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气,这才生硬地将口吻和缓了下来,“我只有一个想法,若是我们不在一起,你无须对我愧疚,若是能在一起,那就请你现在便答应我。其他的人,所有的人,方娜也好,慕希晨也罢,不管是谁,我们都不用在乎。”
锦夜仍是望着他,早已经知道他的心意,所以对他此时的表白也并不觉得突兀,只是突然间又想起慕希晨,那人也是如此的说法,“我们不管其他,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在一起,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人。”
还真是异曲同工。
锦夜终于张了张口,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沙哑而无力,“可是,所有的爱情,都不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便可以了的。”
她扬着眉望他,突然目光一闪,有些惊讶地越过庄谨言的望着望向他的身后。
庄谨言察觉过来,扭头去看,慕希晨正靠在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闲闲地看着他们。
“庄学长难得有心。”他终于开口,脸上也泛起笑,锦夜只觉得心中一紧,只怕他一向笑里藏刀惯了,分不清虚实,更怕他突然就跟学长在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又起了冲突。
话题被打断,庄谨言自是不快,可碍于他在面前,刚才的话自然接不下去,便也只是抽身回望他,点了头问了好。
慕希晨缓缓走来,脸上仍是笑,越过庄谨言,走到商锦夜身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动作极连贯而且娴熟,像是早已经在生活中养成的习惯一般,自然大方得让人无可指责。
“你忙完了?”锦夜问,本是想将他的心思全转到自己身上,省得两人再起争执,可在庄谨言眼里看来,却像是熟稔而自然的情侣间的关心爱护。
“这么冷的天,就这么出来了,大衣松垮垮的,哪儿能保暖,也不多穿件衣服。天天跟头小狗儿似的,一天不出来溜一圈就憋屈得难受。”他的目光全在她身上,极宠溺地望着她笑,双手紧了紧她的大衣领口,而后,再拥住她的腰,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抬眼看向庄谨言时也是一脸平静,“今天谢谢庄学长了。锦夜身子弱,禁不得这冷风朔气,没事的话我就带她回病房了。”
说完,也不待庄谨言回答,更不准备留给他们道别的机会,锦夜自然是挣不开他的,只能顺着脚步,经过庄谨言身边时道声再见,两人便缓缓而去。
远远庄谨言还听到锦夜的声音,嗔怪的,“没礼貌,就这么把人拉开了。”
“要不怎样,看你们卿卿我我那么一会儿,还没完,火上浇油怎么的。”慕希晨顶她。
锦夜说不过,自然换了话题,“你怎么说我是小狗儿?我又不是宠物。”
“宠物怎么了?哪家的宠物不把主人使得服服帖帖的。”慕希晨说得正经,一会儿又俯身在她耳边上笑,“你是不是非得让我说自个儿是狗奴才,你才遂心?”
锦夜一听,立马想到了别处去,望着他吃吃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自己是奴才,可没人逼你认下这事儿的。
她一说完,立时撑不住笑了,再一转念,见他一脸五彩斑斓,知道自己这下闯了祸了,立即便要从他身边蹦开。
可是,哪有这么顺利。
慕希晨听了她的话正闷着,一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又因为娇羞而眉染春色一脸娇媚红晕,早已经看得痴了,心里更是一阵燥热翻涌上来,那么多年的心思全缠绵了上来,再一想自己还不曾让她知晓的那桩心事,哪里还能容她跑开,一下收紧了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咬着牙在她耳边哑着声道,“是不是奴才,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也顾不上锦夜在怀里蹬腿伸手地乱滚,拥着她便进了医院的大楼去。
庄谨言就这么在他们身后望着,望得两人都不见了,这才转身离开,迈了两步,心里像是郁结了些什么,停下步来喘了口气,抬眼望天,阳光照下,透过仍葱郁着的枝叶晒在他脸上,只是心里仍是阴阴沉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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