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媛得意道。
顾凝玉微微一笑:“臣女无话可说,悉听尊便。”
“吴良媛说记得顾小姐身上是戴了香囊的,但是为什么方才搜身的时候顾小姐身上并没有香囊。”一旁的太子问。
“许是她们趁这机会丢出去了也未可知。”吴良媛解释,
顾凝玉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微笑着。
她真是好奇吴良媛的脑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信口拈来这种本事,究竟是她自学成才呢?还是她从小便耳濡目染。
口说无凭,宫里断案需要证据。
太子便连忙对着身边的侍卫说:“来人啊,去搜查大殿附近,看是否有香囊在。若找到和香囊相似的东西,一并呈上来给我。”
“是。”
待侍卫离去,大殿内才算是安静下来。
吴良媛又开始百般不是,许氏也跟着心焦。
顾凝玉偷偷握住许氏的手,宽慰道:“母亲放心,有我呢。”
不出半个时辰,太子派出去的人果然在大殿的附近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香囊的东西。
呈到太子面前,太子便示意侍卫转到太医手上。
太医打开香囊,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到托盘上,便开始查验起来。
远远瞧了一眼,顾凝玉笑了起来。
太子见状,问:“这是你的香囊吗?”
“看着香囊似乎是臣女的。”
吴良媛掩口,偷偷笑了起来。
“只是……”顾凝玉又说。
吴良媛顿时屏住呼吸。
“这香囊像是臣女的不错,可里面的花瓣倒不是臣女一向喜欢的花瓣呢。”
走上前去,顾凝玉小施一礼,对着太子和太子妃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否可以让臣女仔细瞧瞧那上面的花瓣?”
“自然可以。”太子妃说。
走到托盘面前,顾凝玉仔细的翻看了一些。
望闻一番之后,便说:“启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这香囊之中的花瓣,与臣女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放置的花瓣不同。”
“果真?”太子问。
“启禀太子殿下,臣女平日里不太喜欢味道浓郁的花瓣放入囊中,即便是香囊当中放了花瓣也一味是清香淡雅的,这花瓣方才臣女瞧了瞧是玫瑰花瓣,可臣女府上并没有种植玫瑰,又是如何能将这些花瓣放入随身的香囊当中呢?”
众人皆不说话,反倒是吴良媛连忙反驳:“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宫里采摘的玫瑰放进去,以此来做障眼法!”
“臣女第一次入宫就去了太子殿下的寝殿内参加生辰宴,凳子还没有捂热就被吴良媛唤来此处,吴良媛倒是说一说,臣女究竟是多神通广大才能采摘到御花园里的玫瑰?”
一瞬间,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了躺在榻上的吴良媛身上。
此番说话,吴良媛知道自己是一时心急口快,为了不让太子和太子妃心生怀疑,她竭力反驳。
“你自己的香囊本宫哪能知道!本宫只是揣测……揣测罢了!”
太子妃心底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此刻,一直在查看香囊的太医上前回禀:“启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方才微臣查验的香囊里面,虽说有几片花瓣和类似于麝香的味道,但是这里面的有香味的香料里残存的并不是麝香,而是另一种香料。”
“什么香料?”太子妃忙问。
“启禀太子妃娘娘,是龙涎香。”太医转而又说:“那龙涎香虽然香味和麝香相似,但是功效却是相反的。麝香有让人滑胎的作用,而龙涎香虽也有通血脉的功效,却对胎儿无恙。”
“胡说!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昂贵的龙涎香!”吴良媛彻底乱了性子。
之所以能如此淡定,顾凝玉自然是有让吴良媛死心的法子。
笑了笑,她说:“龙涎香的确珍贵且价值连城,但入宫的时候,碰巧在太子殿附近遇见了三公主,因早前和三公主在御史府有过一面之缘,而那香囊里的龙涎香又十分贵重,公主便托我帮忙保管,方才入了席,三公主并不与我们坐在一起,所以这香囊便随我到了吴良媛这儿。谁又能料到这香囊竟然不知不觉的让臣女给弄丢了,还多亏太子命人寻回来,否则臣女当真是不好跟三公主交代。”
此话一说,顾凝玉身上的嫌疑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而且那龙涎香因为弥足珍贵,小小年纪的顾凝玉是万万不可能拥有的。
也只有三公主托付给她香囊,才能让她有机会触碰此物。
事情真相大白,原本对此事并不想理会太多的太子和太子妃便准备前往宴席上主持生日宴。
外面的侍卫突然带进来一个侍女,吴良媛立刻从软塌上坐直了身子。
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侍女,欲言又止。
“来者何人?”太子妃忙问。
那侍卫忙说:“这名宫女是方才在殿外查找香囊的时候发现的女子,此女子行为古怪,特地带过来给太子和太子妃定夺。”
太子妃绕着那宫女走了几圈,问:“这不是吴良媛殿内的人吗?”
吴良媛吞吐回道:“是……是啊。”
“既然是殿内侍奉的人,为何鬼鬼祟祟的?”太子冷眼问道。
吴良媛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便直接说:“臣妾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侍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良媛您不能这样对待奴婢呀良媛!奴婢是因为良媛的吩咐才出去扔香囊的,如今被抓了良媛您不但不帮着奴婢开脱,反而还说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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