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不说话,倒是雪满籰笑着打圆场道:”宋公子事事小心是好的,能做最坏的打算更好,不过宋公子可以先行去往麒麟山压阵,碑林这里奴婢可以照应的来。”
宋客里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如今事已至此镇守碑林,和压阵麒麟山才是重中之重,吴尧瑶莫风是否清白,是生是死是其次!”
圣光淡淡一笑:”在我心里,他人生死之事,不过是梅子熟时后枙子在香。但有些人的命也好,清白也罢!我圣光就是看的比什么都重!”说完圣光转头就要走。
宋客里只是轻声笑着嘲讽道:”好一个爱恨分明,心里头的秤杆子王爷您端的可真明白!”
圣光驻足片刻却终究还是没有扭过头继续迈步向前。
雪满籰此时却是在想着别的事,在她看来圣光宋客里俩人将来谁是糜山宗主谁是糜山山主清晰可见。
雪满籰的视线从圣光的背影上挪开看向宋客里轻声呢喃道:”宋公子?”
宋客里只是摆了摆手,再次拒绝......
宋客里重新拿出那本用来摘录碑石上诗词的小册子,圣光也御剑而上。
就在这时,天边异象升起,即便远在碑林的宋客里雪满籰清晰可见,更别说已经居高临下的圣光。
那是一栋高楼,圣光暗叫不好,那栋楼圣光在熟悉不够,是陆沉先前用以隔绝麒麟山气息的仿白玉京‘静女楼’。
太阳依旧高高悬挂与东边,圣光下意识转头看向西边,月亮正在缓缓睁眼。
静女楼无声无息碎裂,麒麟山方向更是传来一声嘶吼声,威压之大差点让圣光一个不稳从三岁贯剑身上摔落。
天空中红云翻滚朝着一个放向而去,日月同辉!卷耳峰,糜山祖师堂里最前最上的一把椅子上,左阳高坐。
在左阳的身后高悬有一幅糜山祖师爷南宫的画卷,在这位被称为‘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的祖师爷画卷旁,还挂着另一幅画,只是被人大逆不道正反颠倒悬挂在墙壁上,画上人是谁不得而知。
在左阳之下并是掌律左慈,天波峰淳宕,天杯峰清晖,梧桐峰银知,银知往下属于长末峰的座椅空着。这是左阳右手边的光景。
左手边的位置更宽椅子也更多,座椅排成了好几排,越是如此却越是显得萧条,在第三排的末座只有糜山树人邱高缪一人......
糜山祖师堂这番光景,与儒家祖师堂比起来可真是冷清的多。
左阳扫过众人,整个偌大的祖师堂只有五人,屈指可数。
左阳莫名扭过头看向身后的那幅画卷,满是辛酸苦楚,左慈等人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幅画卷,邱高缪无声叹气。
犹记当年,卷耳峰上的这间屋子不可谓是人满为患当年的儒家祖师堂景象不可谓不是盛极一时,睥睨方云洲任何宗门大教!
糜山祖师爷高坐如今左阳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当时的左阳,左慈,淳宕,清晖,银知只有资格分成两列,规规矩矩站在祖师堂这把交椅身后。
当时的糜山祖师堂里除了宗主的座椅其它座椅上还没有糜山弟子的位置,除了祖师爷南宫先生,落座祖师堂的其实都是客人都是贵客。
最靠前的那个位置坐的是那个男人容颜不改,鬓角却掺杂几缕白发,气若游丝摇摇欲坠......
在他的身后是后来那位不可一世的女子,这时候的她还没有那股子峥嵘,只是静静地站在男子身后为男子暖裘,看着高坐的南宫先生脸上,眸子里满是笑意。
有很多人,有那容颜惊世骇俗的大秦年轻史官载春秋,年纪轻轻却说得出”史官之笔,天子尚不可动。”
有那扶难宗当代宗主,以扶难天下为己任。
有龙虎山天师,武当山真人,青城山山主,峨眉山仙子,蜀山剑仙,南北少林金刚菩萨......人人都是盘踞一方的通天人物,人人都是在长城外露过面出过手,在界海边杀过敌的真豪杰,各个山头上都供奉着一本大秦赐予的宗门谱牒......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邱高缪伤神,轻声呢喃。
左阳轻声道:”邱先生......”
邱高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淡淡一笑站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本样式不同于大商王朝颁发的谱牒,封面用的不是金面而是象征大秦的黑色封皮,除出简笔字外,还在一旁又用大秦通用的小篆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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