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凝玉问心里没憋着什么好话,司徒绯还是想听,“那我倒要听听堂堂相府之女有什么话要说给咱们听了。”
她莞尔一笑,调皮说:“皇家子女,不怒自威,自然是让人敬畏万分了。”
顿时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玩笑之中,周围宴席上的官宦子女吸引了顾凝玉的注意。
长公主的主场,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到了那么多的女眷,大致扫了一眼顾凝玉便问着一旁的司徒绯:“三公主帮我看看,这些官宦之女都是长公主邀请来的吗?”
“那是自然。”司徒绯忙说:“长公主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呢。”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张张在母亲的陪伴之下稚嫩娇柔的模样,顾凝玉的心里便开始有了几番心思。
心里想着长公主还当真是一番好谋算,今日皇宫之中的诸位皇子都会到场,无论是娶亲的还是尚未娶亲的都在此恭候。
若是谁当真有福气便是一步登天。
不一会儿的功夫许氏便从外头缓缓到来,因为相府其他的事情,许氏比其他的人来晚了一步。
进了宴席便瞧见顾凝玉在三公主和永王的身旁,便上前行礼,顺势叫走了顾凝玉。
告辞了司徒绯和永王两个人,顾凝玉跟着许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母亲可忙完了?”顾凝玉忙问。
点点头,许氏才说:“你方才怎么跟三公主和永王坐在一起了?”
“在门口遇见,三公主便说一同说说话,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许氏甚少插手顾凝玉的事情,骤然提起自然是让人好奇。
摇摇头,许氏才说:“人多眼杂,一路走来看着各个朝中大臣的女眷都在,尤其是那些尚未出格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今日怕是有些东西要看了。”
母女连心,许氏说的顾凝玉自然明白。许王府是最不希望自家的女儿进入皇宫,许氏自然从小谨记在心。
只是瞧着黑压压的人群,一个个娇嫩的如同花朵的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心思。
想必不仅仅是长公主意思鲜明,即便是这些官宦少女也是心知肚明的很。
两个人坐在一旁喝了一会儿茶水,许氏叮嘱着:“这场宴席你一定不要太过于出彩,眼前的形势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什么意思。”
“母亲也看出来今日的宴席和平日里的不同?”她笑问。
许氏淡淡一笑,扫视一圈周围的女子,才说:“你这妮子还真当我老了?今日到场的大部分都是未出阁的女眷,且今日皇子们也纷纷来齐,无论是否婚娶的都在殿上。旁的不说,单单太子妃和皇长孙就足够证明我心中所想了。”
长公主一向和太子妃交好,利用这场宴席来牵线搭桥也是情理之中。
顾凝玉自然应该小心翼翼,只是想着于她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便只等着点头。
等众人到齐,长公主和驸马爷端坐在上面,太子妃和皇长孙也跟着缓缓落座。
众人起身,齐声长呼:“恭喜长公主喜得麟儿。”
听闻如此,长公主自然喜不自胜,忙喊着:“稚子年幼不便带出来给诸位观看,为表歉意今日咱们就把酒言欢载歌载舞如何?”
众人再异口同声道:“是。”
宴席开始,一番把酒言欢之后,一直呆在角落里面不出声的羽王妃突然起身。
“既然是把酒言欢载歌载舞的好时候,我瞧着今日在场的姐妹们各个风华绝代,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技艺在身?好不容易今日姐妹同乐,不辜负了长公主这番美意才好。”
羽王妃说完,长公主忙拍手称赞:“羽王妃言之有理,既然咱们今日要把酒言欢载歌载舞,倒不如再让气氛欢快一些,只是不知道底下的众姐妹们有谁肯出来给咱们助助兴呀?”
所有的一切看似顺其自然,殊不知却是她们早已经安排妥当,只需要顺水推舟。
长公主把话说完,太子妃的脸上便露出欣喜之色,不停的跟一旁端坐的皇长孙司徒瑞交头接耳。
羽王妃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各自赧颜。
一旁不知情的女子便低声埋怨:“长公主的孩子过了个满月酒,怎么把咱们弄的跟外头低三下四的歌舞伎一样?”
另一位小姐也随口附和:“就是,好歹咱们也是高门大院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怎么到了这儿竟像是青楼女子一般。”
丝毫不知情的她们仍然居高自傲,顾凝玉听了心里很是赞同。
生在帝王之家便是与生俱来的比旁人更高一头,自然朝中重臣的女子们如同歌舞伎一般在人前卖弄。
那些心气儿高的官宦小姐们便一个个不动声色,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附庸风雅的人,有心气儿高的就一定会有妄想高攀之人。
羽王妃站在殿上扫视一圈,随手指了指另一边的甄梦,忙说:“那便有劳甄家小姐先来一曲吧?”
甄梦一向嚣张,更是自命不凡。如今被羽王妃贸然点名,着实尴尬起来。
缓缓起身只好应下。
幸好那甄梦擅长抚琴,对音律甚是精通,才足够应对羽王妃的突如其来。
等甄梦上前,太子妃便再和司徒瑞耳语一番。
许氏压低了声音忙说:“你可瞧见了?”
“是。”她回道。
许氏笑了笑,“太子妃为了皇长孙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还能说动长公主为她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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