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不耐烦起来,一边点着头一边将许氏带到椅子前面坐下,借口说道:“母亲的话女儿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一丝都不敢怠慢呢!”
而许氏一向对自己这个女儿无可奈何,指着她的脑袋瓜没好气地说:“我与你父亲从没有这般古灵精怪过,竟不知如何生出你这样的孩子!当真是拿你没办法!”
无论孩子们多大,身为父母长辈总是不忍心责怪,和许氏随意说着话,她示意身后的花月将油纸灯放到不惹人注目的地方。
得到信号的花月一时半刻都不敢耽搁,连忙将那油纸灯趁着看茶结束的功夫,放到了一个花樽后头。
好不容易等许氏离开,满面笑容的顾凝玉才算是长舒一口气。
“当真是吓死奴婢了。”一旁的花月连忙将藏好的油纸灯拿了出来,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顾凝玉上前抚摸一阵,才说:“以后这灯笼无论是谁问起来都要说是永王让下人送来的,知道了吗?”
花月连忙点点头,又疑惑地问道:“可是小姐为何不跟夫人老老实实地说呢?小姐不都已经答应永王了吗?”
微微抬头,顾凝玉沉思许久才缓缓说道:“该知道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我们不需要刻意去告诉旁人。”
花月不懂这些自然也不敢多问,但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顾凝玉盘算好的事情任何人都不需要再加以揣摩。
前些日子司徒昱修更是告诉顾凝玉,皇上将监制秘密武器的事情交给了顾林渊,今日见到许氏她才轰然想起此事。
她忙问:“花月,这几日老爷经常在府邸里吗?”
一旁忙碌着收拾屋子的花月连忙点点头:“前些日子倒是不怎么见老爷,这几日倒是瞧着老爷的次数多了起来呢。”
她若有所思,点着头,手中把玩着窗边的盆景,半晌不说话。
顾林渊回府的时间逐渐变早,也就意味着秘密武器应该快要研制出来。与此同时,顾凝楠大概是怕羽王责问所以最近更加安分。
思来想去,顾凝玉总觉得不安,倘若顾凝楠一直在府邸里面,时日长了对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
到那时秘密武器研制出来,羽王有气没处撒,自己一番安排岂不是前功尽弃?
若不是她身上有伤不能见风,顾凝玉早就找了不知道多少个借口让她出府。
不过几日,一直备受冷落的顾凝楠突然收到一封信,彬儿将那书信交到她手上,嘴里说着这样那样的抱怨。
如今已经是顾凝楠被禁足十几天的日子,即便是身上的伤已经逐渐好转,可她总是趴在床上凝视着外头的窗户。
手里攥着书信,慵懒的声音说:“你去告诉甄府的小姐,最近还是不要总是写书信给我了,我如今得处境早已经不是什么相府二小姐了。”
彬儿一脸担忧忙说:“即便是被老爷禁足姑娘也不要总是这般愁苦呀。”
冷冷笑了一声,顾凝楠嘲讽道:“你瞧着我如今可还是相府的二小姐吗?”
彬儿不再说话,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一会儿,顾凝楠又接着说:“这些日子我总是反复地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我和顾凝玉同是相府的小姐,而她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庶出和嫡出的关系吗?”
“姑娘真的不应该再继续这样想下去了!”彬儿急忙宽慰道:“若是姑娘总是如此,天长日久的姑娘没病都要想出病来了,甄府的大小姐不是请姑娘去她府上吗?小姐不妨去一去?”
“我如今禁足,谁会让我出去?”顾凝楠冷冷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如今整个京都城想必都在看我的笑话吧!”
整个京都城里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相府的二小姐顾凝楠是个堪比嫡出小姐尊贵无比的人?亲生母亲才死了几年,顾凝楠便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莫说是顾凝楠心里不平衡,即便是伺候她的彬儿时而想起此事也是心有不甘。
可所有的一切都是顾林渊决定的,即便是想让顾凝楠如今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也要顾林渊决定才行。
“即便是小姐被禁足,那御史府的小姐特意请小姐去她们府上难道老爷也不让去吗?”彬儿有些不相信道:“依照着奴婢看来,老爷即便是生气,过了那几天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到底是小姐亲生的父亲,想来不会那么狠心。”
倘若顾林渊真的不狠心,顾凝楠一定不会是如今的下场。
当那天八十大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顾凝楠的心就已经死了。
她开始憎恨这里的一切,更憎恨那些冷眼旁观的人们,她们冰冷和得意的样子,历历在目。
甄梦相邀被顾凝楠婉拒,拿着书信去了一家酒楼推门而入便瞧见羽王安静地倚在窗边,手里端着酒杯,目光疲累。
“我真是搞不懂羽王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顾凝楠已经被禁足了,怎么羽王还要想尽办法找到她。”将手里的书信交到羽王手上,她转身走到一旁得凳子上坐下。
展开书信仔细瞧了一眼,羽王立刻将手中的纸张撕得粉碎。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你都要给我把顾凝楠弄出来。”他声音冰冷,似乎是在生气。
甄梦淡淡一笑,忙说:“羽王殿下真是难为我了,相府戒备森严我去哪儿想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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