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顿时欣喜若狂:“真的吗?那就送给姐姐帮忙补几针了!”
“姐姐忘了吗?早些时候妹妹也让姐姐帮忙在锦缎上做刺绣,姐姐说自己眼睛不适给推掉了,如今姐姐倒是不觉得眼睛不适了?”顾凝玉忙替她回绝:“裴妹妹,姐姐近几日身子不好,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
二人相视一眼,都没有在说话。
许裴失望着将手上的帕子收了回来,说:“还想着能跟几位姐姐多亲近一下呢,没想到姐姐竟然如此疏远我。”
看着许裴一副失落的样子,一旁的许歌便看不下去,将那块帕子给拿了过来。
“刺几个字能耽误多少功夫,这方帕我先拿回去,等补好了针再让下人给你送过来。”
眼看着拦不住许歌主动请缨,顾凝玉也只好放弃。
只是许裴从一开始入了许王府便和顾凝楠走的亲近,谁人都不理会。怎么突然之间跟她们亲近起来?
正疑惑着,许裴又从妆台屉子里面拿出一盒胭脂放到顾凝玉的手中:“玉姐姐,这是江南的醉胭脂,里头可是用上百种名贵花卉研磨而成,更加了滋补养颜的雪莲花,即便是冬日里扑在脸上也十分滋润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凝玉平静的望着眼前的许裴,半晌不做声。
“姐姐不喜欢?”许裴又问。
“没,我很喜欢。”顾凝玉说着将那盒胭脂收下。
回到宴席上,顾凝玉便总是思来想去那盒胭脂和那枚方帕。
前世时,她深爱康槐,对康槐身上的东西从来都是过目不忘。
那块方帕从前的时候顾凝玉也问过康槐那是出自何处。
当时康槐硬生生敷衍过去。
爱之深的顾凝玉也没有心生疑惑。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到如今那块方帕竟然从许裴的手中出现。
自从重生之后,好像许多事情都与从前不同,或许是从前行事乖戾,如今小心翼翼起来之后便也能扭转乾坤?
直到宴席散后,顾凝玉也没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众人更是在许王的建议下准备去后花园观赏梅花,纷纷朝着后花园去的路上,顾凝玉还是拉住许歌说:“姐姐若是肯听妹妹一句劝告,把那方帕送回去吧。”
“为何?”许歌不解,那块方帕原本就是许裴请她在上面刺两针的,现在才刚刚拿到手上,都还没焐热呢就要送回去?
拧着眉头,顾凝玉半晌才说:“妹妹也不知为何,总是从她房里出来之后便开始恍惚,心也跟着怦怦跳个不停。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可是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抬起手,许歌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关心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赶紧告诉我。”
“哎呀姐姐,你就听我一句劝吧。”顾凝玉没好气的说:“从我进了许王府见到许裴开始,许裴就和顾凝楠在一起说来说去的,我心中不安大约也是因为顾凝楠和那枚方帕的缘故。”
“可那枚方帕我方才看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呀。”许歌疑惑着说。
“或许是表面上没有看出来是什么,其实里面暗藏玄机呢?”
许歌掩口笑了起来:“你这妮子怎么越发神叨了?”
“姐姐若是不相信,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等许歌答应,顾凝玉便拉着她的胳膊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她们两个来到一所僻静的别院当中,那别院靠近下人们的居所。
许歌四下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姐姐等一下就知道了。”顾凝玉忙说。
不出一会儿,果然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女子。许歌仔细看去,发现竟然是方才在宴席上弄撒了汤盆的侍女。
侍女见她们,连忙跪在地上:“给二位姑娘请安。”
顾凝玉忙问:“方才花月问你的事情你再说一遍。”
那侍女忙道:“布菜的时候,奴婢并不是因为不小心打翻了热汤烫到姑娘的,而是因为一旁的裴姑娘绊了奴婢一下,才让奴婢一时失手。”
“绊你?”许歌惊呼:“她为何要这样做?”
摇摇头,那侍女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裴姑娘是故意的,因为那时候奴婢看清楚了脚底下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可没想到往桌子上放的时候竟然就打翻了。”
许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顾凝玉忙说:“好了,今日的事情你谁也不要告诉,既然是裴姑娘绊的你,你也要自己小心知道了吗?”
那侍女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多谢姑娘提点。”
不一会儿那侍女便匆匆离开了别院。
顷刻间,只剩下了许歌和顾凝玉两个人。
“姐姐现在明白妹妹为什么让你把方帕还回去了吧?”
许歌点着头,又一脸疑惑:“可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戕害她人的人无非是一己私欲,且许裴那个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她能够如此做一定是因为顾凝楠的缘故。”顾凝玉笃定道:“姐姐可别忘了上次甄府的事情。”
一听到甄府的事情,许歌便后怕起来。
额头上顿时冒了一层冷汗,那一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着历历在目。
那一天也是因为顾凝楠在甄家小姐的面前说了几句话,便让甄家小姐安排了一出大戏。
许歌沉默半晌,突然疾声问道:“她,她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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