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笑了起来。
许氏不解,忙轻斥着:“难不成这事儿真的是你做的?那布料当真是你骗她做成衣衫的?”
“哪有!拿布料还是老夫人之前吩咐母亲分发给各院的布料,可都是上乘的好料子!”不一会儿笑了起来,继续说:“不过是时候长了有点儿受不住力,送料子的时候我也吩咐了下面的人跟她们说清楚,谁知道是她们自己不放在心上硬是做了大绣,那料子碎了我也实在没办法呀!”
顾凝玉一番解释倒是让许氏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斥责,也只好微微摇头。
“如今都这个时候了,你父亲还在她的院子里没有回来,想必是难以脱身,若不然你去跟着瞧瞧?”
想了想,她点头:“也好,正巧了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去溜达溜达也顺便跟楠儿妹妹说个清楚,免得到时候总是怀恨在心。”
得到了许氏的允准,顾凝玉便起身前往顾凝楠的院子里。
许久没有到这个院子,突然到访倒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进了院子,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顾凝楠和顾林渊两个人在房间里面争执的声音。为了不让两个人尴尬,便让守在外头的彬儿通报了一声。
一时间房间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二人见到顾凝玉进来,顾林渊坐在椅子上开始不说话,反而是顾凝楠冷笑一声质问着:“哟,真是稀客啊。”
给顾林渊行了礼,顾凝玉丝毫不理会顾凝楠的话,忙说:“父亲,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女儿都听见了,为了让各自安心还是现场检查检查那件衣服吧。”
顾林渊忙拧着眉头问:“那衣裳早已经破碎不堪,还如何检查?”
“彬儿也在外头,让她拿着衣裳进来一问便知了。”
顾凝楠看她如此笃定,方才那股咋呼的尽头一下子烟消云散。
等彬儿双手托着早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长袍跪在房间里面的时候,顾凝玉才上前缓缓说:“父亲请看这件衣裳,的的确确是经年的老料子,前些日子老夫人也说过咱们库房里头的料子时间长了便要分发给下面的院子里斟酌使用。女儿明明记得很清楚,送来这些料子的时候便嘱咐过彬儿,这料子因是陈年布料承受不了大绣,让她们斟酌使用。”
一会儿,顾林渊问着:“彬儿?可有此事?”
那彬儿连忙跪在地上磕头:“的确……的确有此事!”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跟你们家小姐说清楚!”顾林渊大声斥责道。
彬儿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喊着:“奴婢……奴婢的确是一时间忘了此事了!”
“忘了?”一时间顾林渊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你这一句忘了要给府里带来多大的麻烦?你家姑娘今日的雷霆之怒又怎么算?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奴才!要拉下去苦打才对!”
听了这话,彬儿更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满口都是求众人原谅。
一时间顾凝楠布料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眼瞧着这一场闹剧总算是落幕,顾林渊起身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句:“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彬儿就交给你们处置吧!”
听着顾林渊远去的声音,起先还面无表情的顾凝玉的脸上顿时开始露出得意之色。
靠近了顾凝楠几分,她警告着说:“不要以为这点儿雕虫小技就能吓唬得了我,我警告你,若是以后你再这样耍小聪明企图做什么的话,我可真的要不客气了。”
顾凝楠自然也不甘示弱,冷哼一声:“顾凝玉,你不要以为衣裳的事情有你解释就算完了,咱们两个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微微一笑,顾凝玉上前几步嗤之以鼻道:“从前你暗地里害我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如今借着此事我也警告你一番,我的手腕你恐怕还不知道,若是真有一日心知肚明我可是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包括你们引以为傲的吴府都难逃干系。”
顾凝楠虎躯一震,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顾凝玉大步流星的走出自己的屋子。
一时间更是没有了法子。
从傍晚回来,顾宁柯就听见院子里不太平,如今到了这时候仍是争吵声不断。
早在顾凝玉到前便已经躲在廊下偷听。
这一番话自然是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时间不知道该当如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房间去。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顾凝玉始终放不下一件事情,那边是先前刘嬷嬷说的那番话。
若她所言不虚,如今整个蘅芷院都是危机重重。
天色蒙蒙亮,掐算着顾林渊此刻已经去了朝内,顾凝玉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便急匆匆的去了蘅芷院找许氏。
见她如此匆匆来到,许氏也一脸惊讶,忙迎她进了屋子。
“我瞧着你神色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她问。
瞧着四周围都是侍奉的下人,顾凝玉实在是觉得惴惴不安,挥了挥手道:“里头的人和外头的人都离得远一些,我要跟夫人说一些话。”
许氏从来没有见过顾凝玉这般小心谨慎过,等下人们都离去,她才小心问着:“是不是昨天夜里吴氏的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思忖良久,顾凝玉才说:“母亲可知道父亲的事情?”
她愣了半晌,随后摇头:“你父亲什么事情?”
一直犹豫不决只会让事情更难办,顾凝玉索性直截了当的说给许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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