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的事情,你是怎么做的?”顾老爷斩钉截铁。
这句话问的老夫人身子一顿激灵,心中惴惴不安。
“我……我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她将头别过一边,强忍着疼痛。
“你故意让刘嬷嬷说出渊儿的身世,却又要在渊儿的身世上添油加醋,弄的流言蜚语飞进了蘅芷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即便渊儿不是你得亲生儿子,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吧?”
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老夫人才明白当年的事情或许早已经败露。
从嫁入相府以来,老爷子在老夫人面前发脾气的时候屈指可数,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他也从不将多余的情绪释放到别人身上。
只是如今,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百依百顺即便是你做错了事情我也不过是点到为止,你却仍是要在相府里面作威作福?”他低沉地声音如同夏日里郁闷得雷声,让人听了喘不过气来。
吴老夫人并未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老爷子再说:“自从我听见了这样的流言蜚语以后,便特地找人打探清楚。才终于明白怪不得先前时要惩处那位嬷嬷你怎么都不肯,原来是要留着她做这样的事情。”
脑海之中浮现起许多日之前的事情,吴老夫人亲自去了关押刘嬷嬷的柴房,她知道顾凝玉暗地里保护着刘嬷嬷,便吩咐刘嬷嬷若是顾凝玉真的将她暗自送出京都城便将这件事情告知与她。
起初刘嬷嬷胆战心惊,担忧道:“夫人为何还要这样做?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她连忙轻声打断刘嬷嬷的话:“即便是你将此事说与任何人听都不会有人将这样的丑事公诸于世,如此一来我若是再做什么事情便事半功倍了。”
“夫人还要做什么?”刘嬷嬷忙问。
老夫人沉静片刻,冷笑一声:“蘅芷院的人嚣张过了头,我若是再不加以弹压当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说话算话的人了。”
思绪抽回,吴老夫人眼角的泪水已经流了大半。
老太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起身狠狠说道:“我不管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前也跟你说过若是你再明知故犯我绝不姑息,如今你伤着身子了就好好在房间里养伤吧,以后没有我得吩咐就不要轻易出门了。”
说完,拂袖而去。
“老爷……老爷!” 老夫人苦苦哀求,却再也瞧不见顾老爷子的身影,躺在床上如同废人一般一动不动。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顾凝玉顿时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了桌子上,愤恨不已:“没想到老夫人竟然阴狠到这种地步!为了压制蘅芷院连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都说得出来!”
花月忙说:“线人们将这话说给奴婢听的时候奴婢也是惊讶极了,但仔细想想若是此事夫人和姑娘真的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老爷子,只怕咱们也要进入她亲手安排的圈套里了。”
起身,顾凝玉冷哼一声:“我瞧着她真是失心疯了!人心险恶竟然险恶到如此地步!”
因为吴老夫人是自己亲生祖母的缘故,顾凝玉始终对她无比尊重,没想到她竟然因为要弹压蘅芷院做出这样不择手段的事情。
二人念叨了许久,顾凝玉才说:“既然有人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花月,从前在吴影月那里用的东西如今还有吗?”
“有。”花月忙道。
轻生一笑,顾凝玉说:“那就也让老夫人尝一尝吴氏从前的滋味儿吧,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趁机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花月点点头,说:“老夫人能安安心心的养病,也就不会有旁的心思害人了。”
等花月离开,顾凝玉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蘅芷院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老夫人,却不知道这股子怒火是从何而来。
幸亏老爷子已经将吴老夫人软禁起来,表面上是让她好生养病,实际上早已经通知了下面的人不允许她出房门半步。
侧院的康氏自从知道老夫人瘫痪在了床上,想着老夫人大势已去请安也开始变得敷衍起来。
从前晨昏定省总是准时准点就到,自从老夫人躺在床上之后便缩减到了一次,后来更是一次也不去了。
如此一来,相府里的日子便开始太平了起来。
没有老夫人在中间从中作梗,顾凝楠和康氏的行事自然低调了许多。
她们开始收敛锋芒,许氏当家的时候便更加的轻松。
一时间连顾凝玉也不肯经常出门了。
京都城里面一时间变得安静了起来。
唯一躁动不安的便是,京都城里面总是有一群人在街上游走,隔三差五的便找一些人暗自打探。
甲天下的酒楼雅间,总是坐着一个身穿素衣的男子。
一连在京都城里面辗转几日的黑衣人从外面进来,低着头毕恭毕敬说:“少爷,根据咱们兄弟们在外头调查多日,按照您的画像寻了好久,终于有了眉目。”
那素衣男子背着身子,听到这话才缓缓回过头。望着黑衣少年,一双剑眉桃花眼,外加白净的肤色,微微一笑饶有一种邪魅之感。
“是谁?”
黑衣男子忙说:“想必是相府的小姐。”
“哦?”他疑惑着:“据我所知相府里有好几个小姐,不知道是谁呀?”
“是相府嫡女,顾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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