想要的不过是家产的继承权,但还是说道。
“再议吧,先将冯氏的毒解了,再言其他。”
冯家这是要与谢家决裂啊,谢荣愁容满面,回到谢夫人床榻前,看着谢夫人的面容,不禁伤感。
冯家还没有断绝和谢家的来往,谢家却是先发制人,所有生意上的往来一律断开,冯家经过通商口岸需要的商船,谢家都不在给予支持,所有谢家的商号,都退还了冯家的银票。
这股风势刚刮起来的时候,冯家主是不解的,过了一两日,冯家主以为是谢家要孤注一掷,彻底与冯家断开关系。
但冯家主还是多了一层心眼,派人前去清查,查到了谢夫人重病的消息。
重病?冯家主嗅到了其中的端倪,再派人深入一探,登时勃然大怒。
冯晓的母亲被唤到冯家正堂。
冯家主厉声询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
冯晓的母亲跪在地上,面容坚定:“我不后悔。”
冯家主气极反笑,但却知道现在冯家已经与谢家彻底对立,再气也没有任何作用。
原来是冯晓的母亲以冯家的名义送去了那车礼物,押送马车的人已经被冯晓的母亲秘密一理了,冯家主哪里还需要人证,只需要知道是冯晓的母亲派人处理掉的那个马夫,便知道是冯晓的母亲要出手去为自己的女儿泄恨。
既然事情都被闹到这个地步,被爱女之心蒙蔽的母亲不失为一颗良子,冯家主坐在椅子上叹口气:“你也是一片爱女痴心,我不会多责备你的,这件事只有冯家自己的人知道,冯晓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受到这样的苦楚,我也心中难过,你好自为之吧。”
冯晓的母亲原本是做好的以死谢罪的准备,谁知道家主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的更多的便是对家主的感激:“多谢家主不杀之恩,只可怜我那女儿,现在是生是死也不得知。”冯晓的母亲说罢便哭起来。
冯家主只是打算留用冯晓的母亲,却没有想过和她上演这番亲情大戏,只是挥挥手说道:“你也莫要伤痛加身,谢夫人不是死也是落下病根的,不会有你后半生好过,只是下次,你万万不可再行这般行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辱,这也是冯家的荣辱。”
冯晓的母亲跪在地上,凄凄只剩满目泪水,她一生的倚靠本就是冯晓这一个女儿,如今死了,谢夫人不过是泄愤,真正害她女儿的,另有其人。
冯家主看她脸色微变,怎会不知道这妇人心中所想,便说道:“冯晓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与人发生争吵,下毒一事是不是她做的且不谈,杨家到现在也没有半句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恐怕,这件事和杨家,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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