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出了郡守府,三岁贯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趴在石狮子身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瞧见圣光出来,三岁贯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落地,顿时来了精神,但却难掩心中忐忑,这回的篓子捅地似乎有些大了。
不曾想圣光不闻不问径直就要离去,这倒惹得三岁贯有些浑身不自在。
思来想去三岁贯也不愿多想,心中那难掩的忐忑也被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拉扯的烟消云散。
三岁贯走三步退两步,不曾想圣光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个儿还不到圣光腰部的三岁贯顿时撞了个踉跄,圣光一把按住他铁青的小脑袋这才稳住他的身子。
三岁贯有些不明觉厉,瞪大了眼睛望着圣光一副知错了可怜模样,但在心底三岁贯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圣光开口说道:”这世间事事对错不在事事本身而在那些人的眼里嘴里,按道理这件事你做的不对,我也不对,可我们就是这些人里面的其中之一,对我而言,你做的没错,我也没错,因为有些人就是比他们更金贵。”
三岁贯原本瞪着的眼睛瞪得更大忍不住挠了挠脑袋示意完全听不懂。
圣光微微一笑继续开口说道:”你听着就行,以后你自然会懂的,我出生在紫禁城墙根脚下,也可以说在紫禁城长大,古人言入乡随俗,走出武安城褪去小王爷的身份,我其实也只是入世不久,在这红尘俗世的确像是个外乡人,至于你更不用说,三岁模样,剑灵转世。所以日后我们还是得万事多忍忍。”
三岁贯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最后这句话他是听得懂的。
圣光重重叹了口气好似自言自语:”莫白将你托付与我,这些日子我冥思苦想或许懂了一些,教你做人其实也是在教自己,为师者定要以己为重。至于你跟着我到底为何?是身不由己还是心甘情愿往后我也不在计较,怪累的,但是只要你跟着我你就应该学会自律,不必事事与我对教,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此间天地只会有我一个圣光,也只会有你一个三岁贯。”
说道这圣光又有些头疼,有些道理真不知如何说出口,他这才明白自己两位先生是多不易。
圣光又有些自相矛盾的说道:”但在每个人心中都应该存着一些不容侵犯的几个人,对我而言就有莫白,就有自家两位先生,有爷爷,有陛下有姨娘,有哥哥姐姐,还有我那个学生。”
三岁贯突然开口问道:”没有我吗?”
圣光只是微微一笑牵住三岁贯稚嫩的小手不在言语,但是三岁贯微微一愣,安慰道:”以后会有的。”说完心中并开始默念圣光刚说的那几个人。
国子监杜渊的院子里,圣光手中拿着那封由儒家祖师堂寄过来的书信气的浑身发抖。
由此可见,梵音寺一叶和尚出使儒家祖师堂这一遭的确给大商王朝带来了不少麻烦,最起码实际上从儒家一脉彻底掣肘了大商王朝。
“曹青置,你的计度堂谍子都吃屎去了吗?这么大的事之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
曹青置五体投地,汗流浃背,额头点地说不出一言一语,就连庙堂之上文武百官最是善用那句”臣该死”他都不敢说出口,他是**得这句话一旦脱口,自己真会死。
这间院子自圣光踏足之后早就被杜渊与外界隔绝开来,慎防隔墙有耳,由此整个院子此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杜渊微微低首余光瞥了一眼当今天子,顿时替曹青置捏了把汗这是真有杀意了。
好在圣光喝了一口凉茶以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也罢,这事也不算怪你,是朕小瞧了南朝宋家老儿。”
说完这句圣光挥袖离去,王泉紧随其后。
待到圣光走远了杜渊才松了口气踢了踢曹青置的屁股开口说道:”人都走远了还跪个屁啊!”
曹青置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不言不语好似还沉寂在天子一怒之中。
杜渊轻声问道:”南朝所为你当真不知?”
曹青置瞪了一眼杜渊,顿时又满身杀机,语气不善道:”我若事先所察觉,定让那老秃驴有的去没得回,扒皮抽筋!”
杜渊若有所思开口道:”这些时日陛下对你很是不满,你自己当心。”
曹青置却并不上心说道:”无碍,应是老王爷与陛下某件事没有谈拢,有些气撒在老奴身上也是应该的。”
杜渊啧啧称奇,露出一脸鄙夷伸出大拇指嘲讽道:”当真是赤胆忠心啊!”
曹青置聪耳不闻,挥袖离去。
本就寂静的院子更是少了人气,杜渊走出房间,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撤出禁制这才有徐徐清风拂面而过,只是院子里的不动桑依旧纹风不动。
随着清风而来的还有苏澈,他难得丢下那些繁文缛节走到杜渊身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籍递给杜渊正是圣西子所著那本《百家》。
苏澈直接了当道”这次儒家祖师堂所策划的儒生南迁可能是南朝针对郡主所为,这本《百家》正是郡主所著也是导火索。”
杜渊眉头紧蹙,细细翻阅,不由点头称赞。
苏澈开口询问道:”要不要让大师兄回来?”
杜渊摆了摆手说道:”不急,老夫自会去祖师堂讲讲道理,若是西子这丫头回来了,反而是雪上加霜,到时候陛下只会左右为难,反而给了范老二把柄,让南朝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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