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司徒昱修平静温和,神色若湖水一般平静。
安静的望着顾林渊的时候,顾林渊便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今日宴请的事情竟然会演变成如此。
比起方才的邓衡,许氏倒是希望司徒昱修能够离自己的女儿远一些。
不一会儿,缓缓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许氏微微行礼,道:“承蒙永王厚爱,可小女如今已经和邓府的公子许下婚约了,今日便是他们前来府邸交换帕子的日子。”
许氏突然松口,让一旁的邓夫人兴奋不已。
“是了是了,我们今日便是……”
轻轻瞟了一眼,司徒昱修的目光落在邓夫人的身上,她即刻安静下来。
一路上总是心神不宁,顾凝玉总是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花月看她实在是惴惴不安,便安抚着:“姑娘千万不要先自乱阵脚。”
微微抬头,顾凝玉凝视一番。
花月继续说:“奴婢知道,邓府的两位长辈在姑娘心里不舒服,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即便是要拒绝也要拒绝个干脆。”
“今日宴请,只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再次拒绝。”顾凝玉有些魂不守舍。
上一次便是因为拒绝了邓府才让邓夫人怀恨在心,可若是这一次再因为她的拒绝彻底弄僵了邓府和相府的关系,早些时候做的一番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越是靠近正厅,顾凝玉的心里便越发的忐忑不安。
双腿更如同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到了正厅门外,便突然听到里面邓衡的声音。
“你可还记得?”
闻声,顾凝玉突然停下脚步。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可又觉得十分的陌生。
随后便是邓衡的声音。
“记得。”
那人又说:“这便是了,那年元宵佳节行刺,也是我让你去救大小姐的,如今邓公子也已经承认了,旁的再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顾凝玉顿时好奇起来,问着正厅门外的小厮:“里头的人是谁?前来所谓何事?”
小厮忙回应:“是永王殿下,说是……说是过来给小姐提亲的。”
她只听到耳边一阵轰雷,顿时便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恍惚想起那年中秋佳节,她在庙会上被旁人行刺的事情如今还总是历历在目。
那一晚也是在慌乱之中才和邓衡重逢,如今一直联系到了今日。
一直以来,顾凝玉都知道是邓衡出手相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吩咐邓衡救人的另有其人。
若当真当年救自己和兄弟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是司徒昱修,那么为什么上次他们在一起碰面的时候,竟从来只字不提。
若一切真的如同正厅里面的司徒昱修所说这般,那这个被当今的圣上封为永王的男人前前后后竟然救了她两次?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顾凝玉的双腿鬼使神差的不听从自己的使唤。
正在此时,身边一声斥责连忙将她从虚幻之中拉回了现实。
“是谁在那里偷听!”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康氏指着顾凝玉疾言厉色。
等靠近了才装腔作势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玉儿啊,吓了我一跳,我当是以为咱们相府进了贼了呢。”
突如其来的惊叫让所有人都望着站在外面的顾凝玉。
她忙低声解释:“二婶受惊了。”
听着话,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深吸几口气:“那倒没有,只是以后玉儿不要偷听旁人说话了,你可是相府嫡女,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呢?”
她没有理会,缓步进入正厅,走到司徒昱修的身旁,给在座的所有人行了礼之后,便对着眼前的永王说:“永王安。”
时隔许久再次见她,顾凝玉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欣喜之色。
比起平时见到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司徒昱修更喜欢平日里的神态。
那样的眼前人更像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小鸟,美丽又翩翩起舞。
“安。”永王忙道。
康氏也跟着一同进来,顺势坐在了椅子上一副长辈模样。
冷冷一笑,司徒昱修忙问:“敢问玉儿姑娘,这位是?”
她双目微垂,平淡的回答:“是我二叔的夫人。”
点着头,司徒昱修才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顾大人的妻房。果然是在边关呆久了,总是一副田野村妇的模样,那里的风沙大,说起话来都格外的大声吧?”
众人纷纷抿嘴嗤笑,唯独留的康氏如坐针毡面红耳赤。
司徒昱修的不请自来更是让家宴上的人着实尴尬,然而这些并不能让他本人觉得什么。
反而更加的从容镇定。
在正厅内,他陡然问道:“你觉得我如何?”
虽说顾凝玉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大场面的女子,可对司徒昱修这种突如其来的问候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你什么意思?”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我几次三番救你,你就不感激?”他忙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是旁人也不会见死不救吧?”她忙解释着,脸早已经红的像个猴屁股了。
于是,他便也不再说话了。
对于这一次宴席的事情,顾凝玉总是神色紧张,恍惚不定的厉害。
虽说今日的家宴对于顾凝玉来说还算过得去,可是又是另一件事情萦绕于心。
终于一日的紧张告一段落,按照规矩主家是要亲自送客人出门。
无奈之余,顾凝玉也只好跟着许氏出了相府。
“今日之事算是坐下了,改日我便提贺礼前来。”司徒昱修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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