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生搬硬套只是换了几个字眼的下流诗没曾想还真在前线军营里流传开来,按着张梁的说法就是:”咱们南疆的儿郎有几个是读过书的?各个一拳就能打死江南中原一代读书人,你管我是不是抄的,押不押韵,对咱们南疆汉子的胃口就行。”
葫芦口大破之后,张旭与张梁加上圣龙还有几位老将军,加上一屋子参军中郎将一致认为此时不宜只逼渡槽城,只是围而不攻,将中枢搬迁到了葫芦口外,原因有两。
一是先前葫芦口攻防战死伤相藉。
二是针对伥鬼的解药还在研制当中,虽然有儒家祖师堂施压,但不保准宋家老儿失心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在张旭的主帐里又是热闹的一天,也是极为严谨一次议事。
主坐上自然是从提兵司马晋升为总兵司马,独揽南疆前线大权的张旭,接下来并是既有监军之权又有参军之之职的抱剑中枢郎张旭,接下来并是步骑两位主将分别是圣龙与老将瀚哥舒,连一边则是圣剑,王云光,安可三人。
说是主帐议事不如说是自家人商讨一些自家事,圣剑就不说了,先前就讲好了,包吃包住军功记着就好,私底下无官无职,明面上挂个草头都尉,可笑的是说是草头都尉却是军功满满。
今天关上门要商讨的自然是安可与王云光的事儿,军功自然明码标价,一分钱不少,一石米不缺,然后老将军好说歹说才将安可留在了步卒军营,女子披甲上阵不稀奇,先秦就有,后期更多,那位女帝陛下不就是?战国时期更是屡见不鲜,可真要到了自己眼前老将军瀚哥舒可是真眼红,比安可身上那身红衣还红,一位赶冲锋,擅杀伐的女子武夫他能不眼红吗?
安可本来是百般不愿意,甚至想着离开南疆前线去鼓楼关那边也好,实在是圣龙给她的感觉太怪浑身不舒服,最后甚至是老将军以死相逼才留下,那一阵撒泼打滚,那演技看的王云光张梁二人是啧啧称奇,张梁是真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将军瀚哥舒撒起婆来简直比南疆的婆娘还要野。
至于王云光估摸着是和张梁一见如故,第一晚二人各自提着两壶酒喝了个尽兴,本来各自都想着提两壶正好,一人一壶毕竟在军营也不敢太放肆,要不怎么说两人一见如故?一人提两壶本打算一人一壶结果两人半路上就相遇结果就成了一人两壶要不是被张旭撞见估摸着还能再来几壶。
所以自然而然就入了张梁一手操持的参军中郎将一职。
说是主帐议事,实际上就是喝酒吃肉,王云光与张梁二人心有灵犀各自陪酒一个哄着张旭,一个哄着瀚哥舒,先前还撒泼打滚的瀚哥舒心底高兴当真是一点脸面不要立马就变脸几杯酒下肚就彻底撒开了,整个主帐之中老将军笑声如雷。
倒是圣龙圣剑安可这边,有些沉闷都是自顾自喝着酒,张旭他们也懒得搭理他们三个,三闷葫芦没意思。
圣龙还好,圣剑安可两人但是着了魔似的,一身黑衣忍不住就余光瞥一眼红衣,红衣则忍不住要瞥一眼那横枪在膝的圣龙,无关别的就是好奇。
在葫芦岛上的尸体堆积成山,座岛屿都贴满了黄纸符箓,数以几十万计的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在葫芦岛,有的人甚至是死了一次又死了一次,就算不是佛门道教中人也知晓这些英烈生前不管是塞钟人士还是商離人士总归是为国尽忠的英雄,慷慨赴死或英勇就义之后却是不得安宁。
这一张张黄纸符箓都是王云光自己掏钱圣龙出力去这附近请来的,按张梁的说法就是与王云光借的,最后画符之人却还是王云光,虽不精通但简单辟邪安魂已足够,最后还是得请龙虎山天师原远赴南疆行一场大法事用以超度亡魂,焚化尸体。
或许是因为膈应恶心或许是二人最后对这些英烈的尊敬,又或者是因为葫芦岛尸横遍野毫无落脚之处葫芦岛上,黑流儿与何泽凡并肩御风而行,无人察觉,哪怕圣龙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们二人都是面无表情毫不葫芦岛如此震撼的一幕刚到神伤,黑流儿是因为毫不在意,哪怕死再多的人也不会在意,至于何泽凡只是见惯不惊,当年在长城外死了很多很多人,有的甚至还与他喝过酒喝的伶仃大醉,甚至都称兄道弟乘着酒劲要拜把子,还有的一些女子,各个不俗当真是仙子临尘只管远观不敢冒犯,可不还是死了?他自己也是如此只不过幸运一些。
黑流儿临近军营之时就驻足不前,意思很明确让何泽凡自己去就行,甚至无须隐瞒身份。
何泽凡鄙视的看了一眼黑流儿,大商王朝老王爷一脉与黑流儿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黑流儿连迎风坞都敢去一座小小的南朝军营却是望而却步!
黑流儿也不恼反而解释道:”那个叫圣龙的少年,被赞誉为方云洲年轻一辈第一人,圣人底下无敌手,圣人之上磨刀石可不是吹出来的,而且你有所不知当年可是被仙人抚顶授长生,我与他。”
说着黑流儿还摇了摇头改口道:”不对,他与我有死仇裴灵死了,宋才森快死了,我可不想一个意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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