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否定：“不对。”
明悠苦恼地抓抓自己的头发，有点儿想不明白。
“可以佐证两个问题。一，他没有犯罪同伙，因为如果有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分开行动，分别收集怨气，没必要等这个被抓了再用下一个凶手。”
“第二，从时间间隔来看，他选择的凶手是早就物色好的，不是等一个被抓后他再找下一个。毕竟这样的人还是不好找的。可你看，”沈琢俯身，离明悠微低的头部不到半尺，“吴楚飞11月8号被抓，林进10号就收到球了，他用一个多星期证明这个金属球的可用性。”
“而下一个凶手是在4月5号杀人，距林进被抓只隔了17天，他收到球后肯定也是要做实验的，所以他也是在林进刚抓不久就收到了。”
明悠一想，还真是。
有人敲门。
明悠从纷乱的思绪中抬了下头，这才注意到大神离她真是太近了。
他的右手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整个身子都快与她触在一起了，她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略微滚动的喉结，连里面纯白衬衣上的微细褶皱都映入眼帘。
有淡淡的清香钻进明悠的小鼻子，似乎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这是以前没有遇到的情况，明悠小脸立马爬上了“胭脂”。
但大神似乎没感觉，听到敲门声后，自然地起身，转头，去开门。
门口站着傅蕴伟，手里还有几个档案袋。而开始还在屋里晃悠的蒋捷，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傅蕴伟进屋见到明悠，瞳孔微微扩大，但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我们查到万象门有个弟子失踪了。这是他的资料。”递过来一个档案袋。
沈琢打开后浏览了一遍，然后递给了明悠。
明悠接过来。
就一张纸。
主要介绍了万象门的一位弟子——肖彦，他的生平，人际关系，右上角还有他的一张两寸免冠照片。
“得出什么结论？”
“性格开朗，为人仗义，好交朋友。”明悠盯着照片上咧着嘴笑的十七八岁少年。
“万象门是专门制造法器的。那个金属球就是个比较上手的简单法器。”沈琢提醒。
“你是说这个肖彦就是背后之人？”明悠说完又否定了，“不，从资料和他的面相上看，这人很阳光，有一点儿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这样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是不会忍心站在凶手身边，看着凶手折磨被害人而只等着收集怨气的。”
“就算金属球是他制造出来的，但他绝不可能用它诱惑别人杀人，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是在给别人制造。”
“他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别人请他帮个忙，我想他一定乐于帮助，而他的失踪说明对方不但让他帮忙，还可能害怕暴露而杀人灭口。”
“不，他并没有被灭口。”沈琢目光犀利，“他被软禁的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这话是傅蕴伟问的，也是明悠疑惑的。
“金属球虽然容易上手，但他就一个人，就算制造地再快也不可能量产。幕后黑手通过凶手收集了那么多纯粹的怨气，这是多大的好处，而这好处有肖彦一半的功劳。他的欲望会让他持续用这种方法来收集怨气，那么肖彦就需要不断地为他制造金属球。”
“所以他极可能还活着，我们要赶紧救他。”明悠激动。
沈琢看她：“那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吗？”
明悠顿时又是霜打的茄子。
沈琢又看傅蕴伟：“探听到肖彦失踪前都和谁频繁接触了没？”
“肖彦失踪的前一天，有人远远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走，由于比较远看的不真切，但对方的个头大概在一米七以上，男性，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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