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显然也感受道了阮氏热切的祈求目光,便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天气反复无常,有些食欲不振罢了。”
年嬷嬷对祝氏的目光有了几分赏识,不骄不躁,没有因为永王妃的宠爱而恃宠而骄,是个不错的女子。
“既然无大碍,老奴也好向王妃复命 ,礼已送到,老奴告退。”
送走了年嬷嬷,谢荣对祝氏的大度很是满意,又命人将库房里的一些补品拿出来送给她,这下更显得谢锋一家冷冷清清的,可是事已至此,两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年嬷嬷回到顾凝玉这里,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地缓缓说出来。
顾凝玉坐在椅子里听了,玩味笑道:“还真有意思,阮家的那女子跋扈乖张,不过听你说起来倒多了几分趣味。”
年嬷嬷含蓄地福了福身:“祝家姑娘身体不大爽快,面色看起来不好,娘娘送的补品或许正好用得上的。”
一听到祝氏身体不痛快,顾凝玉一下坐直了身体,顾凝玉心中早有揣测,是阮氏要害祝氏,但她走时,祝氏明显不信邪,只是嘴上说自己会注意,但到了现在事情才撕破脸,也不知道其中时间祝氏有没有再受阮氏迫害。
顾凝玉一想到自己无法时刻守着祝氏,祝氏又因为身孕局限了行动,心中便焦急不宜,突然,她看到年嬷嬷时,一下子心生一计。
过了三日。
祝氏头一次有身孕,害喜得厉害,几乎是痰盂离不开身,吃到什么闻到什么都容易犯呕,若换做以往,定会被谢夫人和阮氏冷嘲热讽,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当家作主的换做了她,这些人都躲得她远远的。
祝氏一手拿着账本,另一手扶着痰盂作呕,身边的侍女心疼地替她拍背顺气:“夫人这一胎一定是男孩,这般爱闹腾,只是辛苦了您了。”
祝氏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叹口气说道:“也没人告诉我怀孩子这么辛苦,不过辛苦点也没事,再过八个月就好了,一个小孩一眨眼就长大了,何况这八个月呢, 咱们可得小心点,指不定一眨眼,这孩子就呱呱落地了。”
侍女也被她逗笑了,还嗔怪她开玩笑戏弄自己。
门外传来敲门声,祝氏说了声进来。
进门的是两个陌生的老嬷嬷,管家紧随其后:“大夫人,嘿哟大夫人,给您请安,可小心点肚子里的小公子,您快坐下快坐下。”满脸堆笑地朝祝氏点头哈腰。
祝氏对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将手里的账本重重砸在桌上:“你不来看我,我平安得很,什么事,说罢。”
管家就算被这样讽刺,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去半分:“大夫人这话就是折煞老奴了,这,这永王妃又关照您了,特地送来两个伺候过孕妇的老人,伺候您度过这段身孕的日子。”
两个老嬷嬷不是别人,正是沈嬷嬷和杜嬷嬷,总管在祝氏面前说不完的吉祥话的时候,祝氏却黑着一张脸。
顾凝玉这个死丫头,这不是要把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踹到自己身边吗,真是的,坑朋友她还真有一手的。
这些老嬷嬷的任务是看着顾凝玉,若是分到自己身边,则是普通的老嬷嬷罢了,这一举两得倒还好了,祝氏无奈地笑着感慨顾凝玉的狡猾,还是客客气气地向两位嬷嬷问好:“辛苦二位嬷嬷了,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次日。
司徒昱修不在府中,顾凝玉今日起得晚了,最近总像睡不够般,恐怕是前些日子累坏了,端着花明一早就熬出来的阿胶羹,询问祝氏的胎象。
月明打开门急匆匆地说道:“主子,城主夫人差人来消息,说过了午后前来拜访。”
月明是个急性子,何况这次是以难缠著名的城主夫人。
顾凝玉对她也有耳闻,特意叫来年嬷嬷询问:“嬷嬷,您是长辈,对这个城主夫人有何见解。”
年嬷嬷确实资历足够,稍微回忆一番就说道:“城主夫人原是冯家小姐,正是谢夫人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脾性气质,大约与谢夫人是差不了多少的,嫁给孟家后手段雷霆,不知道震慑了多少仆人,一贯有铁娘子的名号。”
顾凝玉若有所思:“这般悍妇,莫非城主是惧内?”孟夫人看来也是个所谓的“妒妇”,否则她还从未听闻过城主迎娶小妾的消息。
年嬷嬷不知如何应对顾凝玉突然的小俏皮,便又说道:“老奴也听闻孟夫人今日要造访,您可要小心些,孟夫人是有些手段的。”
过了正午,孟夫人如约而至,还准备了几份厚礼,还未迎进来,花明便悄悄告知顾凝玉:“孟夫人已经到了,还带着..孟家大小姐孟慧。”
顾凝玉眉心微动,不免有些头疼,她现在自从经过唐嬷嬷的事情后,对带着女儿的人都有些怕了:“无碍,快迎进来吧,吩咐下人去准备好茶水。”
孟夫人入内,顾凝玉第一眼见到,便觉得她是个强势的女子,竟给人一股严母的气氛。
孟夫人颇为注重礼数,带着孟慧跪在堂前:“民妇孟冯氏,拜见永王妃娘娘。”
“民女孟氏,拜见永王妃娘娘。”
顾凝玉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种大礼了,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都免礼起身吧,月明,赐坐,再把今年的新茶端出来奉给孟夫人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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