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真想夸奖顾相倒不如当面夸奖,这才来的实在呀。”
一语惊醒,皇上将折子收了回来,便对着那宦官说:“好,马上宣顾相觐见!”
不出小半日的功夫,顾林渊便进宫见了皇上。
到了上书房,司徒昱修已经早早在此等候。两个人相互行礼,顾林渊才跪在地上大声喊道:“臣见过皇上、永王殿下!”
司徒昱修眼疾手快,连忙上前将顾林渊搀扶起来,忙道:“顾相资历深厚怎么能对我行如此大礼!快快轻起吧。”
见永王体恤有功之臣,皇上看在眼里自然欢喜。
但还远不及见到顾林渊的开心,忙说:“每日一道折子,将新型武器得事情详细描述,朕当真欢喜。”
顾林渊连忙叩拜,谦虚道:“皇上谬赞了,这都是臣子们应当做的。”
“顾相如此的肱股之臣,当真是我国之福了。”皇上说完,忙喊着一旁的宦官道:“来人啊,顾相此次功劳颇大,朕要大加赏赐才能表达朕的欣喜之情!”
能让皇上大加赏赐已经是祖上蒙阴的好事情,可一旁的司徒昱修心里倒是犯了嘀咕。
从发现新型武器之后,相府便出尽了风头。最没有面子的羽王如今已经被皇上冷落,即便如今低调许多可始终不被皇上理会。
此时此刻应当是羽王最难受得时候,若是如今顾林渊再被皇上大加赏赐,这话免不了要飞进羽王的耳中。
如此一来新仇旧恨,难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得事情。
且官场之中最常见得事情便是嫉妒,若是有人当真存了不轨之心自然就会怨怼。
顾林渊早在朝中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再锦上添花反而物极必反。
不等宦官领旨,司徒昱修忙上前一步喊道:“父皇可否听儿臣一句话?”
皇上点头,忙道:“你想说什么?”
“顾相身为肱股之臣自然已经领受了父皇不少的赏赐,向来父皇有什么好东西也都司空见惯。儿臣倒是想冒昧领个赏赐,不知道顾相可否给我一个面子。”
一旁的顾林渊自然不敢多说,忙道:“永王殿下请说便是。”
司徒昱修掀衣跪在地上,忙道:“古有大喜皇后嫁亲妹,天子弟娶妻,如今儿臣也想求父皇将给顾相的赏赐赏给儿臣。儿臣三年前与顾相嫡女顾凝玉一见倾心,如今仍是念念不忘,多次想在父皇面前求个恩典始终不能,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倒是敢直言不讳。”说完跪拜在地上,喊道:“还望父皇成全!”
皇上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倒是一旁的顾林渊惴惴不安起来。
犹豫片刻,皇上便对着顾林渊说:“顾相或许不知,朕这个儿子许久之前便与朕提及过想要求娶你家嫡女之事,碍于新型武器正在燃眉之急得时候,朕便一时给忘了,方才永王一番话,顾相怎么看?”
顾林渊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跪拜在地上喊道:“臣的女儿若是有这般好福气,那自然是我相府蓬荜生辉啊!”
“这么说顾相你也同意将女儿嫁给永王咯?”皇上忙道。
思忖片刻,顾林渊忙道:“若皇上不嫌弃,我家小女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
“好!那今日的赏赐便留给永王吧!”转而对一旁跪拜在地上得永王说:“修儿,今日朕就给你指了这门婚事,将顾相的女儿许配给你,成婚的日子便让钦天监看了八字再说如何?”
得到了皇上的允准,司徒昱修自然欣喜若狂,连忙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喜不自胜。
“修儿多谢父皇!”
只留下顾林渊一人内心复杂,一时间心里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从朝内回到相府,顾林渊更是魂不守舍。一边想着自己养育多年的女儿不日便要出嫁,一边又忐忑她嫁给的人是司徒昱修。
旁的不说,永王的名声在京都城内可是赫赫有名的。
诸多皇子之中唯独他放荡不羁,整日吊儿郎当的。若不是三年边关打仗一战成名,到如今都是浪荡登徒子。
一时间竟有些后悔,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子究竟是好是坏。
几日后,司徒昱修便登门造访,直截了当的喊着下人们去通报顾凝玉。
收到了下人通报的顾凝玉正在书房练字,听见下人这般回话忙吓了一跳。
“永王当真是指名道姓说是来找我的?”她停了手上的笔墨,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月连忙点头,忙说:“奴婢什么时候骗过姑娘,门口的小厮跑过来说这些给奴婢听得时候奴婢也吓了一跳呢!”
顾凝玉心想,这司徒昱修如今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光明正大来相府不说,竟然还毫不避讳的点名道姓找她。
回到房间拿了上次他托自己准备好的药便去了前厅。
两个人见面,司徒昱修连忙恭敬起身朝着她施了一礼:“顾小姐安。”
她也顺势行了个礼,说:“给永王请安。”
二人相互搀扶期间,顾凝玉便顺势将配好的药塞到了他的手中。那药瓶小小葫芦的形状,瓶身晶莹剔透,黑色的药丸子在里头随着晃动发出哗啦哗啦得声音。
他将那药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顾凝玉调侃道:“永王今日当真是出人意料呀,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到相府里来。”
司徒昱修更是精神抖擞,忙理着自己额间的碎发,洋洋得意道:“是啊,今日突然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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